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飞燕被小厮发现的时候，还剩下口气。
不过她浑身上下，被咬得没剩几块好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更重要的是，她体内灵根碎裂，灵力全失。脑袋也受到了创伤，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
白术边说，边观察着尧夕颜的表情。
见她从始至终，全无波动，淡定地如同面前摆着的是一个普通的杯子盘子，不禁汗颜。
就连自己第一眼看到尧飞燕这副尊容时，都忍不住反胃。
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五小姐和尧飞燕姐妹间的感情果然是不怎么好啊……
“她这伤口，应该是被食人鱼咬的吧。”
“是啊。”
白术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那些食人鱼，经调查，是张生从前养的。
另外，她碎裂的灵根，以及脑部受到的创伤，似乎都并非来自于外力。
现场也没有打斗或挣扎过的痕迹……”
明颜一挑眉，“你的意思，是她自己废了自己，又自己跳进缸里去喂鱼的？”
“呃，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过调查后的结果的确就是如此。”
耸了耸肩，明颜道:“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结果，白长老这番叫我过来是？”
“咳咳。”
“她这副模样，肯定是无法继续留在学院中求学了，所以我想……请您将她送回去尧府。”
明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术一眼，“哦？
尧飞燕这张脸还算完好，长老就算安排别人送她回去，想必她的爹娘也不至于认不出她，似乎没有我非去不可的必要吧？”
白术面上露出些许难为情的神色。
的确不是非她不可。
但，若不是她去，就得换成自己去了。
因为尧飞燕变成这副模样，须得有个身份合适的人，给尧府一个解释。
可他们得出的结论……实在是很难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