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刻着伤疤的脸庞；充满皱纹的眼角，此刻露出了慈霭的目光。他用着听起来嘶哑的声音望他们一遍说：“宫土，贾凌也。”
“大叔……真的是你。”宫土心里情绪激动到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达。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贾凌也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多少高兴的样子。
他反而想到先前在一座罐头加工厂爆发堕灵病毒的时候，防卫军采用炸弹炸毁了整座工厂，而且我李明明已经留在了工厂里选择与堕灵同归于尽。
所以此时站在他与贾凌也面前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李呢？
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我李更靠近地往前走了两步，用眼神眺望不远处的那尊浮雕石柱，眼神深邃而幽空。“说来惭愧，我也没能想到自己还活着。”
“大叔，你别这么说。”宫土重复着这句话，样子显得比刚才还要激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李把目光转向贾凌也，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半点的波澜。
话音刚落时，贾凌也的面部表情都变了。可以肯定，他并不期待我李做任何回答。
同时，也让我李隐隐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
饭店。
在这个寒冷深沉的冬天，三人就只有躲到饭店里去，然后来叙述事情的因果缘由。
走进饭店，放眼望去两排的餐桌全是空空的，而且服务员也心大地倚在柜台前呼呼地睡去，看来店里的生意似乎不太景气。
虽然店面装饰的朴素显陈旧气息，不过单从环境上这一点来说――非常干净，干净到都让人怀疑这里是新开张的。
“你们先过去随便点，我请客。”贾凌也大方地对两人说，然后伸手指着那间单独的房子，示意让他们先过去。
“大叔，你到底……”
“很遗憾我还活着真的很遗憾。”我李始终都很歉疚这个活不活的问题，好像他死在那场大爆炸中就是最后的归宿似的。
“难道说……活着，活着有什么不好的？”宫土不解，想要争辩。
我李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过脸去，半天没再说话。
“还有，大叔，你先前有没有去过那斯塔河公园？”突然，宫土情绪激动地问道。
“确实去过。”
“我看到您了。”
这句话让他无法否认，只能解释着说道：“我感受到那里出现怪物的磁场信号，所以就想着过去看看。但是看到安全调查局的车停在那里时，我就掉头又离开了。”
“其实我很好奇，”这个声音是从门口传过来的，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进来了。贾凌也手里拿着两份菜谱，分别交给宫土与我李，然后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接着问道：“我李，你到底是怎么从那场爆炸中幸存下来的？”
“……”
见两人同时沉默住，贾凌也继续振振有词地讲道：“tb-r2型感染炸弹是专门针对异种感染者的炸弹，我想即便是干部级别，也恐怕不可能会在那样的爆炸容量中幸存。”
“你不相信我吗？”我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琢磨的惆怅，望着贾凌也。
宫土分头看看他们两人，顿时闻到空气里遍布满了一股浓呛的火药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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