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伯说,城主是个年轻人啦,再见,”白六四摆手,离开。
;;;;“我说,这位小哥,等一等。”
;;;;白六四回头,只见对面壮汉正龇牙咧嘴的将一根针从胸口拔出来。
;;;;“你家阿伯有没有跟你讲,暗器钻不进骨头,它就杀不了人的啊。”
;;;;白六四一脸惊讶:“大叔,我只听说过卖皮肉的青楼小娘,没听说过骨包肉的中年大汉啊。”
;;;;赵勇大笑一声,猛然掀翻桌子,将那长近一丈、宽有四尺的字厚木官桌子一把砸了过去,白六四眼中煞气一滚,身子一缩,遍翻过桌面,袖中两匕首钻出,左膝跪地一砸,两匕似毒龙般钻出,正是匕首术——‘贵妃献酒’。
;;;;然而这一插胸、一插腹的两口匕首居然毫无阻拦的插了进去,‘叮当’两声,好似插在了一面骨甲上。
;;;;仰头,一只铁拳头‘轰然’砸来,连忙指头一滑,两口匕首倒贴小臂,在被轰脸的前一刹那,架了上去。
;;;;结果一股蛮不讲理的巨力轰然砸来,白六四的跪步桩都撑不住,脚下石板轰然裂开,砸的他跌滚七八圈,双手一拍一翻,撞在窗户上止住走势,嘴一张,一口血痰吐了下来,嘴角一挑,两眼狠戾。
;;;;“好拳头!”
;;;;赵勇抽了抽嘴角,看着小臂上被划开的十字刀口,血肉翻开,清晰见骨,这一拳打下去,貌似自己更伤啊。
;;;;“小子,咱们赌一把如何?”他又突然兴奋了起来。
;;;;“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在血流干之前,活活打死你!”
;;;;“呵,大叔你好凶啊,”白六四身子一窜,像是活猴子一般四处乱钻,手指、脚趾、嘴里、咯吱窝,凡是身上能藏暗器的所在,都在飞快抖动着。
;;;;“不过我喜欢!”
;;;;赵勇抬头,下一刻,无数暗器如落雨一般向他砸来。
;;;;……
;;;;白江的水不是白色的,只是因为某些水道尤为湍急,浪花翻滚呈现白色,但这只限于水网纵横的江西岸,水势一旦钻入东岸的‘葫芦口’,水势便被层层消减,最后变的温顺而友好,东岸虽然少河少湖,但只凭这一条水脉,便养活了兴元府江东六城。
;;;;白一阳乘着竹筏,背后同样是几十面竹筏,竹筏上是新军的一支水鬼部队,是李伏威,或者说是李摄痛定思痛,花了大价钱请人去沿海招募的胥民,这些胥民一个个手脚粗大,头戴斗笠,上半身黑中透红,海蛇一般的筋肉,这些人在水中一个个能以一抵十,比武行精锐打家都管用。
;;;;白一阳率领这支小部队,除了接应新军之外,也是为了调查冒辟江的消息。
;;;;当然,让冒辟江出卖自家兄弟这种理由显然是不行的,白一阳找上门时,用的是白家有一批货物要运输,借兵巡视河道,以防不测。
;;;;然后,‘不测’它就真的发生了。
;;;;这条水道不大,也不宽,七八艘船,外加五六丈长的钢丝锁链,就能把水面‘铁索横舟’。
;;;;那坐在海盗船头的,却是一位身穿单衣,手持虎头大枪的中年人,龙骧虎步,气势如潮,哪怕只看站姿,便知道这是一位将军。
;;;;“新军的调拨需要正副两位军校尉的手令,他李摄不知道有这回事吗?”
;;;;“阁下是——”
;;;;被对方精光闪闪、气势滚滚的眼神一扫,白一阳顿时想到了一位曾经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物。
;;;;“宫元朗将军,”白一阳轻咦道:“你不是被赤身贼绑了吗?”
;;;;宫元朗眼角一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冷道:“怎么,见了本将,你们这些人不来行礼吗?”
;;;;胥民们一脸不解,他们没经历过之前的大战,自然不认识这位鼎鼎大名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