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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泣血悲歌(1 / 2)

第二十五章:泣血悲歌

时隔七天,魏鹏回来时,身后跟着六人,体健筋强,广额方颐的紫衣汉子。

“源哥,药带回来了,活土还有一瓶,不过被我许诺给身后的紫翎卫。”魏鹏回来,全身脏乱不堪,身后的六位汉子,也是伤痕累累,显然这药得来的也不容易。

“药回来了,陆哥有救了。”上官源一听到药回来了,是欣喜若狂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到了下去。

这些天上官源不眠不休照看上官陆,此前就凭一口气吊着,闻听药到,这心神一松、身子一软,就到了下去,魏鹏也是无奈,此次北上入京,代价太大。

魏鹏从锦盒取出圣药,掰开上官陆的嘴,放进去。圣药入口即化,已经生出脓疮无法包扎的伤口,肉眼可见开始蠕动,脓疮破裂黄白色的腥臭液体流出来,创口不再苍白,出现一抹微不可察的血色。

“魏鹏多谢紫翎卫诸位相护,我已无虞,这是承诺的活土,劳烦了。”魏鹏对身后的紫翎卫行礼后送上活土。

六位紫衣汉子一言不发,接过活土径直离开。

第二天早上,上官源先醒过来,吃过魏鹏准备的朝食,恢复一些精力。

上官源也没有问魏鹏宝物是否还有剩余,魏鹏也没有告诉上官源求药的艰辛与危险,二人不约而同守护在上官陆床前。

“我这是在哪?”中午时分,上官陆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陆哥,你终于醒了,能说话了,好了好了,呜呜。”一直紧盯着上官陆的上官源见上官陆醒了过来,语无伦次喜极而泣,魏鹏也是眼圈红红的。

“有点困,再睡会。”上官陆眼一闭呼呼又睡着了。

上官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时间,圣药真是神效,肩膀上那半寸长的伤口只有一丝嫩红嫩红痕迹,上官源、魏鹏,也是清瘦许多,只是笑容逐渐多了不再消沉,上官陆几次询问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上官源与魏鹏异口同声,就说用宝物换取来灵药治好伤势,至于其他的事情,丝毫都没有提及。

上官陆伤势稍有好转,便让上官源、魏鹏二人探查清楚了督察院的位置,现在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一刻也不敢耽搁,前往督察院。

“魏鹏,这就是都察院吗?怎么感觉还不如伯父都指司衙门气派呢。”上官源看着面前破破烂烂大门,两个上了年纪的军卒,斜依歪靠的,腰间的长刀也挂的歪七扭八,一点模样都没有,手里边长矛的缨穗都没了,也难怪上官源觉得寒掺。

“正和大街尽头,没错啊。”魏鹏也是打听出来的,毕竟督察院谁没事来这儿啊。

“两位军士,请教此间可是都察院否。”上官陆走上前去,给两个军卒见礼,请教。

“是”其中一个倚靠在墙根,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懒洋洋回道,。

“三个小子,还真大胆啊,真让你们找到了啊。上。”赵海的心腹赵庸从都察院街道上的酒馆翻身下来,身后跟随十几个劲装大汉,走路步伐有力,身形笔挺,双目有神,都是入流武者,最次都是一流武者,其中还有几位是绝顶武者,他们已经在此地等候将近月余,同时也是赵家最后的手段了,倚仗赵氏背后的势力,用武者将三人截杀在督察院外,阻止他们进入督察院。

“杀”真是狠人不多言、多言必露怯,赵庸二话没说提着一把狼头环刀,挥刀就杀。

上官源、魏鹏见势不妙,就开始向都察院门口的上官陆跑过去,上官陆也有些慌乱,身上的伤刚好的差不多,这赵庸绝对是绝顶巅峰武者,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个入流的小武者能够应对的,赵氏灭杀他们三人的决心太坚定了。

“他妈的,武者何其珍贵,怎么现在武者都如此廉价吗?他妈的遇到的都是武者,现在连绝顶都出来了。”上官陆无奈至极,怒声骂道。本想着是不是到都察院躲避一下,毕竟是朝堂二品衙属,赵氏之人多少应该会顾忌一点,无意间却见到那本是懒散的两个老军卒,双眼寒光,袖内隐隐更是光芒闪动,心里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都察院各位大人,国学府学子受人之托,代人呈送奏书,遇歹人袭杀,还望督察院各位大人出手相救。”上官陆灵机一动边跑边说,将两个牛皮袋也高高举起,同时用眼神示意上官源和魏鹏躲藏到老军卒身后。

眼看上官陆马上就要跑进都察院了,才听到院内传出声音。

“汝为何人,何人所托,所托之人何在?”

