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剑砍在了举起的机械手臂上,与那飞速转动的齿轮绞在了一起,一声炸响过后,齿轮崩坏,飞向了两边。
男人猛的朝后面退了两步,另一只手上的激光炮射出一道强光,在其面前瞬间划出一道破坏力惊人的能量射线。
瑞文身体向后一倾,扭动着身躯,连同手里的巨大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刺啦一声,在男人腰间一闪而逝。
巨剑从男人腰间横划而过,瑞文的身影两步踏到了他的左侧,背对着他。
男人瞪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整个身体断成了两截,随着机械管路被破坏,切口处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撒的一地血红。
战斗的很快,快到瑞文身后的军队都没来得及支援,仅凭她一人之力就快速解决了暴乱的主凶!
男人上半截身体横躺在血泊之中,张大了嘴瞪着天空,死不瞑目。
很快就有一队武装人员把男人凌乱的尸体围了起来,瑞文从那边走了过来,直到融入队伍之中。
愚歌站在军队后面看的一清二楚,这场战斗燃尽之后的余晖,预示着一个生命,一个信念的逝去。
“喂,你站住!”
愚歌刚要离开,身后就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快,直到瑞文拍了他一下肩膀,又继续说道:“你身手不错啊,竟然能在那怪物手底下毫发无伤。”
愚歌悻悻一笑,转过头看向了她。
难不成她见到了自己从书店踩着机械怪物跳出来的场景了?没可能啊!
在他回过头的一瞬间,瑞文愣了愣,嘴角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嘿嘿嘿嘿……运气好而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愣了半晌,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就在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瑞文瞪着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球,一手掐腰一手又朝着他肩膀上拍了几下,亮声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愚歌下意识的朝后面退了两步,他就一散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破地方生活了十几年,现在居然有人邀请他加入阵营。
“呵呵……不好意思,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受不了派别中的束缚。”
瑞文眉头微微一皱,左眉上的一颗痣长的很是巧妙,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愿意,那好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已至远处,背后突然响起了美女士官的声音,他停下脚步顿了顿,挥挥手,语气刻意懒散的说道:“愚歌,愚人节的愚,唱歌的歌!”
在清理了现场之后,军队离开了这个陈旧的街区,留下了愚歌一人独自凝望着天空。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听着口音很是奇怪。
“喂,你好,你就是刚才从书店里跑出去的那个人吧?”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花胡子老头,这再一细看居然是个老外。
当然,在这座超级城市里,早就没了人种之分,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因为我们都是遗留之人!
“怎么了?”
愚歌回过头反问了他一句,看着他颇为狼狈的样子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好笑。
花胡子老头连忙晃着脑袋,还在一边摆着手接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那,那怪物是死了吗?”
“被秩序派的一个士官斩杀了,现在这里:”说到这里,愚歌四处张望着四周废墟一片的街道:“安全了。”
“那你是哪个派别的?看你刚才的身手挺不错,难不成是无畏派的吗?”
花胡子老头有些疑惑的问着他,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向着远处的街边走去。
愚歌看着被毁坏的房屋建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没有派别,就算加入了阵营又能怎么样,该保护的还是保护不了。”
“我知道今天这场暴乱的原因!”
花胡子老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愚歌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两个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去,各自拿着一瓶从贩卖机取出来的啤酒,碰了一下。
“早年间北部群山的一处山脉中,被螺元素的探索队伍发现了钴铬希,而那里却有一群原住民,自从超级城市建立以来就被发配到了山谷之中。”
愚歌斜眼看着渐入佳境的花胡子老头,一口过后二人又碰了一杯。
“螺元素势力滔天,原住民被强行驱赶不知何处,最后钴铬希被它们占有一直开采至今。”
“钴~铬~希。”
愚歌低声细语了一句,心中立刻翻起了波澜,不过他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而是强行压抑住了激动的情绪。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花胡子老头又喝了一口,看着他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哼哼,因为我就是当初被驱赶的原住民!”
此话一出,愚歌一愣,着实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不信他了。
花胡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信任,捡起脚下的一颗石子狠狠扔向了远处,接着说道:“你别不信,我只不过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罢了,不像其他人有家室有儿女,我很想得开,在哪活着不是活着,你说是吧。”
愚歌点点头,很认同他的话。
看着远处那似云非云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永远都有不公平的存在!
“那个半机械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花胡子眯起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那个男人我认识,不过他并不认识我,毕竟我以前白白净净的,现在这副样子估计亲妈都认不出来。”
“钴铬希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它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稀缺能源,体积小但是蕴含的能量却是无比的惊人。”
他知道花胡子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虽然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不过,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所以那个男人得到了钴铬希,自己研制出了肌覆外骨骼,最后融合了钴铬希变成了疯狂的杀戮机器!”
愚歌随口而出的话语,让花胡子老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讶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愚歌笑而不语,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离开了毁坏的街区。
“你能把那个地方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