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觅语塞,扣着手心道,“没有担心你。”
“胡说!”
江楼月又靠近了她些,云觅慌张往后退了步,轻撞到了石桌,颤了一下。
“你个小骗子,小古板。”江楼月一手撑在她身边的桌上,笑道,“你明明就有担心我,却死要面子不承认,承认一下很丢人吗?云大小姐,说真的,你明明知道这么多,为什么那么多人误会你的时候,你不去解释呢?”
云觅往旁边挪开,离他远了些,说,“懒得解释。”
“那你就任凭他们那样误解你?”江楼月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仰头对云觅说,“我觉得你还是要解释的,许多事情不会因为你不解释,就会迎刃而解的,相反你越不解释,他们就会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然后肆无忌惮的恶语中伤。你这种性子不屑争辩的性子,往后可是会吃很多亏的,要我说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旁人骂你,你就应该给他骂回去,不要叫人觉得你是理亏,才不说话,我知道你呢就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你不觉得不骂回去,之后会越想越气嘛,那不如骂回去,凭什么他们可以逞口舌之快,我们却要哑巴吃黄连呢?”
云觅看着江楼月,长篇大论苦口婆心的,跟自己说了一大堆,没有说话,好似接受他的肺腑之言,又好似拒绝。
半响她道了句,“多谢。”
然后,入了房间。
“唉!”江楼月在外问,“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了没有啊?给我个回应啊。”
房内没有回应。
这个小古板,真是油盐不进。
江楼月无奈摇了摇头,给自己又倒了杯水喝,
等等,这个茶杯……
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手上这个,好像是云觅用过的!
看着手中的茶杯,想着她的唇齿也曾轻触过,指腹轻抚起杯口,江楼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云觅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了一点点,看到江楼月将他那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
“朋友吗?”云觅轻轻的自语的念到。
云觅,你根本就不配也没有资格交什么朋友!
我若是再从佳念口中得知,你交朋结友,我不建议让几年前的事情再度重演一遍!
别忘了那个原本可以安生活着的人,是怎么被你的一己私情活生生牵连的!
卫聆霜的话在云觅耳边响起,像是接触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是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她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捂耳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到了夜里,江楼月在自己房中,也还是想不出来什么万全之策。
他想要不去文越最常待的书房看看,说不定还能搜到什么重要的证据,以免到时候他矢口否认。
想到此处,江楼月起身欲去。
但又觉着自己这么大个子,还是有些不太方便。
他想了想,那过旁边的纸笔,在纸上画了一只蝴蝶,然后又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朱砂墨,和食指差不多长短的笔,在蝴蝶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咒。
江楼月将上面的墨水吹干,然后几下把蝴蝶从纸上撕了下来。
他拿着纸蝴蝶躺在了塌上,将纸蝴蝶按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
决一念,他的魂魄便入了这纸蝴蝶,纸蝴蝶发了发光,煽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白日里踩了点,很容易的找到了文越的书房,可惜他的书房门窗紧闭,他一只纸蝴蝶推开很是费力。
早知道白日里,应该给自己留个缝隙了。
江楼月懊恼的想到。
忽然旁边“咚”的一声,江楼月停下了推窗,飞去看了看。
原来是李无恐摔倒在了大门前。
“李公子,您没事吧?”婢女上前询问到。
李无恐狼狈的爬起来,尴尬道,“没事没事,我就是一时间找不到回去的路,想时失了神,让姑娘见笑了。”
“李公子,我带你回去吧,此地是城主的禁地,一般人不能在此滞留的。”婢女好心说到。
“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李无恐看了看身边的书房,也没在说什么,跟着那姑娘离去了。
但这让江楼月倒是高兴了不少,因为李无恐无意间,给他把门撞了个缝。
他通过缝隙飞了进去,在房中飞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但是他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丝的血腥味。
莫非有暗阁?
江楼月考虑到,若有暗阁就一定有机关。
只是他寻了半天也没寻到机关。
这时文越忽然推门,和几个人走了进来,江楼月忙飞到一旁,停在一玉兰的绿叶上。
结果文越却直径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