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将施喻言一只手拧到了身后，立刻形成了一个擒拿的姿势，束缚住了对方的行动。
她先是用了点力，让施喻言疼得发出一声喊叫，然后才放缓动作。
“施先生，你能不能不要犯傻了？多大的人了，在高层混了那么久，怎么还这么不懂取舍呢？”
接着一束光打到了他的脸上，他被刺激得立刻闭上眼睛，然后一段口气冰冷的话传入他的耳中。
“施先生，家破人亡的事情，现在外面每秒都在发生数不清多少例。
我在三年前也经历了现在这样的事情，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明白，毫无意义的冲动行为，只是送命。
不过她不能让这样难得的心变成负担。
虞牧淮松开手的同时将对方向前推去。
施喻言没有重心，直接摔倒在地。
虞牧淮拿着手机，对方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看得很清楚，施喻言的眼眶已经通红。
“施先生，我相信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带着各自的使命的。
尤其是现在这个，秩序混乱、人性崩塌、越来越不正常的社会。
你现在出去，难道是要以血肉之躯抗衡千军万马？”
施喻言大声吼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那些亲人被杀，而我却像个懦夫一样躲在暗室里面吗？这样的话，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第一次这么绝望，第一次没有任何风度地向一个女子吼叫。
“你到底是谁？”这是施喻言今天第三次问虞牧淮这个问题。
“我叫李从善，我在厨房无意间听到了你们家中有女佣和安保里通外合，准备放外人进来对付你们，所以我上楼来警告你。
可惜发现的太迟，他们很快就到了楼下。”
你的使命是废除‘人类清除计划’，让‘杀戮日’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节日消失在北大洲。
而我的使命，就是协助你达成这件事。”
施喻言有些怔愣，他努力想要看清手机电筒背后那张脸，却只能看到背着光的一个轮廓。
虞牧淮觉得有些内疚，可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对方的口气越来越低沉，人也有些颓丧，施喻言刚刚还激动着的心情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个面容模糊的女人。
说到这里，虞牧淮微微垂眸，表情有些黯然。
刚刚那样的火力攻击之下，齐家年他们....
可刚刚，她的确是有心无力。
说着施喻言冷笑了一声，“你这样的人，其实适合去参与‘杀戮日’，‘反对计划’这件事，根本不适合你。”
你竟然抛弃了他们不管，反而是来找我。就为了你那什么伟大的使命感？
你很残忍，是个狠心的人。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这么冷血。”
“和你一起来的那几人，是你的亲人吗？
虞牧淮将女佣那里搜来的手机向旁边一甩，落地后的电筒光源射向天花板。
光线虽然昏暗，但是施喻言终于能够看到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