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她那个小徒弟还格外过分——剩饭！
剩饭？
薛如血眯了眯眼，看见停了筷子的墨辰渊，碗里还剩下半碗米饭。
一股火蹭蹭往外冒，猛地站起身，将他剩的半碗米饭捞了过来，扒拉进嘴里。
重重砸了下碗：“吃完了，现在能说了！”
看着这一幕，墨辰渊猛然想起当年，下意识用指节碰了碰鼻尖，面色微微有些泛红。
“咳，薛统领倒是不嫌脏。”墨辰渊的声音有些低。
“脏？脏算什么？”薛如血想到废柴小徒弟就冒火，撇着嘴说：“你要是养过那种人又笨，事又多，动不动就趴在地上哭不肯起来的小崽子，你就知道脏一点已经很万幸了。”
她说得崽子是薛家五子？那五个——的确如此！
墨辰渊冷笑了一声，似乎又想到什么，说：“抱歉，没养过崽子，不过……小时候跟过一位长辈，长辈对我十分欢喜，夸我乖巧懂事、思维敏捷、博学强记……”
“你看起来是比我家崽子聪明很多，哎，你那位长辈有福气。”薛如血叹了一口，眼里多了些羡慕。
墨辰渊得意：“确实！”
片刻……
他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早就不在了，神色暗了暗。
换回那付无所谓的态度，看着薛如血：“既然吃了你酒菜，想问什么就问吧。”
薛如血也拔回思绪，正了神色问道：“鹤家究竟怎么回事？”
“说起鹤家，就不得不说一说四大家族了，薛统领是否知道，如今的四大家族已经不是战神时期的四大家族了？”
薛如血点了点头，最初她设立四大家族是因为当年纷争不止，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派人镇守边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华夏的情况变的不一样，四大家族的功能也变的不一样，而且上一世她活的太久，生生死死，四大家族更新迭代也见的多了。
所以如今的四大家族不是当初那四家，她一直没怎么当回事。
墨辰渊品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如今的四大家族，薛家祖辈就是战神手下将士，齐家也是老一派，只有鹤家近几年才挤入四大家族。”
“薛统领，你不会以为鹤家那点钱真的就是华夏第一财团？足够挤入四大家族吧？”墨辰渊笑了一声。
“哦？沈同志的意思是另有隐情？”
墨辰渊没有作声，而是拿出了一个账本交给薛如血。
薛如血看着来往数字，眉头越缩缩紧：“鹤家每年有这么多钱不知去向？”
墨辰渊点了点头：“是啊，每年鹤家半数的利润，都通过不同的账户分散出去，查不到转给了谁。”
“这还是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严家之流在盐城为虎作伥这么多年，背后能没有保护伞吗？保护伞这种东西素来都是拿钱买的。这些钱又去哪了呢？”
“你的意思是严家的事，鹤家都是知情的，身为四大家族怎么能纵容他们干那么恶毒的事？”薛如血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出去：“好一个鹤家！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墨辰渊起身拦住她，他的身量比薛如血高了半个头，眼里那一抹坏笑，正好落在她的眼中。
“你呀，还是没有抓住重点。忘了我和你说的话吗？”
说到这，他忽然矮身靠近她的耳边：“我说过……多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