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醉生茫然的看着他。
“你太小看了你的孙女，也太小看了人类反抗伽鲁人的决心，太小看了人类族群的力量，小看了自己。”
殷醉生似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
“无依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无法想象如果她是男人的话将会达到怎样的高度，如果说刚开始那几年无依的努力是因为仇恨的话，那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是仇恨的力量无法达到的，这么多年扛着整个族群前进的力量是源自她的爱，她对姬尧，对她的父母，对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族群，为之付出生命的事业的尊重和热爱，并且，她深知一点，这也是我们这群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共同坚信的一点，即，伽鲁人作为一个掠夺成性，杀戮不休，毁灭成瘾的种族，他们不可能与人类共存，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将人类彻底的消灭。并且，我在这次的行动中发现，人类联邦上层的很多家族私下与伽鲁人达成了协议，甚至有些家族与伽鲁人合作了几百年，为了保证他们的地位，无数人类被出卖，无数人类的利益被出卖，当年的烈火联队，当年的沧乾大师，太多太多了，最后我告诉你一个最隐秘的消息，现在入侵我们星球的伽鲁人只不过是星河中央庞大的伽鲁人星际帝国的一群叛逃者而已，只要他们存在一天，我们这颗荒僻的星球被发现的可能就增加一分，所以，所谓的合作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这群伽鲁人的真实想法还是他们被伽鲁人星际帝国发现，人类都逃脱不了灭绝一途，现在唯一的路便是在他们还没有被帝国发现之前将其彻底清除。”
杨潜说完，殷醉生近乎绝望的坐倒在沙发上，当年初入学院时那个矍铄的老人，那个护着他的老人，一瞬间便苍老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姬尧已经过去了，无依现在是我们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至亲也不行，她太苦了，外面的吕布仁你打算如何处理。”
杨潜打算如果殷醉生还坚持他的想法的话，他就带着吕布仁往猎魔者公会跑一趟，是时候让这个组织重新绽放出光芒了。
“也许，真是我想错了，你放心吧，吕布仁的事交给我，姓吕的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需不需要帮手，吕氏毕竟也是联邦的旺族。”
“帮手就不用了，倒是欢迎来看看热闹，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当了几十年八大学院院长的老人，区区一个吕氏而已。”
“那好，我走了，告辞。”
“等等！”殷醉生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叫住杨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