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琢磨着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过生日吗？”
其实这事她之前也问过时桑，时桑对这个也不太清楚，只猜测着可能是不太喜欢吧，但林尔总觉得应该不会是时桑猜测的这个原因。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谢衍沉默了片刻，才语气平静地：“因为我生日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
“嗯，我母亲死在那。”
他的语气很平淡，音调也没什么起伏，不带任何情绪，好像是在讲述一件完全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应该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
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林尔愣了愣。
与此同时，她敏锐地留意到谢衍的用词——我母亲死在那。
“死”这个字眼要远远比“去世”更具有冲击力，一般人谈起亲人的离开，都会下意识选择“去世”这个词，似乎这样就能让死亡镀上一层温情的外壳。
但谢衍却没这样。
而且他的用词遣句也很微妙，林尔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过生日”，他大可以回答“因为我母亲是在那死的”，但他用的语句是“我母亲死在那”。
这两句话的不同就在于，前者的重点是在他生日那，而后者的重点则是在他母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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