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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1 / 2)

徐长风长眉一敛,已是身形跨过来,伸臂撑在了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去黄山做什么”他黑眸灼灼地盯视着她。

白惠的脸上依然白得像天山上的雪,却又静静如莲,“砸同心锁。”她的脸色微沉,轻吐出一句话来,已是向前迈步跨进了电梯。

身后气息凛冽,徐长风的身形已经跟了过来,她迈步进了电梯,而他也跟了过来。

楚潇潇给白惠找的房子在八楼,电梯向上升去,徐长风高大的身形却已经走了过来,白惠眼前的光亮被他高大的身形给遮住了。

她的呼吸一缩,眼睛里已是微愠。

徐长风深邃的眼睛里是比她还要愠怒和不可置信,“你竟然跑去了黄山,还砸了同心锁”

“一切都是假的,徐长风,那同心锁你不觉得讽刺吗”白惠清冷嘲弄的眼睛回望着他,

“讽刺什么”徐长风的大手一把将她的手臂攥住了,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烧过来,“讽刺我早就爱上你,讽刺我真心实意地和你一起锁同心锁,白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的深眸里的愤怒燃烧。

“你别碰我”白惠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臂,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白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在包里掏出了钥匙伸进锁孔,将防盗门打开,人才进去,身后的人就跟了进来。她想反手关门都来不及。

她的腰一下子就被他抱住了,她被他一下子揽进了怀里,越发纤瘦的身形被迫地贴在了他的胸口。赤热的嘴唇便吻了过来,“白惠。”

他叫着她的名字,急切地亲吻她。白惠躲避着他的嘴唇,两只手抬起来胡乱地捶打他的胸口,“别碰我,脏死了”她哭着喊着,身形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挣扎。徐长风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口里气愤地说着:“我哪里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不顾她的反抗挣扎,将她脆弱的身形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白惠挣扎着又气又愤,脑子里嗡嗡的,一阵阵的晃过白光。“你松手,你别碰我”发烧才过的她,身体虚弱,又长途劳累,又怒又气地眼前一黑,人便猝然间倒下去了。徐长风眼见着她的眼睫合上,一下子栽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才突然间清醒过来,惊唤她的名字:“白惠”

然,白惠的脸上惨白惨白的,在他的怀里毫无声息一般。

徐长风心头大惊,她竟还是如此的虚弱。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仍然是毫无反应,他的长臂在她的腿弯处一托,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地向着她的卧室走去。

白墙,装修简单的卧室里,床铺也是半新不旧的,他把自己放到了床铺上,让她躺在他的怀里,急切,又焦灼地呼唤她的名字,“白惠,你醒醒。”

白惠短暂的昏迷过后,脑子里的意识一点点地回归了,她缓缓地张开了眼皮,星眸里已是水光浮动,“你又回来纠缠我做什么你不是要和你的乔乔,双宿双栖了吗孩子已经没有了,你接近我也没有意义了,你为何要这样逼我呢你真的想逼死我吗”

她的眼睛里雾气氤氲,眼神幽怨凄愤。徐长风的心头顿时如钝刀割过。

“你在说什么”他的双眸浮动着恼怒,“我和她早就没有一分半毛的关系,谁要和她双宿双栖白惠你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的眼中恼火那么明显,就像是她说的真的是莫须有的罪名,白惠冷冷的笑,“你的乔乔都说了啊西山别墅,徐长风,我母亲生死关头,我打电话给你,你却和她在西山别墅逍遥快活,徐长风你怎么能如此龌龊”

想起那一日,母亲猝亡的悲痛,自己的惶惶无措,还有电话里,楚乔的得意慵魅,那一句句让她震惊无比的话像是片片的刀子戳过她的心口。

她的眼睛里泪光浮动,痛苦在心头蔓延,两滴清凉的泪滴下来,顺着眼角流下去。

母亲突然离世,又痛失骨肉,她的心痛无以复加,脸色越发的惨白,眼睛里更是幽冷幽冷的光迸现,“你滚啊”她对着他的脸挥出了愤怒的巴掌。

啪的一声,手掌接触脸颊的脆响过后,徐长风整个地呆住了。“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谁在西山别墅”

“你徐长风,”白惠幽愤地低喊,“你和楚乔在西山别墅,我听见你说话了,徐长风。你跟她说,孩子生下来,全部交给你的乔乔扶养,徐长风,你既然做了说了,为何不敢承认,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骗子”

