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浑身一震，沉默半晌，道：“你是她吗”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天凤等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闻人卉淡淡一笑，露出了那白玉般的牙齿，整齐而美丽。让萧林不由失神了，见过好几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概括。
“她是我，而我不是她！”
萧林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她只是找回融合了清神的记忆，并非完全是同一个人。不过，若能够完整拥有一个至尊级高手的记忆，其价值绝对远超一件极品先天灵宝。
“他还好吗”闻人卉再度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目光紧紧锁住他。
萧林暗自叹了口气，这清神虽然未对力神与战神动情，但无数年的交情岂是一句话说能概括得了的，犹豫片刻，道：“他不在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答案，闻人卉还是神色大变，洁白干净的粉脸瞬间苍白得完全失去了色彩，如白纸般。
“我早应该猜到才是，若非没有别的办法，以他的性格，怎么会留下自己的传承道统！”闻人卉喃喃低语起来，其音之低微不可察。
萧林隐隐有些明白，力神属于那种洒脱好动之人，让他静下来传授门人弟子，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说起来当初自己得到他的传承，纯属侥幸。
“那他呢也不在了”
他萧林的脑门冒出无数个问号，先前一个他还能猜到是指力神。自己身上有他血脉的气息，以他们的熟知程度，猜到自己与他的关系很正常。
这个他指的又是谁呢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世上除了力神，怕也只有战神能够让清神牵挂在心上了。
关于战神的生死，萧林还真不清楚，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说到这，破虚中的裂天手套泻出一丝气息。
闻人卉的脸色再变，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番，面上挂满了悲戚之色，喃喃道：“这些都是他的心头肉，难道也不在了吗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事情也不会到这步田地！”
她痴痴地看着萧林，喃喃道：“难道你们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好狠啊！”
萧林心头一片凄凉，心中颇能体会闻人卉的感受。想当年四大高手纵横太古，无人能敌，那是何等风光快活，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那种孤独感岂是言语所能表述的！“
“那剑老鬼呢”
萧林疑惑地摇摇头，试探着问道：“剑老鬼是谁”
闻人卉闻言脸色大变，气势猛的释放开，顿时，萧林只觉得浑身都陷入了泥潭沼泽中，使不出一丝力道来，心头大骇。
虚空中一直呆呆的凤一见状，正欲出手之时，闻人卉却将自身的气势收了起来，不知是对萧林还是自言自语道：“是了，除了我们几个，谁知道他的这个名字呢！”
“剑老鬼就是传授你剑道的那人！”
原来是剑神，萧林偷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渍，暗自埋怨道：“直接说就是了，你们的事谁知道得那么清楚，哼哼！”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鉴于对方的辈分以及与战神力神等的交情，还是老老实实道：“好像也不在了！”
大约早有思想准备，听到这个消息，闻人卉的并没有太过意外，轻扬螓首，仰望虚空，眼神空洞。
萧林等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个个呆呆地站在那里。胡仙儿虽然胆大包天，但不知怎的，此刻却乖得很。
“你见过卓安没有”
卓安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当萧林静下心来想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相关的记忆，便摇了摇头。
闻人卉蹙了蹙眉头，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吧！好好修炼，不要丢他们的脸。该见面的时候，自然能相见！”言罢，脚下轻点，便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人看清楚她是怎样消失的，便是虚空中的凤一都不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