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过去,鼓着嘴巴说:“咱都大学了,你该试试谈恋爱了。”
“你想多了吧,我没谈恋爱的想法。”
“你不能这样啊,他——”
陆摇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记寒光给唬住了,嘴巴紧抿,立马换了个话题,“节目周末就要录制了,我周末就不和你们一起玩了,你先把我的行李箱放好吧,我要去社团那里练舞了,可不能在导师面前丢脸呢。”
她也没管安千吟答没答应,把行李箱往她手里一塞就跑了。
刚刚一激动,差点踩到她的禁区了。
时间静静流淌。
安千吟接着行李箱,沉默得可怕,手指握得很紧,像是要捏碎。
明明已经很努力去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剩下的字眼了。
明明已经开始去试着接受这个现实了。
但无言的心痛再次从心底蔓延扩张,一点一点攀岩至吞噬全身,侵占四肢百骸。
巨大的悲伤犹如浪潮,势不可挡,席卷而来。
直至她拿不稳手里的臭豆腐,突然掉落下来,脏了自己的裤脚。
她才动了动身子,蹲下身子抽出纸巾呆木地慢慢地擦拭,执拗地一遍又一遍。
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而他,永远都回不来。
无声的泪水夺眶而出,迷糊了视线,也迷糊了记忆里的他。
吵闹的人行道像是被人按上了静音键,四周寂静死沉,听不到一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