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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商议和谈(1 / 2)

皇城、承恩宫,例行大朝议。

昌晟皇刚刚坐定,徐向召便迫不及待示意礼部一位长着山羊胡的郎中出班陈奏:“启奏吾皇,微臣有奏。”

“准!”

“为解羽谷兵患,微臣甘冒骂名,不惜身死穿越刀光剑影的战场,见到北蛮领军之人:莫日根。”

随着这位礼部郎中一开口,承恩宫内顿时炸开了锅,众多臣工纷纷出言上奏,弹劾礼部郎中通敌叛国乱言祸政。

确实如郭盛所言,听到这位礼部郎中所奏,昌晟皇非常感兴趣,对于众臣工义愤填膺并不理会,压下纷乱群臣,看向那位犹如斗士一般昂首挺胸的礼部郎总缓声说道:“爱卿,说说吧,这位北蛮子都说些什么了。”

礼部郎中环视自己仪容,确认并无不妥,缓步上前高声回奏:“羽谷战事于我神雀而言犹如泥潭,对北蛮而言亦是如此,微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北蛮领军王爷允诺神雀可以赔付钱货了解战事,北蛮大军撤兵退至五羊关。”

昌晟皇总算是听出来的了,花费钱货不过是退兵五羊,与他所期待与预想的有错差异,尽管心中有些失落,脸上却无丝毫变化,正欲开口询问,礼部郎中却又开口说道:“北境荒蛮物产不丰,倘若让五羊关成为神雀与謌克的易市所在,五羊关同样归神雀所有,况且以粮谷、炼金、盐巴这些我朝丰裕之物换取皮革、马匹、药草等北境特有之物,有利可图商队定络绎不绝,布政司可征税银也将会源源不断。”

昌晟皇内心稍喜,问及最核心的东西:“五羊关驻军呢?”

礼部郎中神色显得有些扭捏,垂下头低声说道:“因未得吾皇恩准,微臣并未谈及此事,还请吾皇恕罪。”

都察院右都御史刘飛不待昌晟皇准许,直接出班奏言:“启奏吾皇,鞑子狼子野心此举包藏祸心,乃是抽取我朝底蕴行温水青蛙之策。”

昌晟皇面对刘御史谏言,心中十分不喜,脸上却依旧还是挂着笑意,看刘御史轻声耐心解释道:“刘御史所奏言之有理,以吾看来却有些言过其实了,赔付钱货可解羽谷战事,避免吾神雀军卒无故战死,才是最紧要的,倘若北蛮之国当真是不识抬举冥顽不化,吾神雀亦不惧,神雀军伍雄兵百万,试问,北蛮之国可敢试其锋芒吗?”

昌晟皇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甚至站起身子,看向座下诸臣,眼神犀利气势峥嵘轩峻,端是一代雄主之像,大手一挥扫视后肃声宣定:“礼部就以此议前往羽谷关外,商谈罢兵休战,退朝吧。”

昌晟皇阔步离去,背影从未有过的坚毅与雄阔。

承恩宫内,文武百官有序离去,礼部渚郎中昂首阔步犹如斗场获胜的斗士,在朝臣异样的目光中显得更加特立独行。

大朝过后,朝堂欲与羽谷关外謌克敌军和谈以解决战事的消息传遍京城大街小巷酒肆茶楼,但凡三两友人相聚,必定要谈论一二。

出得皇宫,大学士徐向召不过是在徐府虚晃一招,便吩咐车夫驾驶马车前往兵部尚书郭盛郭府。

进入郭府,徐向召不待奴仆引导轻车熟路自行前往郭府书房,看到郭盛在书房内习惯性的查看房内并无他人,急忙开口说道:“郭兄,今日在朝堂上为何阻止呢?吾皇显然想解决謌克兵患,謌克莫王爷的条件并不过分。赔付所出钱财虽多于战事所耗,然军卒死伤抚恤却深不见底,此消彼长朝堂尚能减少近五百万两的支出,何况倘若五羊关顺利成为易市,仅布政司税银一年便是将近四百万余的收入。”

徐向召焦急不已,郭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起身扶着徐向召坐下,缓声说道:“徐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需要一件一件来做,神雀乃是夏族多年未经战事,朝臣对此并无应对之策。夏族面对入侵外敌一贯以铁血手段回击,然现如今的夏族不同以往,此般怀柔之策,朝臣理解接受需要时间,更需要恰当时机,急不得,更乱不得。”

徐向召缓缓沉稳下来,却并不诅丧,沉声说道:“依郭兄所见?”

