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费祎得令,将大军撤离汉中,郭淮不知是计,兵分五路,攻打汉中。
七月初,魏军傥骆道、子午道两部均受阻,东线子午道夏侯威部更是损失惨重,郭淮遂统大军走傥骆道,以图在费祎回援南郑城之前攻下南郑城。
汉中郡南乡县外十里,近五万华夏军正快速东行,队伍中段,征北大都督费祎以及姜维、高翔等大将尽在。
“都督,此次我军出南乡北上,经子午道包围魏军,若是成功,则曹魏再无陇西军。只是傥骆道仅有陈式八千人马,只怕难以长时间阻击郭淮大军啊。”姜维一边驱着马一边说道。
“伯约莫要小看陈式八千人马,那可是从以前无当飞军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傥骆道虽然路途短,但其间中段无水。魏军若想安稳经过傥骆道,必携带大批牲畜运输粮草。撤军之前,我已命陈式攻其牲畜及民夫,郭淮必受阻在傥骆道。”费祎轻轻笑道。
“都督颇具大局观,维佩服!”姜维拱手拜道。
“哈哈,伯约无需过谦了,若非有你进献的诸葛弩,魏军也不会受阻洋洲城的。不过我有点奇怪,陛下如何知道你有诸葛弩研制之法的?”费祎随意问道。
“咳咳,维亦是不解。某日陛下突然降下圣旨,让我献出诸葛弩研制之法。”姜维有些无奈地说道。
傥骆道的魏军,果然被费祎说中,陈式占据兴势山险要,先是放魏军入谷,然后奇袭其后队,郭淮只得派前军去救援,可华夏军早已撤退。一番袭扰后,魏军疲劳不堪,郭淮遂令全军走黄金道入子午道。可是命令刚下没多久,褒斜道守军急忙传来消息,言及廖化有出兵褒斜道的迹象。褒斜道在傥骆道左边,魏军大部集结子午道,则无法即时救援褒斜道。虽说汉中守军不足三万,但郭淮也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又令大军走傥骆道,同时命典满、徐盖二将各率一万人马入山,伺机剿灭华夏军。
南郑城城内,廖化看着特务旅传来的情报,面色欣喜,看着郭淮在傥骆道转圈圈,粮草损失严重,而费祎大军不日便要到达,一场改变华夏命运的战争,即将到来。
傥骆道魏军中军营帐,郭淮看着连日来损失的粮草及民夫、牲畜报告,心里别提有多苦闷。
“都督,我二人上山搜寻,发现蜀军已经退出兴势山。”典满、徐盖二人入内拜道。
“典满,你即刻率军占据兴势山;徐盖,你即刻率军占据黄金道。本都督这就大起三军出傥骆道,定要拿下南郑城!”郭淮在这傥骆道极是憋屈,现在一有机会,当即决断道。
郭淮的陇西军超过十万,一经开发起来,浩浩荡荡,直扑骆道口而来。骆道口对应的华夏重镇洋洲,此时也已驻扎了一万人马,由平北将军诸葛均统领。诸葛均时年也有五十,一身智谋不低于其两位兄长,魏荣从小道消息打听到其精通阵法之道、排兵布阵的本领很是厉害。
魏军全军出动的消息,自然有斥候报道,诸葛均不慌不乱地调遣各处人马,将诸葛弩全数摆上,只等魏军到来。
不二日,魏军前锋费曜部到达,因为事先得知洋洲弓弩强劲,遂远远地驻扎,静候大军到来。
城头上,诸葛均一身披甲,眼神敏锐地看着远处的魏军前部,一番思索后,以手指着魏军,朝着身旁一年轻将领说道:“郭将军,敌将费曜远道而来,必定疲倦,何不趁夜袭营?”
“诸葛将军,陛下派遣我旅前来历练,自当所向披靡,破敌立功,但请将军放心,今日必破敌营!”郭胜拱手一礼,信心十足地说道。原来郭胜是奉了魏荣的命令,前来驻守,城中本只有六千人马,现在得郭胜第三旅援助,便有了一万人马,加上城中粮草充足,武备整齐,又有利器诸葛弩辅助,华夏军上下皆是信心十足。
是夜,洋洲城东门大开,华夏军人噤声、马缠足,偷偷地出了城门。约莫亥时末许,郭胜下属第三团杨过部一千余人马靠近魏军营地,趁势而起,直扑营内。
“蜀军袭营,各部严守营门,不得惊慌!”费曜似乎早有察觉,一见华夏军袭营,当即下令道,各部得令,立马行动起来。
杨过率军冲杀了一阵,深感周围形势有所变化,当即率军撤退。
费曜哪能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即率领人马追赶。眼看地快要追到洋洲城下时,忽然两边一声鼓响,杀出两支人马来,费曜大惊,方知自己中了埋伏,急忙撤军。但这三支人马可不同于一般华夏军,乃是接受了后世现代化的军事理论训练的队伍,往往魏军撤退时,总会碰到一个小型方阵围堵。
一时洋洲城下杀声大震,城上诸葛均见城下魏军被围,尽起守军追杀。
费曜左右突进,幸亏身旁魏军人数多,这才让他侥幸逃脱。费曜冲出包围圈,也不管身后情况,扬起马鞭就跑,直遇到郭淮大军方才停下。郭淮得知费曜遭遇埋伏,遂派人收拢溃军,仅得一千余人,心下疑虑,就近驻扎在骆道口。
“都督,末将死罪!”魏军大帐内,费曜一身捆绑,跪地请罪道。
“费曜!本都督前后拔给你两万人马,你尽皆大败,还有何面目来见我!来人啊,推下去斩了!”郭淮怒拍桌案,呵斥道。
“都督,且慢!”程武阻止道。
“程参军,你有何言?”郭淮不悦道。
“都督,费将军乃大将,此番我军初战蜀地,难免有所失利,若是因此而斩费将军,只怕众将心寒。还望都督暂且记下这次败绩,容费将军戴罪立功。”程武劝说道。
“是啊,都督,还请让费将军戴罪立功。”夏侯威亦是劝说道。
“请都督暂且宽恕下费将军。”众将齐声拜道。
“哼!若不是诸位将军为你请罪,本都督必斩你!”郭淮轻哼一声,朝着费曜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