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把药膏递给欧世昌。
显然他还不太习惯喊他父亲,欧世昌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终究是要慢慢来的。
欧世昌把药膏接过去,“你和小麦小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做农活?”
“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我和小曼七八岁就开始下地干活了,小麦最讨厌拔草,每次都把手弄的好几道口子。”
回忆起童年里的事情,吴桐的唇角带着一丝丝的苦涩。
“真是委屈你们俩了。”欧世昌满眼都是心疼。
他不仅对不起死去的白栀,就连自己这两个孩子,他都满是愧疚。
“小时候都这样过来了,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农村里的孩子都这样。对了,我已经买好了票,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小麦也快要回来了。”
“好。”欧世昌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出去抽根烟吧?”
白兰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俩,竟然一句话也插不上。
吴桐和欧世昌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并没有抽烟。
“大桐,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把你妈的墓迁走,你觉得可以吗?”
迁墓不是一件小事,在村子里墓地是万万不能挪动的,这是村子里的大忌,除非是迫不得已。
“迁走?迁到哪里去?”吴桐有些诧异。
“自然是迁到欧家的墓地,她在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也知道,村子里讲究入土为安,墓地是万万不能动的,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