她哭着,屈辱和愤怒,丧母,失子的痛苦让她崩溃了一般,两只拳头发疯般地捶打着徐长风的胸口,“你怎么还有脸来啊你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悲伤蔓延了她的胸臆,她的眼泪汩汩地淌,

徐长风犹如当头被雷击了一下,他的眼中浮动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大脑里在迅速地回旋着,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是曾经有一次,楚乔找到了他和她住的房子,他怕她起疑,曾用那句话来哄骗过她,可是天,那句话怎么会传来白惠的耳中

他的大脑中嗡然炸响,她又是何时给他打过电话他的脑子里嗡嗡的,脑震荡的后遗症好像又来了。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太阳穴,她母亲去世那一天,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做骨折手术的那一天吗

是呀,那天楚乔有去过,她说是去探望他的母亲。她和他母亲的感情一向好,他也没有起疑,莫非就是那时她接了他的电话

他的身形一下子离开了那个泪痕满脸的女人,身形仓促地转身出去了。

楚乔怎么会替他接电话,她怎么会有机会接他的电话他的脑子里反复地想着,车子已是向着楚宅的方向驶去。

他不明白白惠所说的事,但他想,这一定是楚乔弄出来的玄虚。她竟然会说他和她在西山别墅,而那电话里又怎么会响起他说话的声音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感到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坑里,一个事先挖好的坑里,之后任人宰割。

楚乔吗她都做了什么

他一向手机不离身的,她怎么会有机会接到他的电话他的脑袋里面嗡嗡的响着,白惠不会说谎,她也不可能用这样的事情来骗他,那么,倒底是怎么回事

车子飞驰中,他的脑子里突然间灵光乍现,他想起那日,母亲手术的那一天,他确是把手机扔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和医生出去了,然而再回来的时候,楚乔已经离开,而他的手机却关着机。

他当时还曾奇怪来着,他不记得自己有关过机。

他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她关的

她替他接了白惠打过来的电话,而后又编造出他和她在西山别墅过夜的情形,之后,怕白惠再打电话质问,便按了关机键。

又将手机扔回了病房的床头柜上,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徐长风的牙齿咯咯地咬住,楚乔呀楚乔,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啊

怎么可以如此居心叵测呀

他的车子开得飞快,到了楚宅的门口时也并未减速,银色的车子竟是在夜色下直直地对着楚家的大门撞过去。铁艺的大门在砰的一声响过后,被撞开了。银色的车子嗖的冲进了楚家的院子。

嘎地就停在了楚家的房子门口处,他下了车拍上车门,大步走进楚家大厅。

“楚乔,你给我出来”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迸现,楚家的女佣听见外面传来的砰然巨响,又见到那银色的车子冲进来,早被吓到了,脸上一片惊恐的神色。此刻,再看着披着一身夜色进来的,满脸冰寒肃杀的男子,女佣惊骇不已。

“徐先生”

徐长风并不答理,满脸肃杀大步地蹬上楚家的楼梯。

“小姐,徐先生来了。”

女佣又惊慌不已的喊着,那喊声从一楼处传上来,楚乔正站在卧室的镜子前,慢慢地梳理着才刚洗完的长发。

洗发水的香气淡淡地飘洒,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冷然俏丽的脸,容颜依旧美丽,可是却过分的冰冷了。她的生命里,注定不会再有笑容了。即使是她最最畅快的时候,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时候,那对小嵬子死掉的时候,她也不会再发出那种咯咯的,欢快的笑声了。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再也不会爱她了。

佣人的喊声传过来的时候,她微微蹙了眉,外面脚步声纷乱,接着一声愤怒的吼声传过来,她卧室的房门被砰的一脚踹开了。一道男人的身形冲了过来,凛冽的气息,冰寒的面容让她的心头一缩。

徐长风一身冰冷肃杀的气息已经劈面而来,他大手一伸一把就揪住了楚乔睡衣的领子,“楚乔你倒底做了什么”

楚乔原是坐在梳妆台前的,却被徐长风生生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她的双眼瞬间瞪大,“长风,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楚乔,你接我电话了是不是你对白惠说,我和你在西山别墅共度良霄对不对你还做了什么”

