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我学艺不精，就来五条粉炸带鱼吧，带不带刺都行。”阎明修伸手搂住戚雅的肩膀，安抚着她。
话虽这么说，老板却不傻，他自然会上没有刺的。
白夜看了一眼季沐和冷兔，她们好像没有点单的意思，“先这些吧。”白夜说道。
老板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今天有闲置灶台吗？”白夜喊住了老板。
“和这绝字号雅间一样。”老板笑了笑。
白夜点了点头，“谢谢了。”他转头看向秦叶铭，“过来，给我搭把手。”
老板闻言，回身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叶铭。
秦叶铭立刻跟了上去。
来到厨房，因为冰砖和雪墙的特殊性，这个房间几乎没什么油烟味，但相对的，那冰晶的砖体被油烟染的有些发黄了。
“有什么疑惑吗？”老板看着秦叶铭的样子认定他有什么问题。
“老板你这店开多久了？”秦叶铭问道。
“几年吧。”老板笑道。
“冰砖好像吸油的年限并没有那么久。”秦叶铭说道。
“哈哈哈，小兄弟还是有想法啊，确实是这样，这些冰砖每个月都会换一次，而且油烟的菜我们做的比较少，也就没有那么多油烟了。”老板笑着解答秦叶铭的问题，他知道，白夜应该是要选眼前的这个孩子当他的继承人了。
“那叫花鸡岂不是？”秦叶铭感觉他们刚刚点的菜是不是为难店家了。
老板赶忙摇头，“哎，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来的时间也凑巧，距离换冰砖的日子已经没两天了，不影响的。”
白夜直接把一条鱼丢了过来，“剔骨，切肉，不管用什么方法，十分钟后我来看结果。”说罢，白夜走出了厨房，元老板也跟了出去。
厨房外，“老亓，你是想让他当你的继承人是吗？”元老板开口问道。
“嗯，不可以吗？”白夜问道，虽无戾气，却也没有半分退让。
“当然可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元老板笑道。
“我知道他涉世未深，你可能觉得他没有经验。”白夜说道。
元老板只是笑笑，“其实，你横冲直撞的行事风格，我也没觉得你深到哪去，不过，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横冲直撞确实，看人就算了吧。”白夜自嘲似的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可能带给他的压力不会小吧。”元老板叹息道。
“不，这些压力，还远远不够。”白夜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是？”元老板看着他，哽咽了一下，他知道白夜很斯巴达，但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
“就是你想的意思，我要让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成为他的阻力，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虽然我不是天，但他背的，却是大任。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给他找一条相对可控，相对平缓的道路罢了。”白夜叹了口气。
元老板也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夜的肩膀，他理解白夜的苦衷，在他印象中，白夜是个万事亲力亲为的人，但凡他还能有富裕，他又怎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假手于他人，“那孩子的路，还很长，我会尽力帮他的。”这是元老板能想出的，唯一用来安慰白夜的话了。
“谢谢。”白夜平淡地回答道，心中也多了一丝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