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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重伤难愈(2 / 2)

李浩急于讨好王雪,当先在前领路,将草地上较大的石块一一踢开。王雪跟在李浩身后,故意扭动腰身,让右臂前后摇动,只盼右臂能恢复少许知觉。

那草场竟极为宽广,李浩王雪走了整整一夜,仍没走出草地。二人此刻已觉如此走下去似乎有些南辕北辙,但也不不敢就此掉头而回,只得硬着头皮再走走看了。俩人一直走到日出东方,才终于看到草坡下几里之外的一座城镇。那城镇显然十分繁华,所能见到房屋皆有两三层高。

李浩扶着王雪走下草坡,说道:“前面那个镇子我瞧着眼熟,应该便是海星镇了。这可太好啦,你有救了,海星镇我来过几次,还算熟悉。”王雪微微一怔,心道:“原来此地便是海星镇。”她去年初到勃子镇时便知翻过勃子山便能见到一座名为“海星”的城镇,听说海星镇十分繁华,尤其夏季,街上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但要想从勃子镇走到海星镇,须得从勃子镇北门绕过整座勃子山,在荒郊野地里走上十来天才可,是以王雪虽然贪玩好动,总想来海星镇瞧瞧,却始终不能如愿,不想今日竟机缘巧合的来到此地。但王雪挂念自己臂伤和刘岳吴天,虽然来到了海星镇,又哪里会有丝毫玩乐的心情?刘岳步子怡得万佳卜相助,料想不难脱困,但吴天伤势太重,不知能不能撑得过来。

李浩抓着王雪左臂走进海星镇,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就医。”王雪奇道:“你在海星镇有开医馆的朋友吗?”李浩说道:“寻常开药看病的郎中治不了你的伤,你先别多问了,跟我走便是了。”王雪嗯了一声,心想:“瞧你那副半紧张半沉着的神色,看来你是多年未踏入此镇,和那位朋友的关系已有些生疏了,不知他肯不肯帮忙?”终是放心不下,又追问一句:“我的手臂只怕不是寻常伤病,你的朋友即便有心相助,也未必便有此医术罢?倒不如直接回勃子镇去找刘师兄。”李浩说道:“从此地走回勃子镇少说也得十天八天,而你手臂上的经脉已然全断了,只怕不出三五天,经脉便要坏死,届时便是华佗在世也治不了啦,要想赶回去找刘师兄医治多半是来不及了。”王雪心头一惊,暗想:“如此说来我这条胳膊能不能保住还难说的很。”只听李浩又道:“我知道海星镇住着一位前辈高人能治你的伤,只是他生性高傲,未必愿意帮忙,但眼下我们别无他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去求他试一试了。还有一事,这几天在海星镇你不论看到什么或是做过什么,回去之后都别对刘师兄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后一句话时,脸上现出严肃神色。王雪心头一凛,暗想:“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位前辈高人该不会是刘师兄的仇敌罢,他若知我们身份,不知还肯不肯为我医治。”当下只是答允道:“我听你的。”

李浩于海星镇颇为熟悉,带着王雪穿过两条大街,在一家医馆门前停下。其时已是上午,医馆早已开门,街上已有不少行人。李浩犹豫半响,终于点了点头,似是下了决心,牵着王雪的手走进医馆,朗声叫道:“张医师在吗?”内堂走出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见到李浩大喜,说道:“你来啦!”李浩微笑道:“我来啦!我向你介绍一位朋友,我师妹王雪。”将王雪推上前一步,对她说道:“这位医师姓张名录,是我多年故交。”张录微笑的看着王雪,一见如故的说道:“刘师兄过去叫我小录,我似乎又长你几岁,你随便怎么叫我都行了,王妹妹。”王雪见张录相貌俊秀待己亲切,对他立时增了几分好感,她是来求人疗伤的,只得出言讨好,于是轻轻一笑,说道:“我叫你录哥。”张录笑道:“好,好,真是好女孩。”

