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深夜人们都陷入沉睡，精神力最薄弱的时候，客人们的精神力才能对他们产生影响。
就像是灰雾中呢喃的言语那样，对他人产生致命的吸引。
因为潜意识中的y望和感受大多是出自本能，这个世界很难有自制力。
现在人们的意识苏醒，客人们的精神力逐渐支撑不住，酒吧也即将垮塌。
屋顶掉落，逐渐露出了一个洞。向上看过去，能够看到雾蒙蒙的天空。
墙壁、桌椅、大门，都在慢慢消融。
不多时，这个酒吧就将彻底消失在意识世界中，这个梦境也不复存在。
客人们的主意识也在逐渐苏醒，慢慢唤回了他们留在这里的潜意识形态。
当工作人员全部消失之后，客人们也一个个离去。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丝毫不影响虞牧淮和任回水的打斗。
任回水发了狠，她一点不畏惧疼痛，愈战愈勇，渐渐将虞牧淮逼到了角落。
这边的墙壁已经破损，后面就是无尽的灰雾。
虞牧淮意识到了对方的举动，她是想要把自己打落灰雾之中。
灰雾是无数人的意识汇聚而成的虚无空间，若是没有靠岸的地方，陷入其中一定会溺亡。
而在这茫茫辽阔宛如宇宙的意识世界中，能够找到可停驻星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若是一直在里面飘荡的话，试想想，就像是有几十亿的人在你们耳边不停说话，就算不死，肯定也会疯掉。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意识的死亡，就意味着身体的死亡。
见对方完全不惧自己的攻击，虞牧淮气喘吁吁地问道。
“任回水，你是把痛感做为筹码交易出去了吗？”
任回水怔愣了一瞬，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隐瞒的秘密。
趁着对方动作停滞的片刻，虞牧淮找准空隙，一个扫腿把任回水踢倒在地。
没有痛感只是会成为一个战斗的辅助，但是不代表不能被打倒。
可是虞牧淮还是低估了丧失痛感的人的战斗力。
除非将她身上的骨头一寸寸打断，或者干脆将她脑袋打碎，不然她一定有办法能够站起来，再一次发动攻击。
虞牧淮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她将任回水的左手打断，任回水竟然举着断骨，硬生生将骨头插入了虞牧淮的侧腹中。
虽然这里是梦境，是意识的世界，但是虞牧淮用的是本体，所有的疼痛都是再真实不过的。
她可没有失去痛感。
遭此重击，她险些没有喘过气来。
任回水一把拔出自己的左手，此时上面的手掌已经被折断，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白骨。
上面除了她自己的血，还混杂着虞牧淮的血。
她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安全回到事务所，这些都是能够复原的。
此时酒吧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意识的回归非常迅速，之前那一百多人早已消失。
事务所另外两个人也不在，不知道他们选择了什么方式离开。
任回水居高临下看着半蹲在地上，疼得浑身冒冷汗的虞牧淮，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