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锁吗？这东西不能乱用。”周老者叹了口气，将夜休武的右手拿起，为其把脉，尽管手腕处也有伤口，但却并不会影响老者的观察。
“不了吧。”夜休武尴尬地笑了笑。
“那怎么行。”基因锁并非百利无害，它的害，只是不会在短期内，在数次的使用中显现出来，而基因锁的副作用也绝不会仅仅是“失去统御万物的地位”而已，历经数十年光阴，学习数种技巧的他们知道，越是威力强大的技巧，就越是会有副作用。也许在人类有限的寿命中难以观测到它的害，但它一定存在，而满足了某种特定条件，这种害就会提早显现，因此，对于这种尚未完全掌握的技巧，每一次使用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抱着这样的心情，周老者毫不犹豫将手指按在了夜休武的手腕上。
老者的呼吸沉重，眉头皱的仿佛一只蚊子都落不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又再度按在了夜休武的手腕上，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再一次，结果却是一样的。
“不要再白费精力了，与自己的过去诀别，是需要代价的。”夜休武摇了摇头。
“小白应该早就和你讲过了，五道俱损和基因锁不能同时使用。”周老者咬着牙，他虽然不会使用，但却从白夜那里听过这样做的后果，如置自己与万劫不复的深渊，自己的身体每时每刻不被力量撕裂，基因锁会将它们修复，然后再度撕裂，而极大可能，这种情况会伴随使用者一生。
“没关系。”夜休武展开双臂，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很健康。”话音刚落，一滴血从他的嘴角渗出。
周老者摇头叹息，“或许，真的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太过没用，拖了你们的后腿。”
“别这样，今后夜城还要靠您和张老者撑着。”夜休武说道。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和老张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周老者轻轻地碰了一下夜休武的肩膀，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很诡异，但他现在有几分害怕，他怕掌握不好力道也许就会给夜休武带来不可计量的损伤。
夜休武微笑着，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我还没那么脆弱，我打算先和明家交涉一下，彻底稳住夜城，我要以他们为主力。”
“不以繁叶吗？多好的机会。”周老者说道。
夜休武听到这里浅笑道：“您就不要再考验我了，您，张老者，我，白夜，亦或是为繁叶献身的人，心中都清楚，树，再枝繁叶茂，也终有凋零之日，更何况这种新树，只是大家都闭口不言罢了。”
“那你认为繁叶的未来在哪里？”周老者对夜休武的说法点头，同时也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枯叶尽落，朽木再生之时。”夜休武笑了，这一次，他笑得释然，仿佛放下了自己自记事以来所有的仇恨，重担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