在见到母亲闭上眼睛身体倾倒那刻,艾瑾言心瞬间提到嗓子上,脚下不由自主的跨出去。
如果不是穆临泽着急的声音,她会直接冲上去扶住母亲。
“快来人,”看见怀里脸色苍白紧绷眼睛的人,穆临泽声音颤抖的对旁边医生喊。
艾瑾言也因为他的话,立即阻止刚刚踏出的脚。
呆呆的站在房间看着穆临泽慌慌张张的把母亲放在床上,紧接着医生在给她做急救措施。
已经过十几分钟的急救,医生终于松口气缓缓站直身体。
“医生,她怎么了?”穆临泽用英文着急的问道。
这句话艾瑾言听懂了,她紧张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等着医生出声。
“以她现在这种情况,换肾活下去的几率很小。”看着穆临泽痛苦的脸色,医生有点不忍心。但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尽量的让病人心情愉悦,这样也许还能撑一个礼拜。”
医生好心的提醒却换来穆临泽大声的怒吼“不管几率有多小,你们都得治好她。”他的声音明显夹着股不安,突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艾瑾言对外国医生命令“现在立刻给她打麻药,把肾给我取出来,我要你救活我的爱人。”
‘anesthetic’艾瑾言虽然对英文很小白,但这个英文单词她在医院工作时没少接触过。再加上看见穆临泽指着自己,她立即明白穆临泽让医生给她打麻药取肾。
艾瑾言视线越过穆临泽落在床上的母亲,心里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
我不是恨这个女人抛弃爸爸和自己吗?
为什么此刻我心里这般挣扎想救她。
不,我不能,对不起席墨。
他那么好,我怎么忍心让他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