“药郡监察御史季毅之子季昌明所托,季御史于牢狱中自杀身亡,奏书在此。”上官陆一听有门,赶紧回答问话,不过自己的身份却不敢大声喊出来,牛皮袋被举得更高了,同时,赵庸众人已经近在眼前。

“黑监军士前辈,烦请引几人入内。”院内再无声音传来,可是这最后一句话雷着了外边的所有人,都察院乃是朝廷二品衙属,院内最低的品阶都是从四品,对这两个军卒却这般恭敬,说是所有人,其实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上官陆三人。

赵庸及其所领之人根本不受影响,甚至是速度更快了,院内声音响起之时,赵庸对着上官陆就是一刀劈了下去,上官陆双手高举奏书,为了保护牛皮袋只能是以身相抗,结果非但没听到刀刃入体的声音,身上更无任何痛疼感,反而是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赵庸直接被军卒一脚踢飞,甩出一丈多,满口鲜血喷涌而出。回首再看那军卒依然慵懒的站在那儿,仿似什么都没有做,但狠辣的双眼却在其他赵家来人中环视着。

“都察院,非请莫入、奏书有准、入,擅闯者、杀无赦。”方才回答上官陆问题的军卒惜字如金,头前引路,并阻止上官源、魏鹏进入,只允许上官陆一人入内。

上官陆就跟在军卒身后,转过来转过去,半盏茶的时间才来到一所屋子外。“胡大人,人已带到。”军卒说完理也不理直接就转身离开。

“进来吧,门房无锁。”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上官陆推门进去,正堂没有一人,扭头看见侧堂站立一人,背对着他,身形修长挺拔。

“季毅季监察是为何入狱的,你可知晓?”声音很是微弱,若不是房内就他和上官陆两个人,上官陆又是支着耳朵在听还真听不真切。

“禀大人,学子所知不多,说是因为季家不交赋税,暴力抗税。”屋内之人是问什么,上官陆知道什么答什么,半点不敢隐瞒。

“事情我已了解了,放下袋子你出去吧。”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陆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屋内之人说话越来越悲切,尽管极力掩饰,还是有点感觉。放下袋子就离开了,出了院门发现,有一个老军卒,早就等在外边。

“毅儿,你不值啊,更是不智啊。”上官陆走后,屋内的人哽咽的说道,双手颤抖从牛皮袋取出御史专用的奏书和文册,一滴滴眼泪流了下来。

上官陆回到都察院大门口,就见到身着黑袍的禁卫军缉拿赵氏一众人等离开,上官陆就带着上官源、魏鹏先行离开都察院回到他们落脚的客栈。

上官陆三人带去的奏书与文册就像是平地惊雷,把整个朝堂炸的是人仰马翻,赵氏乃是侍官李魏母族,更是李魏左膀右臂,瑞王赵龚承袭亲王乃是药郡郡府、其子赵海布政司司正,赵氏一族族人在药郡各州、城均有任职,关系盘根错节,药郡俨然就是李魏的自留地。

都察院远离朝堂纷争,代天监察百官,虽德善皇帝身体有恙,无法正常处理朝议,但都察院起出夏族贤亭泣血令箭,仲秋例朝,在朝堂之上于百官面前直接斩杀六名药郡赵氏依规参加例朝列班的官员,罪名为贪墨数额巨大,其查有实、其证有据、其罪当诛,因为善德皇帝身体不适,久不理政,朝堂政务乃是以刘学士为首的殿阁学士协助太子处理,此次定罪官员,并无通过刑部与大理寺,都察院列罪之后直接斩杀。

朝堂染血之事,彻底惹怒了李魏、启昌一方,李魏、启昌二人及其追随者紧抓不放,纷纷上书德善皇帝,弹劾都察院不经三司会审,给地方官员罗织罪名,私自处死,如此举动,不尊朝廷律法,藐视皇权,更是联合六部各司、局、馆一众官员,跪拜在朝会大殿承恩宫前广场上,一跪就是三日,德善皇帝躺在病榻之上,听到殿阁上值学士的奏报气急攻心口吐鲜血,随后殿阁大学士刘禹应昭紧急入宫。

