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声音放缓，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城爷受不住。
“据调查的消息来看，顾小姐从被接到洛家后，就安排在佣人房里，好像也是杂物间改的佣人房，背阳比较潮湿，再过半年，陈若怀孕了，顾小姐在家里就成了谁都能呼来喝去的人，佣人也不把她当做小姐。”
城漾心情烦躁，忽的一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眼里透着轻轻地淡漠笑容，眼尾稍挑，“好一个洛家，继续……”
摩挲在唇间的冷漠沁人心肺。
容暮继续说道：“上学开始顾小姐成绩优异，洛军生怕她顶着洛家大小姐的称号，把她转去了普通学校，但是顾小姐依旧成绩优异，参加各种比赛夺得奖金。”
城漾恢复到他面无表情，三只手指捏住杯子悠悠地转动，“继续。”
容暮，“顾小姐每次赚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都被陈若以各种名头打进她的账户里，就连高考状元的奖金也给洛阮买了新衣服。”
砰！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静谧的客厅里响起。
手中的杯子被大掌捏碎，细碎的玻璃渣嵌在大掌间，指节中间被硌的微红，城漾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掌的碎渣，“胃口真大。”
容暮继续陈述，“洛阮在顾小姐上学期间暗地里威胁过她的同学，顾小姐在小学期间过的……”
他沉思，似乎在想一个适用的形容词。
再次开口，“惨不忍睹！”
何止是惨，简直就是全校公敌，被同学欺辱，被邻桌恶作剧。
晚上回了家还有陈若和洛阮的冷嘲热讽，挑着眉头骂她勾引男生，天生下贱。
容暮毕恭毕敬的把那一沓资料整理好递给城漾，站在一旁，呼吸都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