他的双眸迸射着森寒的火焰,直直地逼视着眼前的女人,楚乔从未见过这样的徐长风。他一向都儒雅,一向都温和,尤其是对她,一向都宠爱,即使是他负气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也从未对她假以辞色过。可是现在,他的双眼烈焰熊熊,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没错,我接了你的电话,你刚好出去,我就替你接了。”她定了定神,却是咬牙地说了一句。“我告诉她,你和我在西山别墅”

啪的一声,楚乔俏丽的脸颊上挨了徐长风愤愤的一个大巴掌,

“你还真说了楚乔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差点害死她,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徐长风的脸上肌肉巨烈的抽搐起来,一双俊眸阴鸷毕现。他揪住楚乔的领口用力地摇着,双眸里火光迸现

“不是我,徐长风是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是她从来就不信任你”楚乔忍不住两眼含泪,开始为自己辩解,“她从来就不信任你,不然怎么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徐长风你真的悲哀,枉你煞费苦心地保护她周全,她根本就不相信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楚乔的身形哐当砸在了梳妆台上,手臂碰到了她价格昂贵的化妆品,一个小瓶子骨碌骨碌地滚到了地上,砰然炸碎。

楚乔脸颊上火烧火燎地痛着,她的唇角流出了血,精致的容颜上,青青红红一片,却是抬头颤颤地望向那个昂藏而立的男子,“徐长风,你从未这样对过我,你说过,会呵护我一辈子”

眼泪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流下来,她从来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她只知道,他和她之间,曾经最美好的誓言。

而他背弃了。

“我的确说过会呵护你一辈子,可是楚乔,是你自己背弃了誓言,是你自己一再打破我的底限,楚乔,一切都是你自己太过恣意,所以,那句话失效了”

徐长风咬牙愤怒地低喊。

楚乔心头一颤,是呀,那句话失效了,她早该知道。他绝决地送她一串珠子,其实就是要彻底了结她和他的过往,那是他将她从他的心底里彻底摒弃的预兆。

她咬了唇,泪花滚落。

“电话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徐长风再次愤怒地质问。

楚乔咬牙,脸上笑容凄惨,“我录下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上那块特制腕表。

“我录下了你的声音,徐长风,这是你应得的。你骗了我,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啊”徐长风低吼一声,暴怒地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楚乔的手腕处断裂般地痛传来,他竟是硬生生地在往下撸那块表,没有解开表扣,而是生生往下撸。

她痛得尖叫,“徐长风”

可是表终是被他撸下去了,徐长风拿着那块表猛地朝地板上一掷,表壳便飞开了,手表里面的一些零件飞了出来。而楚乔根本顾不得那块表了,她的手腕子处都被他的大力和金属表壳的硬生生磨擦,擦破了皮,破口处在往外冒血。而且手腕处折了一般疼得她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你真狠”

她的另一只手抓着折了一般的手腕,眼泪哗哗地流,“徐长风,你真舍得啊我是你的乔乔啊”

“别叫我名字”徐长风愤怒地低吼,“楚乔,从此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对白惠做什么卑鄙的事情,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也不管是不是和你好过,楚乔,我都要杀了你”

楚乔的身形登时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身形沿着梳妆台缓缓地滑了下去。

徐长风愤愤地离开了,高大的身形一身的冰冷肃寒,匆匆地下了楼,又匆匆地穿过了楚家的大厅,向外走去。

迎面,楚潇潇正走进来。

徐长风什么话都没说的就从楚潇潇的身旁走过去了。

楚潇潇眉宇之间一片沉肃之色,再一回头,徐长风那银色的车子已经利落的后倒,刷的开出去了。

“少爷,徐先生打人了,小姐被打了。”女佣见到楚潇潇好像六神有主了似的,连忙汇报。

楚潇潇牙关处冒出一阵阵的寒气来,他大步地上了楼,向着他姐姐的卧室而去。

楚乔仍然伏在梳妆台处,身形在簌簌发颤,长发凌乱地披散着,一张小脸青惨惨的白。

泪珠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滚动着,她穿着青色的棉质睡衣,可是身形不住地发颤,楚潇潇微微地吸了一口凉气,迈步走向他的姐姐。

他伸手抱住楚乔的肩,将她的身形从地板上扶了起来,一直把她放到了床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虽没有用刀子杀人,可是你害得他的妻子早产,孩子连命都没了,他打你也是你应得的。”

