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乌静静躺在纸箱子里，身上还穿着小老虎衣服，毛发应该是护士给梳过，齐齐整整。
月泉抹着眼泪，抱着乌乌的箱子泣不成声，苏见华搂着他，又摸摸他的“弟弟头”，安慰他说，乌乌那是寿终正寝，是回汪星球了。
旁边的男子看着二人走出医院，暗叹，即使是神，一旦对人对物产生感情，也难免会有贪恋之心。
从前有人说，贪恋情感是一种罪，是有报应的，当失去所爱之人事物时，贪恋者也该付出一种叫做“悲伤”的代价。
男子低眉想了想，他终有一天也会这样吗？
“咦，还有一个‘乌乌’？”前台工作人员翻看挂号记录，“乌乌，要驱虫的是哪位？”
“哦，这里。”护士的声音打断男子的沉思，他站起身，牵着哈士奇走向前。
失去乌乌的第一个夜晚，月泉把眼睛都哭肿了，苏见华左哄右哄，才把人给哄睡了。
巧巧和顾卿还聊着天，叶良突然跟她说起乌乌去世的消息，巧巧愣了一会儿，还不敢相信，哭着问哥哥是不是真的，把电话另一头的顾卿弄得不知所措。
突然缺失了一部分的生活是很难适应的，就连苏见华也无法转过状态，第二天起床后，他习惯性给乌乌的碗里倒上狗粮，再没有小黑狗摇着尾巴过来吃时，苏见华才意识到乌乌已经不在了。
月泉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苏见华见他没起来，便自顾自收拾好，做了早餐，然后上班去。
苏见华这一整天心里都不踏实，总像在担心什么，乌乌这一去，一个两个都心头愁云不散。
心不在焉上完一天班，苏见华回家时路过街边小商铺，便顺手买了酒。
西风吹的人鼻尖发凉，冬日昼短夜长，待他打开家门时，天空已开始挂着稀疏的星。
屋内漆黑一片，竟然没有开灯，苏见华慌了，“月泉！”
“嗯……”黑暗中传出一声鼻音浓重的应答。
啪嗒——
苏见华松了口气，开了灯，月泉窝在沙发上发呆，像个悲伤青蛙红肿着眼，看来又是在想乌乌。
“喝吗？”苏见华扔给他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