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阿华的情绪完全平复起来，不再又哭又闹或暗自垂泪了。她同小红和菲菲抢着玩电子游戏，或者打扑克，实在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光盘。偶尔也会迸出她那豪爽的仰头大笑。每两天来一次的黎告，来的时候让她们吃一顿饱饭，带一些简单的菜蔬，走的时候再由小红在地下室里多做些带下去。在两个白天和一个夜晚的时间里，由小红给她们按时分配这做好的一顿。大部分时间里几个女孩都处于饥饿状态。而小红也不过是半饱罢了。有一次，剩下小半锅的米饭，小红分给阿华的明显少了，而留给自己的又明显多了。阿华要不到，便动手抢起来，以至于两人抡起锅铲和饭碗，大打出手，最后因为阿华比小红有力气，小红不得不多给了她一些，战争才停息。
黎告来的时候，往往会带一个女孩到地下室通过视屏裸聊，这是他用她们创收的方式，也是他挖地窖的初衷。那时候黎告还没带这几个女孩出去卖肉。当时他还没这种胆量。常常一个晚上会叫两个女孩轮番上去。后上去的那个替换先上去的时，先上去的小红或菲菲往往会缠着黎告发嗲，让他留她们在上面待一会儿。黎告心情好了便会让她留下。有时候也会让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地陪他睡觉。无论地窖里怎样用电风扇换气，无论上面的地下室怎样凌乱不堪，上面的空气都要比下面的要好闻得多。再就是上面的四壁白墙毕竟是人住的屋子，下面的四围灰土墙同狗窝无异。这是她们时时讨好黎告的其中原因之一。
半个月后，一直呆在地窖里的阿华也忍不住憋闷了，她主动要求黎告，替他视频挣钱。黎告笑得很开心，他把她露出半个酥胸的头像上传到网上，很快就有人找她。这样，阿华也时不时地上来裸聊了。裸聊的技巧是由小红当师傅传授，黎告做参谋补充。虚情假意一大套娇滴滴、肉麻的废话，然后就是一件一件地脱衣服，诱惑对方一步步付费，等付了足够金额后，将女孩子最隐秘的部位暴露给对方。如果对方付的费用足够多，还可以对着视屏头自慰，模仿那些录像里的情景，不断地扭动身体，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假装着快感和*。
说来也怪，菲菲和阿华都曾被客人邀请过做这种表演，但她们宁可真刀实枪地出卖身体挣钱，也不愿在镜头前暴露给虚拟的空间。她们认为在镜头前脱光了太丢脸了。而那些专门成立公司，拉拢了一些女大学生做这种表演的女孩们，她们宁可在镜头前穷尽各种*荡的姿态，装出各种极度的快感。也不愿真刀实枪地出卖自己肉体去挣钱。经常有人在虚拟的空间里感觉不过瘾，邀请这些女孩出来开房，但绝大多数都被她们拒绝了。
阿华做了三个多月的裸聊，挣得比小红和菲菲都多。这期间她也很听话，这使黎告很开心。他还在她们之间定了个工作奖惩制度，其中每个星期挣得最多的女孩，会得到鸡鸭类熟食的奖励。当着另外两个女孩的面满嘴流油地吃得美美的、饱饱的。三个女孩都争先恐后地要求裸聊。但这种顾客大部分都自主选择女孩。阿华的面容比小红漂亮，与菲菲不相上下，但皮肤比她白，尤其是那两个白白的大大的胸峰，吸引了很多顾客。
这天晚上，黎告躺在床上睡觉，小红和菲菲坐在电脑前聊，阿华在地窖里。屏幕上有个扣扣一闪一闪的，小红点开后显示的是阿华的老客户找阿华聊天的。她抬头看了眼熟睡中的黎告，便冒充阿华与男人聊了起来。她不想让阿华上来换她下去。那人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我已经替你报案了，公安局说——要你的详细地址和电话，他们会登门救你的。
小红和菲菲看得有点呆了。她们瞪大眼对望了一下，谁也没敢吱声。小红欠起身望了望黎告，又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她走到黎告的身边把他摇醒，告诉他阿华的顾客有情况。黎告爬起来走到屏幕前，看到那行字呆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就将网线扯了下来。他眉眼倒竖、青筋暴涨，走到茶几前，抄起一把菜刀，嘴里骂着：“小婊子，我砍死你！”风风火火地顺着地道口下去了。［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