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关你屁事！”容绒毫不客气，更不假思索，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殷辞沉默了几秒，语气沉了几分，似是压抑着什么“你在哪。”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习惯中的命令。
容绒听着，心里莫名就怯了。
这个人为什么要凶她……就像殷辞那个变态，又凶又冷，总是干巴巴地对她不好，刻薄又绝情……她小心翼翼地揣摩，就好像面对阴晴不定的甲方，有时候甚至会让她十分委屈，却无从发泄。
今日的情绪夹杂着过去的如同潮水般从心底涌来，她霎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了，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你凶什么凶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个坏人，吃了熊……熊心狍胆了，竟敢凶老娘？！”
“休想抢走我娘银行账户里的钱……”娇软的女声嘟囔地说着，带着几分嗔怪。
殷辞：“……”
张口闭口都是钱，真是个财迷。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头的人应得很慢，声音也飘忽忽地：“……我管你是谁……”
殷辞：“容绒，容绒？”
已经没了回应，只有平稳而缓慢的呼吸声传来，在寂静的室内十分清晰。
殷辞舒了一口气，并没有急着挂电话。他往后一靠靠回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奇怪，听着这呼吸声，便莫名让他感觉安心，睡意也如同潮水般袭来。
他顿了顿，拨通了林旭的电话：“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
……
翌日，容绒醒来的时候，感觉太阳穴处一阵胀痛，宿醉的不适感充斥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