楚潇潇看着自己的姐姐,他愤怒她的恶毒,羞愧她的卑鄙,然而,看着她两颊上红红的指印,看着她簌簌颤抖的样子,却又是忍不住心疼。

他将被子扯过来,盖在了楚乔的身上,然后向外走去,卧室的外面传来楚潇潇的声音:“去照顾小姐”然后,女佣就进来了。

楚潇潇回到自己的卧室,心思浮沉间,难以停歇。他终于又出来了,下了楼,开着车子去了白惠那里。

白惠的房子是他租的,他自是认识那里的。

徐长风的车子一阵风一般地冲出了楚家的院子,那院门早就被他撞坏了锁,而银色车子的引擎处也瘪进去了两大块。他也不管,顾自就开走了。

他没有再回白惠那里,他的心里乱得狠,怒火横冲直撞的,他开着车子回到自己的宅子。那里,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住了。

一进屋,一种寂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房间里仍是她在时的样子,婴儿室也没有变样。一切都那么熟悉,可也同样让人难受。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他在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先是母亲摔断了腿,又是白秋月猝然离世,接着是双胞胎刚一出生就没了气息,他吸了一口气,吐出浓浓的烟雾来。双胞胎的离世几乎带走了他半条命似的,现在的他,才刚刚从那种丧失骨肉的疼痛中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不能就这样活在思念和后悔的痛苦中,他还要她,要她回到他的身边来。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长风的愤怒爆发了,这章有没有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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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更毕

楚潇潇敲开白惠的门时,已是夜里九点钟了,白惠一直是躺在床上的,身体的虚弱让她的体态更显羸弱,她披了衣服过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楚潇潇时,眼睛里亮了亮。

“潇潇”

楚潇潇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一双朗目凝视着她,客厅的灯光明亮,他看着她一张白皙,却是静美的脸。

“没有打扰你睡觉吧”他说。

“没有,我正睡不着呢。”白惠说溴。

楚潇潇走进来,高大的身形在她的沙发上坐了,深眉朗目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白惠披衣坐在了他身旁,她的小脸依然如天山的雪一般,白得厉害。几个小时前的晕倒,好像又抽干了她身体里的力气,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无力来。

“你怎么了,潇潇”她问祷。

楚潇潇便将一张漂亮的,却是眉宇深拧的脸看向了她。“我没什么,就是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今天可好些”

“嗯,我好多了,”白惠如静水深流的眼睛看着他。

楚潇潇也看着她,那张脸,那双眼睛总是那么那么能够打动他的心。

他的眼神变得很深,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白惠轻声问了出来,“你有心事,潇潇”

楚潇潇扯了扯唇角,他何止是有心事呢只是他的心,她可曾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他轻启薄唇。

白惠哦了一声。

楚潇潇的手臂便伸过来在她的肩头轻揽了一下,“我走了,晚安。”

楚潇潇离开了,白惠从窗子里看过去,直到他的车子开走,她才转身上床。

徐长风坐在客厅里慢慢地,若有所思地吸着烟,房间里很快就是烟味缭绕。他坐了好久,才躺下,然而梦里却是梦到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糖糖和豆豆。他痛苦地醒来,两个八个月的孩子,就那样没了。他的脑子里好像能听到一对宝宝咯咯的笑声,可是脑中又一下子跃入了在停尸间看到的死婴的样子,顿时间一阵心如刀绞。

他再无了睡意,穿上了衣服,驱车去了白惠住的地方。

夜色深沉,初冬的寒意带着细雨后的寒萧让人心头如覆阴霾。

他的车子在她的楼下停了好久,直到晨曦微露,他仍是没有去敲她的门,只是心里头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地难受。

今天就是她的水晶姐去英国的日子了,白惠想去送送她,可是她知道,林爸爸林妈妈一定会去送女儿,而她,却是有一种见亲情怯的感觉。

她的心里有多么怀念那段幼年的时光,有多么思念曾经的养父养母,她就有多么地怕见到他们。不知为什么。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微微拢起秀眉,慢慢地梳理着长发。当她穿着厚厚的棉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停在楼下的车子。

银色的一款宾利。

这是一辆新车,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而且就停在她的楼下,他在做什么

车子里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望着她的方向,好像在吸烟的样子。她收回了视线,往着小区的外面走去。

徐长风的车子滑了过来,虽然一夜没睡,但是见到她,他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几分希翼来。

“上哪儿去,我送你。”车窗滑下来,他对着她说。

白惠停了脚步,她看到车窗里那张脸,神色间一种憔悴的神色笼罩。

“谢谢,不用了。”她淡声说着收回了视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他敛眉,一直看着她的纤瘦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发动了车子。

