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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战端再启(1 / 2)

书生与姜愧离开左军都督府监牢,返回燕山居所。

王浑自王郡都指营带出的人,跟随上官陆离开五羊来到京城除却书生、屠夫、长虫、老齐头、方宗,以及五位标正和十二位伪先天牙士。

书生众人密谈一夜,做出决策。

十二位伪先天牙士情况特殊,但凡遇到先天圆满武者,脏腑那被植入的形意种子会说明一切,绝不会得到信任与重用,只有闻盛坤、何谦、余欢、冯正硕、苏辉五人最合适,走出居所离开京城,效力他族,自愿成为棋子。

方宗遵循筹划开始游历并修书青州农山王浑,请他到京城,倘若左军都督府真的审定上官陆触犯军规,判处身死,也能够救出小主子。

十二位伪先天武者分作两批,每批六人轮流外出,开始执行决策。

屠夫与长虫离开居所,前往燕山山脉深处。

神雀,荒郡,五羊州,五羊关。

五羊南关终究是被鞑子勉强修复出来,南关外、中、内三关关门控制机括已可操控关门与闸板,通道顺畅,鞑子可出入南关,纵兵入境。

斡云德勒格日与莫日根迫不及待急于出关,苦于祭司所定出兵时日未至,只能在篷帐内借酒消愁。

关内各部主与王爷却按耐不住,纷纷贿赂把守南关的莫日根亲兵千夫长,容许他们帐下各夫长出关进行打垛。

荒郡五羊州、王郡幽谷州,两州北方境内,封地靠近五羊南关各氏族再无宁日,面对鞑子劫掠无力抵抗,虽尽全族之力奋勇抗衡,无法避免灭族之灾,财货牲畜劫掠一空,全族除却年轻姑娘掠入关内沦为女奴,其他人尽皆惨遭屠戮,南关外百里尸横遍野彻底绝了炊烟。

面对鞑子惨绝人寰的杀戮,尽管白典再三警示各氏族,却无一氏族离开封地,白典不得不四处奔走劫杀出关打垛的鞑子骑兵。

“白老大,何家庄没了,庄内没一个活口,场面凄惨不堪入目,年轻姑娘也是都不在。”快马疾驰而来,对白典肃声禀报道。

“时辰差不多天色也快亮了,鞑子想必该是返回军关了,何家庄再向南便是曲氏曲堡了吧。”白典沉声道。

“白老大,正是曲家堡,还需要再通知他们吗?”黑脸汉子骑士轻声问道。

“没用,这些氏族是不会离开封地的,何氏、付氏、刘氏这些被灭族的氏族哪个没有通知到,不一样遭到鞑子洗劫,全族上下屠戮一空。”白典无奈的说道。

“那···”骑士低声问道。

“进何家庄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待夜间鞑子出关劫掠曲堡,伺机劫杀。”白典毫不犹豫做出决定。

呼啸的北风带来寒气,天空也一日比一日黑沉,鹅毛般的雪片飘零,神雀北境迎来初雪,晶莹的雪花掩盖了所有的血腥与污秽,雪白的大地看上去显得无比干净纯洁。

朔日,五羊关内,中九道中间位置搭建起一座高达九丈的祭台,关内所有参战部落真神围拢着金鹰真神堆成塔状,祭台上插满了旗幡,长杆上系着祈文布条,所有鞑子围绕祭台从左至右开始转动,随着祭司诵念经文,六名身着白袍的祭司在祭台之上击鼓诵经为出征大军进行祈福。

午时,马头琴苍凉悲怆的琴声响起。

精心挑选出来没有一缕杂色的白色羊、马用长杆自肚下插入,嘴、窍等全被封住,且保证羊、马不死,鞑子勇士高举挂着羊、马长杆缓步走上祭台,祭司用漆黑色石刀挑出两畜脖颈内血管,猩红的热血流落在金鹰真神塑像上,血液不断落下,整个祭台上所有真神塑像逐渐被鲜血覆盖,举着长杆的勇士转过身子,挥舞着长杆,数之不尽的血滴向台下飘落。

台下鞑子完全陷入狂欢中,将头颅高高扬起,张开双手并高高举起,为洒落在他手上、脸上、胳膊上的血滴而吼叫,为能够在额头画上更粗的血条得到祝福而欣喜。

一曲终了,羊、马流尽血液,双眼睁大已然死去。

鞑子勇士放下木杆,祭司将血管接上,并用穿了草茎的石针缝合好血管与皮囊,取下身上白袍,覆盖在真神像上,轻轻抚摸祈祷后披挂在羊、马身上。

出征祈福祭司完成,高举披上血袍羊、马的勇士翻身上马,走在鞑子大军最前方。

开元历4338、神雀历368、孟冬朔日,五羊关内謌克十万大军在莫日根统领下正式出关沿五羊至羽谷驿道向南行军,开启征伐神雀的战争。

距离五羊南关最近的君山一座险峰上,几只用来传信的金线鹰腾空而起,随着摆动强健双翅,顷刻间,身影消失在天际之间。

“謌克大军出关。”

