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吸吸鼻子，微瘪着嘴角，“为什么啊，你又不是男的……”
顾卿笑了，像是开玩笑道，“女老公也可以嘛。”
巧巧呆滞了一会儿，思考一番，还是有点为难道，“我问一下哥哥好不好，我做不了主。”
见巧巧不反对，顾卿差点大笑出声，只一个劲儿地“好好”，表白过于顺利，这天中午，她含笑吃下三大碗。
迷恋上用芝士做饭的月泉看见被席卷一空的饭盒，感叹道，苏见华说得不错，芝士就是力量。
看这姑娘们吃得多欢快……
叶良堵了一天的车，终于赶在大年三十前回来了，他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尘霜满面，憔悴不堪。
巧巧又问哥哥去做什么了？叶良只说走走亲戚，没干什么。但妹妹似乎听出了他言语中的疲倦，忧心忡忡。
察觉叶良不对劲的不止巧巧，见叶良大过年的还疯了似的打工，苏见华实在看不下去，拉着人就坐下开会，“老哥，你最近是怎么了？”
月泉给他俩倒了茶，他静静看着叶良，“你是不是有难处？”
叶良叹了口气，撑住额头，一脸掩盖不住的倦态，“巧巧……巧巧的眼睛能治了。”
门路是找着了，可这费用……
苏见华沉默了一会，又问他，“需要多少？”
“最少也要十五万。”
叶良无力地靠着沙发，他失去了朝气，像个迟暮的老头，无奈地诉说，“亲戚那边能走的都走了，说破了嘴皮，就借到了三万。”
月泉跟着苏见华生活了一段时间，对金钱也有了些概念，他暗自算了算，十五万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
苏见华二话不说开始掏卡，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前没怎么工作，现在也就存了小三万，你先用着。”
“这，你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叶良倒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他也明白同为打工人的不容易。
苏见华耸耸肩，“放心，饿不死，月泉这家伙不用吃，剩下的钱养我自己一个，妥妥的。”
月泉点点头，又瘪瘪嘴，看来这口腹之欲要许久不能满足了。
叶良无声地笑了，他都快忘记月泉是个神了。
积蓄借了出去，苏见华嘴上那么说，生活却是实打实的拮据，从前没想那么多，有了一点儿钱就和月泉吃吃喝喝，现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
总要先挨到发工资的时候，苏见华翻箱倒柜，翻出来一张银行卡。
月泉问他，“有钱的吗？”
苏见华捏捏绿油油的储蓄卡，“有，假如他还有良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