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漾打开门，外面的城嵘看到孙子的一刹那，眼眶红了。
一下一下地锤着他，“你这个臭小子，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每次去出任务都不给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让我最后去给你收尸吗？”
城漾没有还手，“爷爷，我下次不这样了。”
气得城嵘吹胡子瞪眼，“还有下次！不行我得去找顾老头算账！”
顾长荣在客厅里笑眯眯地盯着他来的方向。
城嵘冷哼一声，“你就知道瞒着我。”
顾长荣才骂骂咧咧地开口，“告诉你怎么了？我宝贝孙女不也是去找你孙子了吗？要是出事，我孙女能平安吗！”
城嵘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着城漾，“你出事就算了，你还想连累我孙媳妇，你下次要是再这样不告而别，我就去给我孙媳妇另找男朋友。”
城漾哭笑不得，他摁着城嵘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您先歇会儿吧，你想让我死还早着呢。”
还想让晚晚跟别人。
别说他活着，哪怕就是他死了，晚晚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能让她一个人。
等了一会，饭好了。
李婉柔坐在初晚旁边，全程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
生怕饿着她。
初晚的筷子放在碗上面，看着李婉柔垂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眼眸一直垂着，看不清情绪。
她握住了李婉柔的手。
李婉柔抬头看着她的女儿，初晚笑得轻轻柔柔，眉眼微弯。
“妈，你也吃。”她说着给李婉柔夹了一口肉，“妈妈做的菜很好吃。”
这句话像是鼓励到她，李婉柔小口小口地咬着肉，重复着初晚的话，“嗯嗯，妈妈做的菜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