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都市言情>公子给徒儿笑一个> 24四儿中蛊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24四儿中蛊(2 / 2)

“可以,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医生点点头,“但是要让人醒过来,目前还找不到可行性方案,需要再作研究。”

哼,那就是没办法了!难道要等你们搞完科研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唐塘舅舅顿时心生不满,脸色难看之极,心里暗暗琢磨,这种找不到外因的昏迷和反常发热,是不是需要内调,要不要换中医院试试?只是现在的中医也早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了,也不清楚效果究竟如何。如果中医院不行,再去美国找几个名医咨询一下,还有一些大隐于市的老中医,找找关系也能把人翻出来。总之不能再放塘塘躺在这家医院。看着他们一副“等病人自然醒”的态度就让人搓火!

唐妈妈转醒之后,几人返回了病房。舅舅屁股还没落座就是好一通牢骚,说着说着就呆不住了,马上便要出去想别的办法。

舅妈叹了口气:“塘塘这么闹腾的一个孩子,怎么说安静就安静,看着实在是……”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唐塘从小就跟他们亲近,他们夫妻二人对他比对自己儿子还喜欢,就是后来去了美国,也还是整天念叨着想见外甥,现在看人这么不支声的躺着,心疼的要死。

舅舅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唐塘的头发,转身便要出去,被唐妈妈一把拉住:“哥,先别出去。”

“嗯?”唐塘舅舅疑惑的回头,“你放心,我出去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问问。总会想到办法的。”

唐妈妈拽着人不放手,面露挣扎犹豫之色,顿了好久,咬咬牙抬头道:“我有话说……”

流云医谷,东来哭着哭着终于抵不住困意,靠坐在门外点着脑袋打起了瞌睡。师徒几个的贴身小厮全都在这儿守着,除了东来,其他几个早就东倒西歪困成了一片。

流云的视线依旧停在唐塘身上。几个徒弟也早明白了,这是在等。

“师父歇会儿吧,我们看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相劝了,可云大还是忍不住要再说一遍。

“无妨。”流云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师父,嗓子都干了,喝口水润润。”云二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嗯。”流云视线不转,伸出手准备去接茶杯。

茶杯刚靠近指尖,手指忽然一颤,迅速收了回去。云二看得心头一跳,连忙放下茶碗向唐塘看去。云大、云三见到动静,也都上前一步,四双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唐塘暴露在空气中、炙烤在火焰上的身体。

唐塘脸色苍白如纸,青紫的嘴唇干裂到脱皮,突然,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又重新展开。

疼……

意识逐渐恢复苏醒,唐塘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进入了烈火地狱,全身仿佛浸泡在油锅里翻滚煎炸,经受着堪比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明明被烫的恨不得惨叫出声,身体内部却像是塞进了万年寒冰,冷得发颤。冷热夹击下,意识浮浮沉沉、时强时弱,唯一的感知只剩下一个“疼”字。

烫红的身体突然轻颤,胸口、肋下、四肢……身体各处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细丝,这些细丝好像活物,凌乱的在皮肤下面前后左右的乱窜,这动静就像是被战火袭击的城池里四处逃窜的难民,慌不择路。唐塘眉头越皱越紧,唇角溢出痛苦的闷哼声。

一时间,几个师兄都被这诡异恐怖的景象震慑到了。

流云嘴唇紧抿,手中捏着银针,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绿丝,哑声命令道:“准备好银针!”

几人手上也都早就拿了一套针具出来,只等着一声令下。

绿丝由四处乱窜变成毫无规律的挣扎,蜷缩、绷直、扭曲,再蜷缩……

“下针,往脸上逼!”流云突然下达命令,边说边伸手往左胸处和头顶发间施了几根银针。

另三人连忙分工,拿着牙签粗细的针朝着四肢狠狠扎了进去。流云一回医谷便吩咐人配了草药放火上熬,这些银针都是在药汤里浸泡过的。

几针落下,唐塘双手双脚的皮肤仿佛顿时沸腾,肉眼可见的绿色细丝疯了一般抱头鼠窜,沸腾了一会儿后似乎找到了活路,全都朝着上身游过去。

几人连忙追过去用针堵住退路,绿丝争先恐后的朝上爬去,眼看着挤得密密麻麻皮肤都成了诡异的绿色,挤不过去的便开始绕着肋骨朝背后爬,刚转到后面突然被火苗一烘,蜷缩挣扎了几下又如退潮般朝胸口撤退。

潮水渐渐朝脸部涌去,如同皮肤下可见的绿色血液,汩汩而动,看得人直想作呕,几人此时都是全神贯注,也没觉得恶心,只想着追赶这些细丝。

流云捏着比发丝还要细上几分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扎入唐塘眼下的皮肉,又依样在其他部位施针。转眼间,唐塘脸上已是伫满银针,就像立着一栋栋高楼,惨不忍睹。

所有的绿丝都挤在了脖子到耳后的一段路上,越挤越多越积越厚,这一路的皮肤开始渐渐鼓胀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撑破。

唐塘皲裂的嘴唇开始颤抖,眉头越皱越紧,痛楚如万蚁噬心,痛到连半声破音都发不出。

一滴汗从流云的下巴滴下,滑落在他的唇上,瞬间被滚烫的皮肤烘干蒸发。流云捏着针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师父!”几个徒弟同时喊出声,满面担忧地看着他。

流云顿了一会儿,深吸口气,强压住心头的不安:“没事,继续。”说着拿过一个葫芦凑到唐塘耳后。

唐塘对于疼痛的忍受仿佛快到极限,全身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几个人一下子都慌了神,一个个拿着针不敢再往下落,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紧张的瞪着他的脖子。

流云眼中闪过痛楚,闭上眼强自镇定一会儿,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沉声道:“继续!”

又有几枚银针落下,唐塘颤抖得更加剧烈,唇上的青紫色瞬间褪成了苍白,耳后细嫩的皮肤鼓得更高,里面的绿丝乱作一团。

流云拔下葫芦的塞子,洞口探出一只白色的蛇头,小心翼翼的左右探着脑袋,脖子越伸越长,红信子伸到唐塘的脖子上碰了碰,突然蛇头扭了一下,似乎非常兴奋。

白蛇的脖子稍稍往里缩了缩,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酝酿了一会儿突然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准确无误得咬上了唐塘耳后皮肉最薄的地方。

“啊——!”唐塘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胸口一挺又无力的落下,全身如筛糠一般疯狂颤抖起来。皮下堆积如山的绿丝瞬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如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耳后到脖颈的一段距离一时间仿佛烧开的沸水,大面积无规律的鼓起了大大小小的气泡。

门外正在瞌睡的东来突然脑中一声轰鸣,瞬间清醒过来。几个小厮全都听到了屋里的惨叫,惶急慌忙地站起身,却不敢闯进去,一个个满面焦色、左右乱转着干着急。

唐塘惨叫一声后再没力气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痛得晕死过去。屋内只余下柴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p>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