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些人不对！有没有更老一些的？”薛如血眉头更紧，那双手化成灰她都认得。
那是一双苍老的手，甚至出现了老年斑，在场没有一个人年龄对得上。
“没有，或许严家缺德事干多了，都短命的很！严家老一辈前几年都死绝了。”薛老五疑惑的问：“姑姑，你到底在找什么人？”
薛如血看了薛老五一眼，只是摇了摇头。
薛家五子都是又急且犟的性格，陈执安长曾经说当初薛老头遗体被发现时的惨烈没有一个人敢告诉他们，甚至遗体都是烧成灰装罐里送过去的，怕的就是这几个崽子想不通引起麻烦，造成北境之乱。
如今情况不明，薛如血不愿意让自家的崽子跟着瞎操心。
想到这，薛如血下令：“薛家军退守两百步！”
“姑姑！”
薛老五楞了楞忙说：“姑姑，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战令！”薛如血的语气不容置疑。
薛五老疑惑被这一句堵在了嗓子眼，只能率领薛家军后退，远远看见薛如血似乎在说着什么，可偏偏一个字都听不见。
——
薛如血看着严瑞祥，朝他勾了勾手指。
终于认清事实的严瑞祥跌跌撞撞爬了过来跪在她脚边。
“想活吗？”薛如血居高临下看着他。
严瑞祥小鸡啄米似点头，颤颤巍巍说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薛统领肯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严家愿意奉上半数家产，不，全部家产都给您。”
薛如血不为所动，只是继续问道：“说，是谁在这个山洞里和石玉那个老太婆密谋？”
“苏老夫人？”严瑞祥楞了楞，接着摇头：“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有事都是打电话。”
“怎么？你们严家的地盘来过什么人你都不知道？”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严瑞祥急忙澄清：“虽然这些双头狮虎兽是我们严家养的，可这些都属于战需，不是我们严家私产。战部经常会派人来视察，他们过来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上山。”
“哦，既然如此，战部哪些人来过？”薛如血再次逼问。
“这，这就比较多了……”严瑞祥面露一丝难色：“盐城归鹤家管，所以鹤家时常来；战部其他家族也会派人来参观；一些研究动物的专家也时不时过来；就连战备学院每年也会安排一些优等生过来……”
薛如血面色一冷。
合着还是个大观园？
原本以为找到点线索，就这么一场空了？
看着她的脸色，严瑞祥再次焦虑起来，急忙又说：“薛统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石玉我何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我不可能包庇她。”
严瑞祥此刻恨石玉恨的要死，那个老太婆连苏明兮就是薛如血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诉他，简直是要至他们严家于死地，他现在恨不得捅死那个老太婆。
“既然如此，你没有我想要的消息，活着也没什么用了……”薛如血眼里的杀意再次攀升。
“别，别……饶了我们……”严瑞祥抱着她的大腿，哭喊道：“石玉跟鹤家交好，要不是她拿鹤家压我们，我们也不会为她出头跟您作对！要怪就怪石玉那个老太婆，我们也是被当枪使了。”
说到这，严瑞祥忽然想到什么，再次甩锅：“对，鹤家！一定是鹤家！整个盐城都是鹤家的，我当初就很奇怪，鹤家的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就看上了苏家的女儿，现在看来说不好就是他们两家密谋着什么，薛统领，您要算账去找苏家，找鹤家，跟我们严家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