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武侠修真>江湖剑夫子> 第三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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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危机(1 / 2)

老张头确认那三人确实走开后,穿好衣服,慌忙走出屋子,四处探头的朝着陈玖凉家奔去,像个贼一样。

实在是那三人着实古怪,又是探查尸体的,要提前告诉陈娃子一声,不然那伙人寻着蛛丝马迹,找到陈娃子哪里,该麻烦了。

此时正值朝阳刚升,并没有多少人起来,只有卖包子的店铺点亮烛火,逞着这会儿没多少人起,多备些包子馒头什么的,免得镇子的人前来买包子馒头而缺货。

包子铺老板看着路过店铺前的那道苍老偻着后背的身影,借助外面晨阳的光亮,能隐隐看出是西街的老张头,只是对方为何这会出现在街道之上,也并未多疑。

虽然镇子的人很晚才会起来,但凡事都会有例外,总会有一两件急忙事。

偻着后背的老张头,小跑起来三步喘五气,累的不行,一把老骨头还剧烈运动,有些吃不消,可事关大事,不可轻言放弃。

待到朝阳露出整个天边,寂静整个夜的镇子活跃起来,七七八八的店家陆续开门迎客,也有与老张头从小长大的老人看见对方跑步后,笑着打招呼。

慌忙之中一一回礼,直到整个镇子彻底热闹起来,喘着大气的临近泥土屋。

“陈娃子,在家不?”,老张头站在破陋屋子门外,也不敲门,只悄声询问着,怕动静太大,把街坊邻居给惊扰过来,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过了少许,无人应答,就连屋内也出奇的安静。

瞬间有些担忧起来,难道那伙人已经发现了是陈娃子拿的那两物?提前把他抓走了?

不应该啊,路上也没看到那伙人的踪迹,而且这一路是不泄气的跑来的,按理说我是第一个到这里的,怎么会比别人慢一步呢?

就在老张头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使得心中那颗捉急的心,终于得到平复。

陈玖凉看见老张头像个贼一样,趴在自家门前,可对方明显不是来偷东西的,既然不是,那就是有其他的事情,毕竟天刚蒙蒙亮,以往这个时候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呢,怎么今天就出奇的勤快,有些反常。

好奇的询问着:“张爷爷,你这是做啥呢?”

老张头转过身,看向那个接连噗气的少年,脸色红润,终于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明陈娃子有晨跑的习惯,怎个这时候忘了呢,还好没有被那伙人发现,不然可真就因自己而酿下大错。

可事实并非如此,自从老张头离开屋子后,秦政渊三人便一直跟在身后,直到陈玖凉屋子前,还有那担忧的神色,全都被那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老张头轻呼一口气,急忙催促着说道:“来,陈娃子,进你家说。”

陈玖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老张头捉急紧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说,只好快些来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湿寒腐烂的屋门,之后让出一旁,让老张头先进屋内,自己则紧跟其后,进入屋内时并未关上屋门,就这样敞开着。

其实之前老张头若是稍加些力气,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屋门推开,只是老张头并不想如此,不然的话,陈玖凉可真就伤脑筋了,不得不拿出碎银来修补屋门。

屋门虽然腐烂,但是还能遮挡少许风寒,使得在这寒冬,不那么冷。

见屋门仍敞开着,老张头不放心,蹑手蹑脚的来到门旁,伸出头看些门外四周,确定无人后,小心的关上屋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这不经折腾的屋门,一下子垮掉。

关上门后,又蹑手蹑脚的来到陈玖凉身边。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陈玖凉一愣一愣的,怎么张爷爷瞧起来越来越像个贼,难道张爷爷年轻时是贼头?要不然为何会如此熟练。

来到陈玖凉身边的老张头,伏在耳边悄声说道:“陈娃子,那块牌子和小袋子,你藏好没?”

听后,陈玖凉连忙歪过脑袋,惊疑的看向老张头,眯起眼睛,微皱眉头,不解的问道:“张爷爷,你问这个干嘛?”