殿阁大学士刘禹入宫面圣当夜,紧急召集所有殿阁学士、六部尚书于东渊阁议事。

是日夜,就在大学士刘禹于东渊阁商议之时,都察院流传出小道消息,说朝堂之上诛杀朝堂命官乃是督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公报私仇,只是因为药郡布政司执法森严刚正不阿,就算是他范季冗的学生,暴力抗税不尊法度,伏法后自裁于狱中,这才惹得当朝督察院右都御史的愤恨,私请督察院圣器泣血令箭。

正因为是小道消息,顷刻间便传送开来,一时间朝野之间是议论纷纷,对于督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是各执一词,不尽相同。

东渊阁,公值厅。

“现下局面混乱不堪,德善皇帝身体有恙,终年在塌,一切的根源皆是因当年五羊危机,太子殿下方寸大乱加上有小人唆使,草率处置曹郡府一事,致使各郡与朝堂失和,毫无一国储君的威仪与决绝,。”

“此言差矣,德善皇帝子嗣单薄,当时仅有启沣一位开武太子,然现在,已经有两位皇子开武,那一位德才甚于启沣,德善皇帝为何还是迟迟不废沣再立呢。”

······

“诸位,今日到此不是讨论是否废储立新,况且,各位学士并未得到族内授意,今日所议乃是都察院手持泣血令箭,于朝堂之上斩杀药郡六名列班官员之事,我闻听都察院内流传消息,右都御史范季冗公报私仇,诸位大人有何见解。”大学士刘禹见厅内吵闹不休,却与今日所议无关,出言提醒道,话音未落便看向六部尚书。

夏族王朝督察院乃是贤亭所立,督察院内所选御史皆是秉性纯良刚正不阿满腔热血的死谏之士,不涉党争、不涉朝局,职司监察百官、纠渎职、查贪腐,创建至今,从无有错,夏族督察院乃是一块不可亵渎的丰碑,就算是贵为尚书与学士,也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就在这时,启沣太子听从族舅顾参将的意见,出动禁卫军黑司军士,强行驱赶承恩宫前跪拜官员,不从者直接被兵卒架起抬走。

启昌皇子母舅孙禄昶协同药郡郡府瑞王赵龚二人亲至大理寺右寺,状告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公器私用,私杀朝堂命官。

一石激起千层浪,神雀朝堂,因为督察院一事,各派人马牛鬼蛇神纷纷都冒了出来,各行其事,整个朝堂是乱作一团。

都察院,御史议事厅。

“闹腾那么久了,该安静了,不然对夏族无益,剜了脓疮,虽阵痛,但长久。来人,去请国子监欧阳祭酒前往承宣宫,通知无名氏黑监前辈、列位御史,随我于承恩宫内、朝堂之上,讲讲忠义、剜剜脓疮、清风正气,震慑那魑魅魍魉。”范季冗身着朝服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之后,昂首阔步走出议事厅。

场面庄严肃穆,紧随范季冗身后乃是右副都御史、监都御史、在京监察御史,两侧身着暗红色战袍,手持暗红色大戬的老军卒隶属督察院守护力量的无名氏黑监,众人朝承宣宫走去。

范季冗手持泣血令箭在前,一路无任何禁卫军拦阻,老军卒护在御史两侧,大戬耸立、挥动,带走一个个心怀不轨的黑衣汉子,确保督察院一众御史顺利进入皇城承恩宫,一路上,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就算是那些御史,面对行刺之人的刀柄丝毫没有流露出胆怯与恐惧,更没有闪躲的动作,身形挺立大步迈进,普通御史如此,更何况身为右都御史的范季冗,手持泣血令箭,任眼前刀光剑影,从无退缩与迟疑,督察院无名氏黑监,无愧于督察院的守护力量,将所有刀兵都阻拦在队列之外,自身还没有丁点伤亡。

京城皇城承宣宫内,范季冗手持泣血令箭,面对皇椅,跪拜皇椅、各御史行躬礼,无名氏黑监各军卒以戬戳地,头叩戬身行军礼,行礼完毕,众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静静等候。

刘学士及各殿阁学士、六部尚书闻听消息率先到达,国子监祭酒欧阳合忠······

听到消息的在京例朝各官员,只要品阶够的基本上全都来到承宣宫。

无名氏黑监,遵从范御史的吩咐,将朝堂官员与御史拉开,禁止任何官员靠近,刘学士无奈之下,吩咐黄衣禁卫前去禀告德善皇帝、太子赶来承宣宫。

一个时辰以后,也就是是申时,都察院右都御史范季冗缓缓睁开双眼。

“老夫范季冗,都察院右都御史。都察院不涉朝政纷争,职责查弊政、纠百司,铸夏族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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