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其他类型>开元藏武> 第60章打垛终来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60章打垛终来(1 / 2)

“江头,程典不好意思说,那还是我来说吧,当初听闻是你到血狼任军卫,尽管宋头与史头什么都没有对我二人说,只是交代我二人全力协助你,但以你国子监的身份,又屈尊来五羊血狼,我与程典一直担心的便是你与魏头眼中只有战功不会爱惜弟兄,用弟兄们的性命来······”士监刘兴奎所幸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这个,江头,老刘说的确实是实情,边军弟兄们生存不易,我二人身为军卫属官,更要为弟兄们多思量。”士典程松伟为人本就忠厚,放下对上官陆的成见以后,也就少了几分顾忌多了几分真诚,真的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程典、刘监,话已至此,我也就不瞒二位,我与鹏子到五羊血狼,除却我二人与五羊边军颇有渊源外,也是因为需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二人老大哥,我的确需要战功,但我绝对不会用弟兄们累累白骨来铺。”

上官陆也算是第一次与二位同僚这般说,看了程典与刘监,上官陆再次说着,“我不仅仅只是贪恋战功,更是希望可以改变五羊边关几千年来生死戍边的局势,我夏族铁蹄也可以驰骋在鞑子的草场之上,让与我夏族敌人在铁蹄之下啼哭臣服。”

程典与刘监被上官陆的豪言惊呆了,夏族自残血夜之后,九大戍边军关,现在真正算得上戍边军关的只有四座,其余五做都已经算不得戍边军关了,东北部的白骨关,北部的五羊关,西部的函谷关,南部的落雁关。

白骨关戍守夏族东北部边境,防备黑山部落与胡安国,但白骨关地处北地极是严寒,全年都是寒冰酷雪,只有每年仲夏之时,就算天气稍有回暖,却也仅有短短的十余日,白骨关也便成了夏族戍边军关之中最是轻省的一关。

五羊关戍守夏族北部边境,防备北部的謌克汗国,謌克汗国乃是游牧部落组成,全族皆兵,謌克境内不是荒漠就是草场,物产匮乏,謌克汗国每年都会组织部落劫掠夏族边境,但这劫掠对謌克来说是狩猎打垛,可对夏族边境族人来说却是噩梦,謌克的狩猎打垛不知道让多少边境夏族族人家破人亡,更有多少戍边的边军弟兄魂断五羊关军寨,不管是何缘故造就,謌克与夏族,常年都需在两族边境厮杀。

函谷关戍守夏族西部边境,乃是防备西部诸多公国,西部公国与謌克一般,与夏族不管是何朝代都是生死大仇,每隔几年几个公国便会组成联军,侵略夏族边境,进犯函谷关,也正是如此,也让函谷关有了喘息之机。

落雁关戍守夏族南部边境,但也是这四座戍边军关之唯一不会有战事,只是千年前,夏族人创建亦力王国,与夏族盟好,战事消弭,落雁关成为维持两国商贸之所在。

四大关自残血夜之后,几千年来都是苦苦戍守军关,戍边士卒依仗军关坚城汤池将来犯之敌拒于边境军关之外,从无有人领兵走出戍边军关挥兵执锐进入敌国境内。

刘监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上官陆依旧一脸的吃惊,“江头,非是我胆小怯敌,五羊关建关几千年,从无有人领兵踏入謌克,夏族之所长在城池坚固、军械精良、步卒威武,謌克于骑兵有天然优势,善于奔袭杀伐,更别说······”

程典也是在刘监开口之后缓过来,也是满脸吃惊的看着上官陆,若不是因为已经与上官陆共事一段时间,知道上官陆不是那口出妄言的轻狂之辈,早就令人将其赶了出去。

“程典、刘监二位老大哥,并非是我妄言,更非一时轻狂,我自血狼所到血狼卫,在血狼也有一年多了,可我身边的边军弟兄折损太多亡去太多,再看看这君山北麓,现在是什么模样,不是黄沙便是石粒,可曾还有半点丰饶的影子,分封此地的诸族现在不是分崩离析就是烟消云散,就是宁愿成为游魂似鬼魅般游荡也不愿在封地存活,何故?无他,战乱,只有结束这年年的打垛,让我夏族边境不再被战事侵扰,族人可安居乐业。”这也是上官陆第一次对魏鹏之外的人谈及自己的想法,说完便无比期待的看着程松伟与刘兴奎。