不管是白典所领五羊仅存三百骑,还是荒郡五羊州境内骑兵,或是王郡幽谷州境内骑兵,再或是更南方羽谷关神雀守军相继知晓。

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已经清楚明晓,自残血夜惊变后,四千多年,夏族境内第一次出现敌国大军,绝大多数都是惶恐不安无所适从。

京城,皇城。

承恩宫宫门被打开,昌晟皇身着龙袍,站立在宫门前,神雀在京官员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只要是品阶在六品者,皆列于宫前,亲自高声宣诵读檄文。

“先贤奋,不惜身以铸夏族千年承平,迄今4338年,夏族虽经历数朝,四方列国诸族多礼焉,从未行兵戈之事。

謌克突袭五羊边关,致使五万戍边军卒血染疆场魂断五羊,骑兵横行北境,荼毒生灵无数,蹂躏五羊、幽谷二州近千里,所过之境,堡庄尽毁,掳妙龄女子为女奴,财货牲畜一概抢掠罄尽,昔繁茂之地,已是尸横遍野赤地千里,边军其战之悲壮、謌克其性之残暴,族民其境之凄惨,不可尽述,此残忍惨酷,凡有血气者未有闻之而不痛减者也。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君待我何,吾亦仿之。

血夜虽已远矣,夏族之血气从无消弭,吾以礼待之,奈何贼心不死,觊觎自古生养吾族之地,合族万万余,无一人可允。

吾皇既为夏族之皇,誓将整备军兵,殄此凶逆,救我被掳之族民,找出被胁之族人。不特纾宵旰之勤劳,而且慰人伦之隐痛。不特为北境生灵报枉杀之仇,而且为上下先贤雪被辱之憾。

是用传檄九郡,咸使闻知。倘有血性男子,号召入伍,助吾征剿者,本皇引为手足,酌给口粮,配以甲胄,给与刀枪。倘有无畏武者,痛鞑子横行暴虐,赫然忿怒以兴兵戈者,本皇引为师也,赐以神兵利刃,助其以杀止暴。倘有仗义仁族,捐助银钱者,本皇不吝敕封勋爵。倘有自行杀贼者,以贼首数目而论,赏银敕勋封爵,军职将校任期挑选。

此神雀之难,亦夏族之祸。夏族之伟,非謌克鞑子所视,讨暴虐无赖之敌,无论迟速,终归灭亡,不待智者而明矣。若尔披胁之人,甘心从逆,抗拒天诛,大兵一压,玉石俱焚,亦不能更为分别也。”

神雀昌晟皇宣诵之檄文,以快马、信鸽不出五日,已传遍神雀各郡、各州、各城、各堡、各庄、各寨、各落,大街小巷山野田间无一不闻,嗤之以鼻者、响应以附者,纷纷行事。

羽谷关主关关内,将近十万神雀精锐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雄心满满定可将謌克大军一战败于关下,消弭战祸,复往日安乐之境。

“白老大,鞑子大军出关,奔南而行。”黑脸骑兵对白典禀报道。

“出关,走,距鞑子大军东六十里,以防鞑子游骑借机生事。”白典坚定的说道,并没有因为鞑子势众而退缩。

自五羊南关,白典领五羊三百骑紧随鞑子大军,伺机灭杀鞑子探骑、游骑,以保这一路上封地所在氏族免遭鞑子祸害,最后竟然引出莫日根亲卫长努桑哈领两支百人队遭遇截杀。

努桑哈所领莫日根亲卫,不仅皆为勇士,其中更有十骑是隼级勇士,面对强敌,白典不得不退避三舍,倚仗对地势的熟悉,连番甩掉努桑哈的追击,努桑哈紧追不舍,死咬着不放,五羊骑兵的伤亡也在逐渐增多。

白典所领五羊骑被努桑哈追的是狼狈逃窜,整整七天,就没有停歇过,坐骑龙马在第三日便已经累垮,不管是逃离者还是追击者都只能倚仗两条腿。

“白老大,不行了,死战吧。”白典身边黑脸军卒哭丧着脸,嗓音沙哑的说道。

“战,也就只能死战。”白典没好气的说道。

“老大啊,跑了七天,龙马都累死,双腿重如灌铅,还不如死了呢。”黑脸军卒两眼浮肿面色发黄唇角干裂,丧气的说着。

“十个先天,五十多个绝顶,剩下的全是入流,怎么战,送死还差不多呢。”白典斥骂道。

自五羊关关破以后,白典与这三百骑关系愈加融洽,彼此不再以军职相称,这些当初上官陆带出来的骑阵军卒,不仅皆是武者,而且对于战阵运用,特别是骑兵鹰阵尤为出众,这也是白典将他们带出来的原因。

身为戍边老卒,五羊关破非己之罪,但封地在关内的各氏族是无辜的,何况白典三位五羊关将军谋划中,必须有一人处于明处为五羊发声,更需为君山内据点提供银钱及相应物资。

出乎预料的是,莫日根为了他们这几百骑竟然会派出他亲兵精锐,甚至连隼级勇士都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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