白惠打了辆出租去了机场,林水晶所乘的班机,一个多小时之后就要起飞了,她下了出租,向着候机楼紧走了几步。

到了门口时,她的头晕了一下,不由伸手扶住了那自动门。

“小姐,你没事吧”身后有声音传来,温和而且醇厚。

她不由回头,这一刻却是一下子呆了。

眼前是一张中年却俊朗的面容,眉宇之间流淌着温和而关心的神色。

白惠的唇动了动,一声爸爸,几乎是颤颤地叫出来。

林若谦微微挑了眉,眸光在白惠的脸上定了定,而白惠看到他微微疑惑探询的目光,忙低了视线,“谢谢,我没事。”

林若谦喔了一声,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白惠看着那道依然高大的身形走进了候机大厅,她忽然间就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

九点一刻,林水晶乘坐的那架航班已经起飞了。白惠站在机场跑道外面,远远的看着那架大型客机在地面飞快滑行,又一下子冲上云霄,她的心,变得悠悠远远的。飞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个点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双胞胎早产,又死亡的消息,徐宾是在几天前才听说的,徐长风一直没有告诉他,就连自已出车祸的事情也是现在才说。胡兰珠的事情已经让徐宾焦虑不已了,此刻一听到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儿一落地就死亡的消息,好半响没有说话。人像呆傻了似的坐在那儿,好半天才老泪纵横。

徐家做了孽了吗

两个孩子呀

怎么说生就生,说死就死了呢这样的打击比从他的身上割肉那还疼呢

徐宾当晚就病了。人一下子衰老下去。六十岁多岁的人,原本是精神矍铄的,一夜之间,两鬓之间遍生华发。

而胡兰珠早已经出院,伤口拆了线,行动不便,但也是恢复阶段了。听说了两个小孙儿生下来便死亡的事,也是当时就呆在那儿了。

再一听说,是楚乔代接了白惠的电话,又故意气她早产的事,心头倒抽一口凉气。她恍似想起那日,她手术刚过,儿子的手机响起来,楚乔便说要给他送去的的事。

那时,她麻药劲儿未过,晕晕呼呼的,身体上又疼,连楚乔有没有再回来,她都不知道。

而她竟是在接完白惠的电话后,就去刺激她了吗

这孩子真的就这么狠毒吗哎,两个孩子呀

胡兰珠虽然不待见白惠,可是两个孙儿终是自家骨血,心里头登时一空,也是难过的掉下泪来。

徐宾道:“兰珠啊,等你能走路了,去看看白惠吧,那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罪”

胡兰珠拧眉,心里头不待见白惠,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白惠一个人简单地烧了个菜,默默地吃着,她的身体现在并不好,她自己能感觉到。体虚,乏力,而且时常会头晕,是以,她并不想吃饭,但还是做了。

可是坐在餐桌旁,往口里送着饭的时候,她总会想到,怀孕的时候,她时常是这样,一边吃,一边跟两个宝宝说话。

宝宝们,你们要不要吃这个,你们要不要吃那个

她经常这样念叨着的。

可是现在,她的两个宝宝,小糖糖和小豆豆,他们都不在了。一个出生便夭折,一个

她的手捂在腹部的位置,突然间就泣不成声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擦了擦眼睛,走过去开门。看见徐宾,她的脸上没有惊喜。

徐宾道:“白惠呀,身子好些了吗”

“好了。”白惠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男人,是公公,可是又好像不是了。

徐宾道:“好了就好。”他说话的时候,眸中带了关切地打量白惠,敛眉道:“你脸色不好,想是血气不足,吃饭别忌口,多休息。”

“谢谢。”白惠黯然道。

两厢一阵沉默。

徐宾又道:“你婆婆腿上有伤,走路不方便,等她好了过来看你。白惠呀,别恨着她。她就是嘴上厉害。”

“没有。”白惠对徐宾的话有些感慨。

对于胡兰珠,她并没有恨过,以胡兰珠的角度来想,她或许,真的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好。

徐宾又道:“别跟长风呕气了,过些日子就搬回去吧。楚乔所做的事情,长风并不知情。他现在也很痛苦。白惠呀你们两个的关系越是淡薄,不越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徐宾的话语重心长,但是白惠的心头,却没有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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