后院门帷忽然掀起,一个俏美女子走了出来,见到李浩,不禁一怔,随即笑道:“是你,李浩?”李浩低头淡淡一笑,说道:“不错,我是李浩。”张录将那女子拉到身边,向王雪介绍道:“我家夫人王灵鸽。”又对王灵鸽说道:“她是刘师兄近年来收的小师妹。”王雪急忙行礼,说道:“王姐姐好。”王灵鸽微笑道:“好,好,小女孩儿嘴真甜。”王雪见王灵鸽和张录似乎很喜欢见到自己,一时不解李浩来此之前为何如此紧张,当下也不便多问。

王灵鸽说道:“外面起风了,咱们进屋去说话。”伸出双手去拉王雪双臂。她左手与王雪右臂相触,登时变了脸色,放开王雪左臂,双臂将她右手抬到身前,挽起她衣袖,在她臂上摸索,脸上神色越见严肃。张录奇道:“怎么了?”王灵鸽说道:“你摸摸看。”将王雪右臂交到张录面前。张录伸手在王雪手腕上搭脉,又将中指食指搭在她手肘曲池穴和肘髎穴上,脸上也现出凝重之色。李浩说道:“我已搭过她的脉了,她确实受伤不浅。”于是将王雪右臂受过的那次剑伤,和后来在勃子山上遭众敌围困,二人后来坠下山崖之事简要说了。

张录王灵鸽越听越惊,张录奇道:“就凭你也能两次夺下头魁?”王灵鸽奇道:“就凭你也能大败勃山远,还只使了一招?”李浩一怔,说道:“我见你夫妇俩如此惊讶,还以为你夫妇二人是在担心吴天和我这师妹的伤,想不到你们却是在猜忌我!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一点不错!大家同门一场,你们帮帮忙罢!”张录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她的经脉已尽数断掉,我也无能为力,倘若她只不过是聚筋或是跌打扭伤,那我倒能医治,现下她臂上经脉已然尽去,这便非我之能了。”李浩听他当着王雪面如此直言,不禁有气,冷笑道:“聚筋和跌打扭伤我也能医,只需擦点药水休养几日便可,还用得着来你医馆?”王灵鸽说道:“李兄别急嘛,咱们都是练哈巴术的,于人身上的脉络关节无不了然,王妹妹的伤我们确是不会医治,又何须欺瞒?你此刻带她回勃子镇找刘师兄那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试着带她去求求大师了。”李浩说道:“实不相瞒,这类断筋之伤原本便不是我们能医治的,我本来便是想带她去求大师治疗,但大师性子太倔,与刘师兄之间也不知是仇怨多些还是情谊多些。”王灵鸽说道:“我们陪你一起去求大师,咱们人多好说话。”李浩摇头道:“你们别去,大师的性子哪是常人能琢磨的,你们去替我说情,只怕他会更怒。我来医馆找你,是想你们为我这师妹煎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我们此次去求大师,也不知得再他门前跪多少日他才能答允疗伤,若没有一剂良药支撑,王师妹的这条胳膊只怕挨不过那几日。”

王雪一听,脸上微微变色,心道:“什么大师小师的,竟然恁地张狂!”她性子倔强,说什么也不愿去下跪求人,何况还要李浩相陪,但一条胳膊可也不是小事,权衡轻重,实不知该如何打算,当下不便多言,将脸转到一旁。

王灵鸽马上择了几副上好的药材到后院煎煮。李浩对张录说道:“我们这次是遭了对头暗算,从坡顶上掉下来的,现下身无分文,这药钱只能先赊你了。”张录怫然不悦,说道:“昔年刘师兄对我甚好,从未将我当作外人看待,怎么你却如此见外,开口闭口跟我提钱?”李浩赔笑道:“我失言,兄弟我失言了。”说着微微作揖致歉。张录摆了摆手,说道:“算啦,不跟你计较。”

过不多时,王灵鸽捧着一大碗汤药走过来,要王雪趁热喝下,又嘱咐她几句运功调养之法。王雪喝过汤药,谢过张录和王灵鸽。李浩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去了,回头再来谢你们。”带着王雪走出医馆,向镇中心走去。张录王灵鸽一直送到街角,直到王雪随着李浩走远才转身而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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