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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乱象初现(1 / 2)

京城、皇城、中宫、福泽殿。

靖王府邸被禁军围困同时,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三人,神雀王朝皇帝昌晟,神雀皇族朱氏族主朱苒、大族老朱倱。

“启封,朱狄怎么说也是你的族叔,我朱氏一族在朝堂内你仅有的助力,更是我朱氏一族在朝堂中领军之人,为何要如此作为,自断臂膀,于你有何益,于神雀又有何益?”族主朱苒很是不解的问道。

“族主,我启封焉能不知族叔是我在朝中的唯一臂膀,可文武百官连番上奏,族叔独掌朝堂军机大权,于朝堂无益、于夏族无益,我只是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帝,朝堂之上人心浮动,百官尚未归心,根基不稳,我也只能如此。痛失族叔,我也心疼,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满朝文武,除了族叔,没有一个是真心待我,他们眼里哪有我这个昌晟皇啊。”

“现在承宣宫外跪满了文武百官,全都是逼着我处决族叔,族主、大族老,小启封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向自己的族叔举起屠刀,不然我朱氏一族的神雀王朝将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呜呜、呜呜···”

昌晟皇帝声泪俱下,完全没了一个皇帝的尊严,在族主与大族老面前痛哭流涕,完全就像一个孩子受了委屈,在自己家长面前寻求安慰。

“孩子,苦了你了、苦了你了。”族主朱苒上前一步将昌晟皇帝抱在自己怀里,双手轻轻抚摸着后背,轻声安慰道。

“族叔、族主,小启封苦啊、小启封难啊,小启封不想做这皇帝了,小启封只想做启封,不做皇帝了、不做皇帝了。”昌晟皇帝在族主怀里是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

“说什么胡话。”朱苒也是双眼泛红,听着昌晟的话,气恼的说道,本已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去。

原本还心有疑虑的大族老在昌晟皇帝这番哭诉之后目光变得柔和,等昌晟皇帝的情绪缓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开口说道:“小启封,不管怎么说,朱狄都是你的族叔,他为我朱氏一族的神雀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多年奔波在外,置身军伍之中,就算是百官不容他,可我朱氏一族容他啊,放他回族吧。”

“族爷爷,可我已经被百官逼着写下皇旨,君无戏言,何况是皇帝。”昌晟皇帝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说道。

“这、这···”大族老朱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启禀皇帝,督察院右都御史刘飛,国子监祭酒欧阳合忠求见。”这时福泽殿外的侍官喊道。

“宣”

“督察院右都御史刘飛,见过吾皇。”

“国子监祭酒欧阳合忠,见过吾皇。”

听到殿外侍官的声音,族主朱苒、大族老朱倱都松了一口气,这二人终于来了,靖王还有那些年轻的将校有救了,总算是没有枉费他们的心思。

“二位卿家深夜进宫,有何要事。”昌晟皇帝在二人行朝礼之时,整理自己的仪态,朱氏族主朱苒也快速退下。

“禀皇帝,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靖王朱狄府邸为何会被黄禁军包围,还请吾皇给臣下一个说法,微臣身为督察院御史,该过问此事。”督察院右都御史刘飛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刘御史,你是在质问本皇吗?”昌晟皇帝面色阴寒,用手指着刘飛道。

“禀皇帝,臣下不敢,只是靖王多年来身在军伍,稳我神雀边关,定我神雀军心,乃我神雀王朝定海神针。吾皇这般作为于我朝无益、于夏族无益,更有资敌之嫌。”刘飛再次行朝礼之后,缓声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刘御史,六部、各郡官员纷纷上书,弹劾皇叔,神雀军机要务一言而决,非我神雀幸事,亦非我夏族幸事。”昌晟皇帝面对刘飛语气缓和的解释道。

“禀吾皇,既然同僚弹劾的是靖王,那些年轻的将校所犯何罪?”欧阳合忠轻声说道。

“年轻将校?”昌晟皇帝满脸疑惑。

“那些我夏族的优秀儿郎,走出国子监后投身军伍,多年厮杀幸存下来的年轻将校,此刻不是在牢狱之中就是在黄禁军的刀兵之下,想来吾皇尚不知此事。”欧阳合忠缓声问道。

“的确不知。”昌晟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将内心的愤怒隐藏起来。

“禀吾皇,靖王还有那些将校不可杀,他们为朝廷征战沙场九死一生,一旦身死,那几百万军伍之人如何自处,气散了、血凉了,我神雀王朝万里疆域又该谁来守护,居心叵测毁本朝根基,断国之柱石,上奏百官,其心险恶其罪当诛。”刘飛抬头直面昌晟,肃声问道。

