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华扭头看看还安静躺着的月泉，突然色向胆边生，他刚刚才亲了一下，好像没感受清楚，不行！得再来一个！
他深深呼吸，微撅着嘴，郑重地往月泉的唇亲去。没曾想他尚未得逞，月泉倒是睁开了眼。
“放肆！”
啪——
冬夜里的巴掌声清脆响亮。
月泉扶额坐起，连带着身上的佩环叮呤作响。
“那什么……我、我我……”苏见华捂着脸想解释，却“我”了半天“我”不出结果。
“叽叽喳喳说什么？”月泉好似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倒是慵懒斜倚在沙发边上，抬抬眼皮，“过来，梳头。”
苏见华愣了愣，虽然现在的月泉看起来高贵神圣，但怎么觉得行为有点不太正常？酒疯延迟？
“怎么？是本尊太过仁慈，使唤不动你了？”月泉甩袖，睨了他一眼。
“呃、不敢不敢。”苏见华做了亏心事，知道月泉是上头了，也不敢乱惹他，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苏见华拿了把塑料梳子，站月泉身后捣鼓了半天，结果连个发冠都摘不下。
“笨手笨脚，要你这神侍有何用。”
月泉拍开他的手，三两下把发冠摘去，苏见华这才捧起那丝绸似的头发开始一下一下梳开。
指尖在发丝里穿梭，苏见华蓦地想起了小时候看人家新娘子出嫁，老阿嬷拿着银梳也像这样为新娘梳着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他想着，却不知不觉间，月泉便睡了，手中的长发突然消失。
“神仙老爷？神仙老爷？”
月泉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模样，连取下的发冠也不见了。
苏见华轻轻晃了晃他，没醒，也没再变出长发来，他长叹一口气。
十梳，差一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