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北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被美瞳折磨良久的大眼睛更加水润迷离。
顾衍的呼吸声明显一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绯色。
他转开视线，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耳根子却红得要滴出血来。
“你暂且忍耐一下，这里人太多了。”
啥？
他要忍耐什么？
秦北更迷茫了，他迟疑地挠了挠脸颊：“我……忍什么？和人多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表情微妙了起来，眼神里透出几分犹疑之色。
最终，他握起自家小宝贝的爪子，轻声哄道：“晚点吧。”
顾衍又咳了一声，声音越发低沉沙哑：“晚点随便你玩儿。”
秦北：？？？？？？？谁要玩？？？玩什么？这个人在逼逼什么？
秦北终于听懂这个人的意思了，并惊到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这坨泥石流，能不能有半句话不带颜色？！
而且为什么是他要忍耐？
这是□□裸地污蔑！
……不，等一下？
可能？貌似……？
秦北反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仙途》里的“春风一度”选项并不是单方面的，除了由他主动点击外，秦北偶尔也会收到系统的提示“xxx欲邀您春风一度，是否同意”。
他可以同意或者拒绝。
秦北还遇到过一种更邪恶的随机剧情。
对，就是被强/上。
在这种剧情里，系统根本不给他选项，游戏画面直接一黑，接着屏幕下方缓缓地出现一排小字：“您度过了愉快又疲惫的一夜。”
神他妈愉快又疲惫。
这种被强/上的剧情，秦北在九煞殿的地下迷宫里触发过，在楚江然那儿也触发过。
而顾衍……
秦北印象里，顾衍从没有主动给他发过“顾衍欲邀您春风一度，是否同意”这样的提示。
一直都是他把这npc堵在角落，无限点击“春风一度”。
而且每回都要点个五六七八次。
秦北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在了顾衍身上。
那么在顾衍眼里，他秦北岂不是一个性/欲极强、索求无度的变态攻？
每天都疯狂地对他强取豪夺，日完又日？
？？？？？这又惨又刺激又羞耻的设定是怎么回事？
秦北窒息了一下。
他记得在自己攻略顾衍之前，顾衍还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仙途》的npc属性面板上，详细地记录了该npc的所有人际关系，以及他曾经的大致经历。
秦北每回攻略前，都会特意看一看这npc的人际关系，检查对方是否已有婚配，是否已与他人结成道侣。
当然，他是在玩游戏，并不介意横刀夺爱，绿了其他npc。
主要是已有道侣的npc会特别难攻略。
即使好感刷满了，有些正直的npc仍然会义正严辞地拒绝与他结下良缘，更不会赠予他极品功法。
白瞎了秦北的礼物成本。
没错。
在秦北攻略顾衍之前，他的情史一片空白，人际关系也特别简单，大部分亲朋好友都标着已故二字。
这一点秦北记得很清楚。
他当时特别吃惊，一个合欢宗门主竟然没有百八十个鼎/炉情人么？
太不合格了。
他立马将人攻略下，并夺取了他的第一次。
秦北捂住脸，继续默默地回忆着 ，他给顾衍破/处那回，貌似因为经验过于多而激动地连点了三四次“春风一度”？
……
嗯……
秦北忍不住看向顾衍。
太惨了，第一次就接受了他强悍又狂躁的三天三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