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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西域武人(2 / 2)

尤多利走近几步,向刘岳、肖远胜和刘岳身后的众位师弟先后行了一礼,说道:“家父生前言道,天下武功原本便只西域一家,后来武功传入中原,被中原人又玩出了许多新花样,但中原武学毕竟不是武学正宗,是以家父生前每十年便要亲临中土一次,纠正中土武功。”

刘岳微微一笑,心中却想:“我中原武功源远流长,怎么能是你西域人传来的?江湖上传言西域大拿山上居住的那位武学宗师是个仙风道骨般的百岁老人,而你却是个而立青年,想来那百岁老人便是令尊了,哼,你爹爹每十年便要来我中原撒野一次,现下他老人家过世,你这小子接了他的班。”刘岳所习的哈巴术是东洋武功,与中原武功扯不上半点关系,他既不修习中原功夫,也不愿与这尤多利理论中原武功的根源一事。

尤多利见刘岳不为所动,心下暗暗吃惊:“我来此之前,爹爹曾向我详细讲述过中原人的风情,他说中原人每当听闻西域功夫才是武学正宗之类事情,必定大发雷霆,这刘岳怎的一点不生气,莫非是我汉语说的不正,他听不懂我的意思?”

吴天走到尤多利面前,说道:“尤前辈,小弟心有疑窦,想要向你请教。”尤多利又是一怔,随即心想西域大拿山的名头在中原江湖上十分响亮,吴天瞧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料想他是想向自己请教什么高明武功,当下微笑道:“我此番前来原本便是要纠正中原武功,你向我请教,这再好不过了。”吴天问道:“请问你和你家人喜欢吃煎饼果子吗?”尤多利一听大奇,心想我不远千里而来,中原武者不向我讨教武艺,竟然聊起煎饼果子,还道是自己听错了,问道:“你梭啥子哦?”他情急之下连西南方言都说了出来,旁人听了,无不暗暗好笑。吴天说道:“煎饼果子啊!”尤多利不知吴天为何如此发问,淡淡的道:“我爱吃。”吴天喜道:“这便难怪了,我说为什么要叫‘大拿山’这样的名字,原来是喜欢吃煎饼果子。”吴天常去西街郭大拿的摊子上买煎饼果子,一听“大拿山”三字,便总能想到煎饼果子。刘岳、王雪、步子怡等人自是知晓吴天之意,但尤多利又哪里知晓了?当下含含糊糊的嗯了几声,只当吴天是个大傻子,不再与他多说。

刘岳说道:“我哈巴门的武功是从东洋那边传来的,你西域人纠正中原武功,来我哈巴门可是来错了地方。”尤多利说道:“哈巴门高手闻名于江湖,武功自有独到之处,大家同是爱武之人,家父生前便想来哈巴门指教哈巴武功的不足之处,只是,只是,嘿嘿……”后半句自是想说:“只是你们老掌门死的早,只留下你们这些徒子徒孙,我爹爹是为重杀掌教而来,才懒得与你们啰嗦。”这句话说的颇为无礼,刘岳不禁有气,心想:“你家父武功虽高,可也未必便够来我哈巴门指教不足。”

肖远胜站在刘岳身后,始终不正眼去瞧尤多利,这时却忍不住转过头,心想:“他们哈巴门之事,与我总和派有什么关系?你西域大拿山神通广大,能将散及江湖的众多哈巴子弟聚在一起,怎么偏偏不知我早已退出师门?”

尤多利又说道:“家父生前未能光降哈巴门传艺,使得哈巴门这些年在江湖上地位低下、为人小觑,这是他平生憾事,我此次而来便是想了却家父遗愿,向哈巴门弟子传几手高明功夫,让哈巴门弟子从此名扬武林,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刘岳一听更觉恼怒,心想:“江湖上谁不知你老子传艺之后接着便要切磋比试,将掌门之人活活打死?你家的武功虽高,但不是人人都有命能学的。比武之事暂且不说,便只冲你狂妄自负、目中无人,瞧不起我哈巴门武功这一点,我也偏不教你如愿。”当下说道:“自我恩师谢世以来,我们师兄弟原本无心在江湖上争名夺利,习武切磋只是图个好玩,实不值旁人指教。西域高人远来辛苦,待敝下接风洗尘。只是这山中清苦,没有上好菜肴,倒是怠慢了高人。”这么说自是不许尤多利向自己的师弟们讲授武艺。

