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阮枋没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吃药不管用的。”
;;;;阮枋的身体,得精心养着。
;;;;像是上次在酒楼坐了大半天,或是今天这样在凉亭吹风,都是在作死。
;;;;寒尽侧眸看他,少年苍白的小脸,显得眼睫浓墨般的黑,尾梢微扬,漂亮又秾艳。
;;;;“你试试。”寒尽一直举着手。
;;;;阮枋睁开了眸,望着眼前的手心,好半晌,他凑过去一点,把几颗药含进嘴里。
;;;;甜味儿在舌尖蔓延,阮枋挑了挑眉,“甜的?”
;;;;“嗯。”
;;;;阮枋含着药,在嘴里一点点的化,之后,他一直没有说话。
;;;;很久,阮枋目光徐徐的望着远处,他喃喃说:“徐小姐的怀里很舒服。”
;;;;阮枋比寒尽高一点,但他骨架小,身子又软,坐在寒尽怀里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完美契合。
;;;;寒尽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嗯。”
;;;;她一直在盯着阮枋的反应,见他恢复了些精神,吊着的心放下了。
;;;;阮枋是最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化的,本来无力的几乎动都动不了,身体也轻飘飘的,如今似是落在实处了。
;;;;也愈发能感觉到这个柔软怀抱的温暖,阮枋头靠着寒尽的肩膀,微垂着眸,又长又卷翘的眼睫搭在眼睑。
;;;;他轻声说:“徐小姐,你现在想退婚了吗?”
;;;;寒尽垂眸看他,沉默了很久,没回答他的问题,她拉过白狐皮裹在少年身上,抱着他往外走。
;;;;“还有哪里难受?”她问。
;;;;阮枋好似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执着的要那个答案。
;;;;阮枋说:“有点冷。”
;;;;寒尽没再说话,抱着人从凉亭去往他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