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也沉着脸,匆匆走到台上,看着鹤鸣风说:“鹤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鹤鸣风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等台下吵嚷的够了,才换上一份悲痛的表情,向台下宾客深深鞠了个躬。
“诸位都知道,我父亲被人毒害,就在刚刚传来消息,我父亲不治身亡。”
“什么?鹤帅死了?”
顿时宾客又是一片哗然,鹤镇国中毒的事虽然大家都有耳闻,可凭借鹤家在盐城的地位,享受的可是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而且鹤镇国正当年,没人想到就这么死了。
盐城……要变天了。
改朝换代就在今日。
“我父新丧,身为人子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订婚?诸位,可愿随我为父报仇?”
鹤鸣风说完,看向在场每一位宾客的神情。
鹤家的族老们还算好,口口声声都在喊着为鹤镇国报仇。
盐城所辖三省六部的官员,眼神交流可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鹤家能够挤入四大家族凭借的是财力,可所辖三省六部的官员可就盘根错节,很多都是传了几代,比鹤家更加地头蛇。
鹤镇国活着的时候,每年都往辖区拨大笔的款安抚这些人,如今鹤鸣风上台,以后有没有油水可就不好说了。
“喂,你们说鹤帅死了,我们要不要支持鹤鸣风?”
台下的官员顿时开始议论起来。
“那得看他给我们多少钱了,想要我们效忠,拿钱说话呗,这次又能大赚一笔,哈哈哈。”
一听这话,顿时大家偷偷笑了起来。
只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官员,看着他们议论忽然冷笑了一声,说:“死到临头了,还惦记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人不解的问。
“鹤帅中毒得有小一个月了吧?早不死晚不死非得拖到今天死?”上了岁数的官员又冷笑了一声,才接着说:“照我看中毒就是个幌子,鹤帅究竟怎么死的……呵,不好说……”
“你把话出清楚点,别在这卖关子。”其他官员也预感到不对劲,急忙又问。
“鹤帅如果早几天死了,现在要发丧,喊你们过来,你们都会到场吗?”上了岁数的官员眯了眯眼。
接着说:“照我看,你们收到鹤帅死了,鹤公子要接管鹤家的消息,肯定不会来的那么痛快。都得开出高高价钱,扒掉鹤鸣风一层皮,才肯宣布效忠。”
“可赶在今天才说出死讯,改朝换代,你们人已经全部都来了。这肯定是早都设计好的,鹤鸣风哪里是要为父报仇?他无非是想看看我们谁对他衷心,谁肯拥护他,今天谁要是敢说个‘不’字,谁就别想活着走出盐城。”
其他官员听了这话,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那个上了年纪的官员,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们还没看透?不说别的,单说那个苏明兮吧,一个被苏家抛弃的孤女,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盐城可有五万驻军,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真想为父报仇,会拖到今天?对付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我们!”
官员们听了这话,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看着奢华的度假村,仿佛看着一个大翁,所有人都被困在里面。
终于在良久之后,有人率先开口。
“我们愿追随鹤公子,缉拿苏明兮,为鹤帅报仇。”
其他官员紧随其后:“缉拿苏明兮,为鹤帅报仇。”
鹤鸣风这才挑一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石玉却在旁边握紧了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