程典与刘监并不像上官陆所期望的那般,吃惊之余的面孔渐渐有了更多的慎重,上官陆自己面庞上的期待也渐渐成为失落。

“江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夏族戍守军关边军成现如今的局面非一日之功,并非我朝乃至我族无热血之士,组建军伍远征牵连太多,非短日之功。”程典还是委婉劝说着。

“程典,我不会不自量力盲目而动,定会筹划得当量力而行。”上官陆也逐渐将自己的狂热隐藏起来,平静下来。上官陆也并非寄希望于一番豪言壮志便让这血狼卫二位老属官死心相随。

程典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上官陆,刘监尽管看似依旧冷静,但眼神却有了更多的神采,“江头,有朝一日若你真达成所愿组建军伍远征,我刘兴奎这边军老卒愿为阵前一老卒。”

“老刘,你······”士典程松伟吃惊的看着坐在身边的老伙计。

“程老哥,过去的只是时间,不是我们自己的心。发生的终究已经发生,我不能欺瞒自己,也不想期满,我不想一生都活在自责悔恨之中。”刘监自嘲的说着。

上官陆对程典与刘监并不十分了解,因此对于刘监此刻的异状也不甚明了。

刘监看着上官陆,摇了摇脑袋,“江头,非我不愿说,是有些事情只能想不能说啊,我先告退了。”刘监说完便见礼离开卫正堂。

“程典,这······”

“江头,这个老刘不说,我就更不能说了,何日打开心结,他自会说的。”

上官陆闻言便不再追问,“程典,尽快将兵卒分拨到各军所,军械也一并押送过去吧,百变于狐狸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

“江头,那我先告退了。”程典也告退离开。

在程典与刘监的忙碌之下,血狼军卫除却五旗常备士卒之外,其他兵马都分拨到节下三军所,只是魏鹏统领备旗前往左司驰援五羊关的千余兵马依旧没有任何音讯。

卫正堂,上官陆端坐其位,目光呆滞的看着桌案之上斥候回禀的军文,血狼四座军寨百里之内依旧没有见到鞑子踪迹,这提心吊胆的十余日,让上官陆是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程典手持军书文册,急匆匆自堂外跑来。

“江头,血狼、血甲、血滴鹰信军报。”

上官陆急忙起身,也顾不得程典,一把夺过其手中的军书文册,打开之后看着夹在其中三条鹰信。

“鞑子临所,三支千人队。”

三条鹰信,皆是一模一样的内容,没有丝毫的出入。

上官陆看着册子内的鹰信条,心里的担忧成为现实,却更感到震惊与无力。

士典程松伟也在姜愧的搀扶之下坐在椅子上,面色青白甚至有些惊恐。嘴巴张得老大看着上官陆,鞑子常规打垛也只是一个千人队牵制军所军寨,军卫也就两支,方便鞑子各部落对夏族便民的劫掠,可现在已经不是在狩猎,而是打垛,对戍边军寨的打垛,当然,自灰熊金毡事情后,血狼四军寨多遭灰熊与青狼报复,但以往多针对血狼军所,并非如今年这般。

“江头,三座军所皆是面临三倍之敌,这样下去寡不敌众,他们抵抗不了多少时日的。”程典满眼期翼的看着上官陆,希望上官陆可以口出良策退敌。

上官陆看着程典,并不明白程典为何对自己这般的信任,就一定坚信自己有退敌良策吗?就如当初在血狼军所的武典,上官陆也只能报之以歉意苦笑着摇了摇头。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卫正堂牙士来报。

“报,卫正大人,军卫斥候探报,鞑子约四支千人队距我军寨二百里,疾驰而来。”

“什么,四支、四支千人队。”程典更是吃惊不已,面色也更加难看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上官陆也听到牙士的通报,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心里却波涛汹涌,深深吐出几口浊气。

“你先下去吧,令斥候随时探报鞑子动向。”

“领大人令。”

牙士转身离开,卫正堂内却陷入寂静,上官陆不时看着手中的军册内的鹰信,双眼看向堂外,仿似见到鞑子几千骑兵那狰狞的面孔,挥舞手中的兵刃,那银月弯刀刀刃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呼啸奔驰在边军弟兄们的身躯之上,刀身滑落一滴滴的鲜血,慢慢的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红了。

上官陆有了恐惧,从无有过的恐惧,不是对自己生死的惧怕,而是血狼四座军寨将近五千余弟兄在这鞑子的大举进犯之下,能否存活没有了信心。缓缓踱步来到堂外,看着眼前忙碌嬉笑的士卒,艰难的抬起头,用力紧闭双眼,猛吸了口气,腹腔高高鼓起,猛然吐出浊气,缓解内心的恐惧、慌乱。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