郭盛面带笑意,亲手将茶盏放到徐向召手中,朗声说道:“吾皇不是令礼部与羽谷关外謌克汗国莫日根王爷商谈,那礼部当尊圣旨,遣合适官员前往,渚郎中正合适。”

徐向召很清楚郭盛什么意思,朝局紊乱人心浮动,必须先保证皇族安定,待朝堂对羽谷战事解决达成一致以稳朝局,皇族择女和亲阻力也就不会很大,对朝政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皇族朱氏血脉单薄,适龄女子一时间竟想不到合适的,“郭兄,謌克莫王爷所求,已非赔付数目问题,与謌克和亲的皇族人选才是关键所在啊。”

“徐兄,郭某近日拜访何人呢?”郭盛轻声说着,提醒徐向召。

“靖王之女?”徐向召满是欣喜,继而却是迟疑与否定,尽管徐向召乃是商贾出身,凡事习惯衡量利弊得失,可靖王恰恰是他无法权衡、也不敢权衡的存在,神色非常难看感慨道:“不可,靖王乃神雀国之柱石,吾皇当初所为也是迫不得已,靖王仅有一女,倘若真用此女和亲导致靖王与朝堂反目,神雀必陷万劫不复的危局。”

闻听徐向召此言,郭盛难掩心中诧异,正捏着茶盖拨动茶汤残沫双手出现轻微颤栗,缓缓放下茶盏,开口温声说道:“是郭某所虑欠妥了,这一时间竟还真想不到合适人选,不若徐兄前去请教宗人府的宗人令耿大人,想必定有所得。”

徐向召与郭盛在郭府密谈,礼部渚郎中以神雀王朝和谈使节的身份带领随使官吏及倚仗旗幡,前往羽谷关方向,京城百姓对他们这一行是指指点点,怒骂者有之、逼视者有之、称赞者有之,不一而足。

使节一行途中虽有波澜,却也顺利抵达羽谷关,渚郎中心里很清楚,此次出使,真正主事之人并不是他,发而是他身边那位随从装扮的小斯,时时处处都听从这小斯的安排,包括使团不入羽谷关,沿着燕山山脉越过战场,进入謌克大军营地。

莫日根再次见到胡峰,表情显得非常奇怪,一副了然于胸完事皆定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已在之前商谈过,此次不过是与神雀王朝使节礼部渚郎中正式商谈确定。

既然是早已商定,再走个过场,本应当是爽快利落,莫日根却一反常态磨磨唧唧的,赔付金额、退兵方式与时间、五羊驻兵数目、易市所涉货物等等,所有细节逐一争论落实,将神雀王朝使团留在鞑子大军营地内。

就在神雀使节进驻鞑子营地的当夜,莫日根派自己亲兵千夫长哈日巴日出营,前往燕山山脉,而除了莫日根及哈日巴日,没人有知道究竟做什么,包括那些勇士。

跟随徐向召留在京城徐府的幼子徐鹏程突然之间不再受其父约束,月钱不再限额,不断留恋烟花酒肆之地,接连宴请朝中诸官子嗣,特别是宗人府宗人令耿大人的次子,短短几日,便相交莫逆无话不谈,徐向召自也从其子口中得知该了解的信息。

和谈一事经过几日发酵,终是暴发,国子监学子围拢礼部,纷纷扬言要与礼部尚书奚斌尧奏对,礼部当值官员不堪其扰,千方百计避免与这帮学子相见,进出礼部衙堂的方法千奇百怪。至于在朝堂上提出和谈的渚郎中渚府更难以幸免,学子并不行那粗暴之举,仅仅只是聚拢在府门前,却也让府内众人惴惴不安难以自处。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何况只是针砭时政,国子监声势浩大的行事,也不过是酒肆茶楼茶余饭后有了更多的谈资,

都察院右都御史刘飛领都察院众御史,日日于承宣宫外跪拜,欲面见昌晟皇,谏言:“和谈不可行,乃饮鸠止渴之举。”

都察院众御史跪于承宣宫外,昌晟皇始终没有下旨打开宫门御史入宫觐见,君臣之间就这样耗着。

烈日炎炎,御史不饮不食,身子骨怎能扛得住,到第二日,依旧有御史坚持不住昏倒在宫门外的广场上,随侍一旁的皇侍急忙将倒下的御史抬上车架送往太医院,皇侍亲自盯着服下汤药,再亲自驾驶马车将御史送回各自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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