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智空
“祖母，我去吧。”
文跃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刚好她到时候偷偷溜出厢房，一个人分了出去，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一个人可以吗？”让文跃去，老夫人的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愿意的。
“我可以的祖母，而且我还有两个丫鬟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文跃很是自信的说道：“而且，大山寺里很安全，跃儿不会出事的。”
拗不过文跃，老夫人只好答应了她。
“那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到处乱跑，有事就来找我。”
“祖母您就放心吧！”
接着，其他人都进了自己的厢房，主持安顿好各位之后，领着文跃去了东厢房。
交代了几句，主持便离去了。
大山寺的后山山顶竹林内，身着袈裟的老和尚和一身着白衣的少儿郎正面对面坐在棋盘上，那老和尚此时正笑颜满面的抚摸着他那一撮白胡子。
“没想到现在想要见你一面，还得仰仗那丫头的脸面才行了。”
“你这话，本王亦是赞同。”
对面的男子嘴角上扬，俊逸的面庞虽略显稚嫩却依旧能够让无数女人为之痴迷，他的眼中带着笑意，仿若星辰。
智空大师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五的少儿郎，又看着他落了一子黑棋，笑道：“看来今天又是和棋了。”
男子不置可否，垂眸看着这盘棋。
“倒是和如今的局势相像。”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如今的天下局势能维持多久。
他如今才花了两年时间而已，手中的势力虽说已经遍布了南明，但是想要渗入江湖和其他国家，还得需要时间才行。
特别是墨国。
这两年他想尽了办法，也只是让一小部分人潜了进去。想要扩大势力，还得找到人脉，花上时间才行。
可他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他答应过某个人，十二年内必须一统天下，如今只有十年的时间了。
“为了她，与天下为敌，值得吗？”智空问道。
这个问题，他问了不知多少遍了，每次他都是同同样的回答。
“值得。”
男子抬起头看着竹林顶上隐隐透下来的光束。
“她值得。”
“从前我只觉得，世间一切与我无关，只要我手中掌握了能够护她一生的实力那就足够了。”
“后来我才明白，她的幸福我不该给旁人，还有那些让她不快乐的东西，就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上就好了。”
“明绰，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没错，这位同智空大师面对面坐着的就是当今皇上的外甥，道安王明绰。也是墨国皇帝的弃子，墨国二皇子默念。
即便如此，南明皇帝也依旧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宠爱，其程度更甚于其他几位皇子。
“我不信，”明绰盯着智空大师，“有人告诉我，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她让我瞧见了我们这个世界不曾存在的东西。既然她能改变我的命运，那为何我不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
“你自己都说，那是我们这个世界不曾存在的东西。”
“那你呢？智空，”明绰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我一直在思考，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贫僧只不过是大山寺的一个和尚罢了。”智空大师也跟着起身。
竹林里出现了片刻的寂静，突有几只惊鸟飞过二人头顶，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