刘飛毫无畏惧的直视昌晟皇帝,不再言语。昌晟皇帝的双手握的更紧了,修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内,鲜血灌满了袖筒,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掩盖、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那依刘御史所言,该当如何。”昌晟皇帝妥协了。

“禀吾皇,督察院职在查百官、纠百司,不涉朝政。”刘飛朗声说道。

“禀吾皇,臣下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国子监祭酒欧阳合忠示意刘御史不要多言,看向昌晟皇帝轻声说道。

“欧阳祭酒但说无妨。”

“中军左都督靖王罢官,那些年轻将校不在五军都督府任职,调往各边军。”

“准”昌晟皇帝说完,双手还蜷在袖筒内,抬着胳膊离开福泽殿。朱氏一族族主朱苒随后离开。

“吾皇英明。”欧阳祭酒强拉着刘御史也随之离开。

福泽殿内一言不发的大族老朱倱,看着自皇座下一直延伸到殿门口的血滴若有所思,不动声色的也离开福泽殿。

靖王被罢官,禁止出府,涉及靖王的将校一律被调往边军,这场无声无息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不知道对神雀王朝、对夏族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老齐头带着五羊军关的军情回来了,这是上官陆最期待的事情,在听过老齐头关于五羊军关的详细军情之后,上官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闻风而来的徐书生、张屠夫、王长虫、魏鹏、姜愧、程典等,都聚集在卫正堂门口,不知道一贯镇静从容的上官陆为何会如此。唯一知道内情的老齐头还在卫正堂内,不明缘由,只能在堂外等待,好在血狼军寨内的军务都已经差不多了,按部就班便可,不会出现什么差池,可是这一等便是三天。

卫正堂内的上官陆将所有堪舆图都铺放在毡子毯上,血狼四寨周边的、左司军寨周边的、五羊军关周边的,只要是上官陆手中有的关于神雀北境的堪舆图都拿了出来。

五羊军关近乎失守,不足两万兵马在五羊南关苦苦支撑,五羊军关、五羊都指营、荒郡同知所有将军中仅存四位,整个军关内有鞑子十余万,神雀境内更有将近五万,五羊边军期待、寄予厚望的二十万援军丝毫没有消息。这残酷的现实,让上官陆不得不改变之前的决策,死守血狼,等待战事的变化,只要鞑子对五羊军关久攻不下,朝廷大军一旦来援,鞑子便会自主撤兵,血狼也会安然无恙,但现在,老齐头所带来的军情,让上官陆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抉择。

军伍的职责、为人的良知、未知的恐惧、麾下的生死、血狼的去留,这一切的一切像一座座大山压下来,自小便独立承担一切的上官陆习惯性将所有的一切都承担下来,他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堂外的众人,只能将自己关闭起来,强迫自己想明白。可世间事往往就是这么奇怪,不愿去想的事情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里,这让上官陆愈加焦虑,无所适从。

卫堂内所有的堪舆图都被找了出来,期望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也避免自己纠结,可是当所有的堪舆图摊开的时候,他看到的不再是一座座山川、一条条河流,只有亲人的关切的脸庞,甚至感受到属于安玉的那份馨香,上官陆仿似陷入无限的黑暗之中,两眼无神盘坐在堪舆图之间。

老齐头透过卫正堂窗口看着房间内的上官陆,初始也是惊诧不已,自听到自己的军情之后便失魂落魄,晃晃悠悠走进房间,翻箱倒柜半天就是为了坐在那发呆。没多大一会,这老齐头便想明白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老成精啊。老齐头是想明白了,可堂外的人是越聚越多,老齐头便不想出去了,被他们问东问西不胜其烦,干脆就在卫正堂内等着上官陆,饿了,管外边要吃的,渴了,自有茶水递进来,至于问话,是理也不理。

上官陆独自一人陷入天人交战,想到自己为什么学武,为什么步入军伍,回忆着农山的山庄、回忆着船舷上的那抹背影。

“我为什么学武、为什么入军伍?”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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