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谢衍漫不经心地低眸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林尔心虚似的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
谢衍眼尾微挑，明知故问地道：“没什么，耳朵会这么红？”
林尔：“……”
不是，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
就你长眼睛了？
无言半晌，她随口扯了个理由出来：“这不是地铁里人太多吗？我热的。”
不想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林尔主动扯开了话题。
“我记得市区里也有滑雪场吧，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这边啊？”
谢衍拖着腔调嗯了一声，而后才：“那不一样。”
林尔：“啊？”
都是滑雪场，那有什么不一样的？
谢衍垂睫看了她一眼，而后狭长的桃花眼尾一翘，像是逗她似的嗓音低缓而意味不明地道：“因为偷情的感觉很刺激啊。”
林尔：“……”
她就知道他嘴里不出来什么好话。
早高峰时期，地铁里挤归挤，但还是挺安静的，车厢里的人大部分都在低着头补觉，另一部分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发呆。
于是，谢衍的这句话在这个拥挤而安静的车厢里就显得尤为清晰。
因、为、偷、情、的、感、觉、很、刺、激。
一字一顿，确实是字字都刺激着人放松的神经。
林尔感觉这一瞬间，四周所有站着的姐姐们和西装外套的胖大叔，同时向他们两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她心里因为和谢衍过于接近的距离而生出了的那一丝丝不自在，在这种情绪复杂的目光的注视下霎时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