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时暮探出栏杆的手,莹白干净,白皙得甚至能看见底下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匀称整洁,漂亮中又透出少许的脆弱。
苏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时暮的场景。
那时,他觉得时暮像江南,浑身都是江南烟雨的气质。
朦胧的,美的,又有点哀伤和惆怅。
这时,苏然视线里的那双手,自然低垂着,在空中小弧度的晃了晃。
“你在干什么?”苏然忍不住问。
时暮靠在栏杆上,低着头,眼睫浓密漆黑,衬得桃花眼深邃悠远。
他淡淡道:“揽风。”
苏然愣了两秒钟,“可是,风揽不到啊……”
“把手伸过来。”时暮侧头,看着苏然,五官轮廓在黑夜中好看得不像话。
苏然没有多想,把手伸了过去。
时暮抓住苏然的手,五指插.进苏然的指缝,他手比苏然的大,掌心覆盖住苏然的手背,两人的温度在肌肤与肌肤间传递。
这时,时暮带着苏然的手,像刚才那样,在江面上的空中的缓缓晃动了两下。
干燥凉爽的风,习习吹来,又在苏然的掌心戛然而止。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但苏然还是被风吹过的清凉舒适,通身激灵了一下。
“这就叫揽风啊?可是还是没有抓到啊。”
“你没抓到的话,怎么会感受到?”
时暮望着苏然一本正经求学好问的模样,嘴角突然勾了勾,“再说我就是瞎说个词,你还较真了?无聊,闹着玩而已。”
苏然微微睁大眼睛,“你笑啦?心情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