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今天初几了?”爷爷放下手中泛黄的书籍,用竹子拍了拍我有些弯曲的背。
此时的我还在打着马步桩,额头上豆大的汗流下,滴落在有些打颤的双腿上。
“二十九了,明天就是三十,爷爷说要去镇上?”我咬牙说道。
“嗯,现在是巳时,等午时来泡药水,不许偷懒。”
因为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训练,刚开始打马桩的我,每天打完马桩都会泡一种药草熬出的药水,疗效极好,每次打完马桩,双腿都酸疼的恐怖,但是只要泡了药水之后,疼痛感全无,虽然第二天还会继续,但也算是坚持了下来。
每次泡完药水就开始吃饭,吃了饭爷爷会让我学习画一种从未见过的奇怪符号。
“用体内衍生的气临摹,有其形,无其神,画了也是白画。”每当我画好之后,便会拿着符给爷爷看,每次爷爷看了一眼后,都会带着严肃的口吻与我说道。
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离不开爷爷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教导”。
“老板,来壶酒。”爷爷轻车熟路的招呼着老板。
“先生,您终于来了。”这时,爷爷招呼了一声之后,有个眼镜男便急忙跑了过来。
“嗯。”爷爷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回头示意我坐下。
“在下唐梓,在这里恭候老先生许久了。”就在我坐下之后,又有人来到桌前说道。
“老板,怎么还不上菜?”爷爷不耐烦的喊道。
“来了,您老别急。”老板招呼着伙计给我们上菜。
“先生,我…”唐梓刚说完一半,便被爷爷挥手制止。
“人还死不透,在打扰我们爷孙吃饭,在下可就不高兴了。”爷爷夹起一块肉放入碗中,笑着说道。
那人吃瘪,也不生气,陪笑着说是。
歇了碗筷,爷爷结了账,不急不忙的样子,可是把唐梓急了个半死。
“先生,我们包了马车,请上车。”唐梓见爷爷走出店门外,拉着一辆马车走了过来。
爷爷点了点头,示意我上去。
南方的天气如戏剧变脸一般,刚过锦平镇不久,天上就下起了小雨,我看着闭眼休息的爷爷,最近爷爷的气色越来越差,或许与我有关。
而我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头上的黑色帽子就一直没有摘过,除了睡觉之时,即使是打马桩的时候也没拿过。
当我们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傍晚时分,而照马车的速度,早上午时开始启程到这时,应该走了得有一百里有余。
“先生,咱们到了。”唐梓打开车门说道。
“老爷子,咱们到了。”我也推了推爷爷,然后等着爷爷先下去。
“嗯,走吧,算起时间应该不晚,直接带我们去公子房间吧。”
“是,是,是。”唐梓听完爷爷要先去看病,立马激动到连说三字。
刚下马车就见一个立着石狮的庞大木门,见唐梓下车,立马有人接过马绳。
咚咚咚…
嘎吱~
如狮子的血色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雄伟的房屋,以及一片片广场,里边还能看见一些孩童与妇女在嬉笑。
而门上牌匾上赫然写着两个金色大字:
“唐府”
“既然来了这里,那完事之后自然是得去看一下老朋友。”爷爷低语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