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楼道下黑暗处开启一扇秘门。
二人小心潜入。
而金世雄顺手还在木狮上留下暗记,当然这是出于私心,他的手下很快便能找到这扇秘门。
秘道中无灯,但能看见不远处有亮光,想是这秘道并不太长,所以能够看到出口。二人也不多话,向那亮光处摸索过去。
果然越走越亮,直到眼前呈现一座不高的奇山。奇是因为这山虽不高,但山势陡峻且多怪石,更有云气缭绕。
居然还有些农舍散布在山脚下。
“这里应该就是王庄了,真没想到王庄和书剑阁只需通过一条短短的秘道,这就不难解释了……”放眼环顾一周,金世雄回头望向玉雪“欲说还休”,他的意思很明显,宁无才通过这个秘道进出,偷了村民的家畜,甚至掳了两个村民,一番操练后,家畜和两个村民都变作一堆白骨。板上钉丁,宁阁主杀人之罪显然已坐实。
“不管是与不是,他走火入魔是肯定的,我们必须找到他。”显然,玉雪并不愿就此定论。她之所以摇头也并非否认金世雄的判断,而是觉得如此明显的力证,无法反驳也不好替宁无才辩解。走火入魔更不能成为替其开罪的理由,所以只好说:“还是先去农舍问问,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金世雄不再说话大步向前奔向最近的一处农舍,而玉雪则奔向另一处。
奇怪的是几处农舍都空无一人,这里农舍之间相隔只有数百步,很快最后一家也已察看完毕,玉雪便朝金世雄喊道:“这里都无人!”
“我这里也是。”
……
二人重新在村口汇合。
玉雪难免又要担心,“究竟发生了何事?不会是宁无才干的吧,他总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不可能,何况也没有杀人的痕迹呀!”
“接下来怎么办?难道上山去找?”
两个人搜索一座山显然不可能,一时玉雪也不知如何回答金世雄的话。他们木然站立许久,只觉王庄此时静得可怕。
突然,老金做出了奇怪的举动,他竟然顾不得弄脏衣袍,不仅双手撑地甚至还以耳贴地,那样子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从脚下的泥土中传出。
江湖人常用此法判断不远处是否有人马。所以玉雪倒也不怎么奇怪,她没有说话,以免干扰金世雄。
许久老金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不解地皱起眉头,“奇怪,难道听错了?!刚刚……明明听到很微弱的声音……像虫子在地底下鸣叫。”
这时,二人对脚下这片十步见方的黄土地产生了疑惑,才发现这一层显眼的新土实在太突兀……
对望一眼,两个人的眼神同样惊愕无比,然后又异口同声道:“有问题……”
“让我再听听。”本来金世雄想伏地再仔细听听,却被玉雪一把拖住,“还听什么,快挖!”
于是二人急忙从旁边农舍寻来农具,并迅速将脚下新土一层层刨开。
有人!
一条僵硬的手臂出现在玉雪的脚边,来不急惊愕,二人继续向深处挖掘,直到几具村民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救……命……”
忽然有一具村民僵直的尸体下传来颤抖的声音。这声音很微弱,但足够惊悚。
二人将那村民的尸体抬开后,在些许细薄的泥土覆盖下,赫然可见一张似烂树皮般苍老枯瘦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