老张头想都没想的就说着:“刚才有个叫秦政渊的老人,到我家去问关于昨天那些尸体的事情,说什么有没有发现除了衣物之外的东西?可昨天除了衣物外,只有令牌和小袋子最为特殊,所有我才跑到你这里问问,看看你藏没藏好。估计那伙人不会儿就能查到你这,所有我才提前跑到你这,让你好做个准备,以免出了岔子。”

陈玖凉微皱的眉头一下子紧皱起来,两疏眉头快要挨在一起了,心中也是刹那之间涌上浓浓的危机感,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遇上狼群,任其宰割。

脑海里仔细回忆着从昨天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

衙门尸房并未扒下那些珍贵衣服的尸体,夜里行走在路上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还有以往从未出现过在清晨有人晨跑,那一身让人熟悉的衣服等,一切一切都指向心中的那个危机感。

不知为何,心里不安起来,快速来到院子,挖开埋着碎银的坑,取出钱袋、令牌和小袋子,慌忙的跑向清晨遇见那位老人的地方,希望一切还来的急。

明明可以私藏起来,然后死不承认,这样就可以拥有这些银子,外加令牌和小袋子;明明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能做到为了让自己提前明晓事理,不惧生死前来相告。

陈玖凉不是蠢人,一瞬间就联想过很多,钱财虽然珍贵,但命比钱财更加珍贵。

自己想活下去,就算每天日子过得贫苦,起码还有条命在,若是不把这两物交出去,恐怕连命都没有,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张爷爷。

可心里不知道,秦政渊三人根本不可能对手足无措的平民百姓出手,无非是常年生活在苦难日子里,容不得不多想。

瘦弱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不同往常的速度冲向镇子外,就连大气也不敢喘,直到临近清晨与老人相见的地方,才双手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静等着老张头说叫做秦政渊的老人出现。

时间悄无声息的逝去,从面前经过的行人也开始变得络绎不绝,就连老张头期间也来过一次,情急之下,被陈玖凉吼了回去。

老张头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神态,知道这件事情好像有些闹大了,回到家中后,把卖衣物换来的十八两碎银,再加上全部老底,一共三十五两碎银,全都拿在身上,再次跑回来。

陈玖凉诧异的看着老张头,不明白张爷爷为何要这样,明明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甚至牵扯进来还会丢失性命,这样了,为何还要回来。

老张头像是看透对方心思,淡笑的说着:“陈娃子,你是我带着做仵作行人的,而且我还是你的团头,做错了事情,岂能没有我的份,要等就一起等。我老了,脑子没有你那样灵光,想不通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何,只能站在你身边陪着你。咋说我也是混过江湖的人,应对那伙人,应该不在话下。”

一袭话触动陈玖凉心里沉着多年的悸动,怔怔的看着张爷爷。

以前两人的关系只是仵作团头和手下之间的务工友好,再甚一些,也只是对方对自己好点,再加上对方的亲切关怀,因此心里很敬重张爷爷。

当时就有问过张爷爷,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明明只是陌生人而已。结果老张头只是笑了笑,并未回些什么。

但是今天,张爷爷舍弃性命都不要,毅然决然的站在自己身边,彻底打动心里那一抹悸动。

看向老张头再次问着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张爷爷,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老张头听到这个问题,紧迫的心难得放松了些,也就放松了些,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事关性命之忧。

微微一笑,脸上刻着岁月的纹路,一下子挤在一起,“对你好哪需要什么理由,无非是觉得你这娃娃这样小,就开始尝试人生苦难,而我这把老骨头,能帮帮你,也算是积些善德,好求个来世投胎能投个好人家。

更何况,你叫我一声爷爷,做爷爷的,岂能对你不管不顾。”

得到珍藏心中许久问题的答案,心底真正的认作老张头为自己的异姓爷爷,也难得在这紧迫之中露出笑容,两人心照不宣的站在原地,对那不知名的危机,不在怎么害怕。

老张头时不时的讲些年轻时的故事,来以此缓冲死亡带来的紧迫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慌了一整天的镇子,缓缓歇了起来,渐息的匍匐在地。

从始至终,秦政渊三人都不曾出现过,仿佛完全是陈玖凉多想的一般。

可仍是相信自己心中涌起的危机感,毕竟这是第六感官而来的答案。

小时候遇上危险时,都会有这种直觉,最后都会得到真实的引证,正是通过如此多的试验换来,所以无比确信。

一旁的老张头有些受不住寒冬的夜,双腿有些刺痛,身子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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