尤多利长叹一声,说道:“哈巴门既然不图名利,那由我传个三招两式又有何不可,难道非要伤了西域大拿山和中原哈巴门的和气不成?”脸色随即微沉,又道:“家父心胸宽大,向来不与后辈认真,但我和诸位都只平辈,拳脚无情,动起手来流血受伤那是在所难免。”

王雪、李浩、张冠华等人都听出尤多利言中隐含威胁之意,尤多利出身武学名家,武功之高那是不必说了,倘若他只是来此以武会友、共论天下武学,那倒是哈巴门的大喜事,但见他言行无礼、神色张狂,显是有意要令哈巴门低西域一头,这是决计不能容许之事,江湖上人人看重身份地位,岂肯轻易向异族低头?

肖远胜猛然转头,森然道:“你言下之意,是不是说:哈巴门倘若不许你在此胡作非为,西域大拿山便又要多杀我中原的一位掌门人了?”

尤多利见肖远胜面色铁青、目光锐利,心中登时怯了三分,但想:“爹爹常说中原人武艺低微,练了几十年武功的老者还比不过我西域的十几岁孩童,这肖远胜瞧来不过三十几岁年纪,武功修为只怕还不足二十年,我怕他作甚?”冷笑道:“中原人氏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偏偏自以为是,都以为自己了不起,倘若不杀一两个有身份之人,那西域高手还不遭中原人轻视?”这话已是挑明了再说他来中原传艺是假,杀人立威是真,说着缓步走到院中央的那棵大松树下。只见尤多利横过左臂置于额头前处,身子猛地一转,右掌呼地向那棵大松树拍去,那松树啪的一声,树干剧烈摇动,几欲折倒,树上针叶哗哗啦啦的掉了满院。

院内众人一见之下无不心惊,尤多利适才使得这名招叫“地门入”,临敌时先以左臂挡住对手袭来的内力,然后再以右掌反击,是用以守御的招法。“地门入”是武学的根基招式,武林中人,大都会使,而尤多利能将这纯用于守御的招式打出如此威力,这确是非同小可了。众人均想:“倘若他不使‘地门入’,而是使攻敌的掌招,那么此刻这棵百年松树只怕早已折断。”

刘岳说道:“大高手来我中原传艺,哈巴门何等荣幸。西域大拿山武学广博,又极重内功修为,料来当世已无敌手。”尤多利道:“刘掌教之意,是要愚兄出手献丑?”刘岳说道:“你说哈巴门在江湖上地位低下、为人小觑,那我们便以哈巴武学领教大拿山的几手高招,倘若确如你所说,哈巴门只是浪得虚名,哈巴武功不切实用,那西域人自当凌驾于哈巴门之上,向哈巴门传授武艺、施法号令有有何不可?”

尤多利微微一笑,心想:“别人都是待我传艺之后再来受死,你刘掌教却是宁死也不学我的功夫。”走到院门前的空场地上站好,说道:“请赐教。”

刘岳理了理衣领,便要走出院外和尤多利一较生死,忽听身后一人大喝道:“刘贤徒且慢,待为师来会一会这狂妄后生!”

尤多利心头一凛,暗道:“此人是谁,怎的自称是刘岳师父?老掌门人死而复生了吗?还是刘岳另有别的授艺名师?”霎时间心中闪过数种念头,却见院中走出一个身材肥胖、浓眉大眼的青年,原来便是宋大北。尤多利此次来中原前曾将哈巴门弟子大概打听了一番,确不记得哈巴门曾有这样一个人物,又见宋大北脸现稚嫩之色,瞧他年岁比刘岳还小的多,决计不会是刘岳的前辈,料想此人辈分不高,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头随之一宽。

刘岳皱眉道:“宋大北,你回来。”宋大北不理会刘岳,径直走到尤多利身前。宋大北头脑昏庸、目光短浅,从小看了两本武侠故事书便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但这几日山上接连来了几十名好手,却没一个人将宋大北放在眼里,便是吴天、步子怡,这些日子忙于照料上山的同门,也没空搭理宋大北,宋大北心中有气,早想找个机会出手教训一下这些“无知后辈”,这次见尤多利武功高强言行狂傲,刘岳等人又似对他颇为忌惮,于是便急着走出来和尤多利比武,好让众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武功,从此不敢再小瞧自己。

王雪转身将头埋在李浩怀里,低声叹道:“我看不下去了,宋大北不被打死才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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