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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军门夫妻档 【28曲】劫后余生

狭小的过道无任何盲点与遮挡物,如果三门齐,那个点,谁先走过去,谁先死。

乔鸥眨眨眼,退了回去,从冰箱后尸体的手里小心翼翼地取下手枪,眯眼一看,好家伙,德国进口的消声器,造价不菲。有这好家伙,难怪赶在半夜冲到全是居家的公寓楼里来。

他示意司腾跟在他后面。而司腾则是蹙了蹙眉,第一次违背命令,先行闪身到了廊里三间门汇聚的那点上。

乔鸥气得咬牙切齿,只好悄无声息地跟着,幽深的铜扣不断在三间门上来回扫视着,紧绷的下巴勾勒着感的刚毅,端着手枪一点点逼近廊里。

食指紧紧贴在扳机上,再紧一分就会立刻走火发出去。凭借一万军事演习或者实战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个找死的狙击地点。

一向冷静自负的乔鸥,此刻脊梁上隐隐出汗。

司腾冲他递了个会意的眼神,决定主攻主卧,手掌轻轻转开门把手,脚力一踢开房门,端枪就是三弹扫,可是静谧的黑夜里,却本听不见任何回想,静谧的有些可怕。

乔鸥蹙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凉风从门内散了出来,两个大男人定睛一看,主卧的窗户是大开着的,淡紫色的纱幔随着夜风描绘着诡异的曲线。

跑了?

不可能啊!

司腾跟乔鸥随即一左一右同时拧开两间客卧的房门,踹开之后跟着一阵小扫荡,结果跟刚才一样,没动静。

不是吧,这些杀手不是来找乔鸥麻烦的吗?他人好端端地送上门来,反而不跟乔鸥斗,跳窗逃了?

什么意思啊!

就在司腾扶额想不明白的时候,乔鸥的心狠狠下坠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

“晴晴?!”

两人短暂地相视,难道这些人是来找蓝天晴的?

乔鸥掉头就往门口而去拼了命地往楼上跑,司腾在后面紧紧跟着也在担心蓝天晴跟伍婳柔。

本想着,两个小姑娘家家的,社会关系太浅显,本不可能招惹什么黑暗势力的,再加上大半夜的,也有可能是小偷盗匪之类,因此乔鸥就将她倆转移到相对安全的杂物房,没想到居然百密一疏,他们是冲着蓝天晴来的吗?

心里越来越慌,如果蓝天晴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乔鸥恨不能一枪崩了自己!

心里一边默念着,祈祷着,一边冲上杂货房间,前脚踹开门,后脚就发现刚才还看得见两个可爱女孩子的小屋子里,除了地上的一滩血,什么也没有!

蓝天晴不见了!伍婳柔也不见了!

“该死!”

乔鸥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而司腾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血渍后怕地喊了声:“小柔!”

“我去天台,你去楼下!”

乔鸥并不气馁,也不敢气馁!越是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只要放慢一步,蓝天晴就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不管地上的鲜血是谁的,想要带走两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在这夜色里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手脚再麻利,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也不可能已经跑出了这座小区!

乔鸥一边拿着枪一边往天台上冲着,路过每一层的楼道,杂物房,都会一一搜寻,什么叫做心急如焚,什么叫做心如刀绞,他现在算是彻底领会了!

掏出手机,他给暗卫队打电话,此时的暗卫队在之前司腾发定位系统求救信号的时候已经全体出动,此刻便已经抵达小区门口。

乔鸥令他们封死小区的所有大小门,车辆出入一律严查,并且叮嘱他们领一队人专门沿着小区的围墙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

当乔鸥奔到天台的时候,天台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懊恼地直跺脚,这些人真真可恶,行事作风太奇怪了,好像就是专门计划好要避开他,不让他有机会参与一样!

一个电话打到了乔一凡那里,乔一凡只说别急,然后挂了。

事实上,乔一凡听见这个消息之后比乔鸥还要紧张!乔鸥之前亲自带队的飞豹团整团八百余人,全都被乔一凡喝令,调集集中在这个小区,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整栋小区亮如白昼,花坛处,湖水边,每一处死角都被照的灯火通明。飞豹团的特种士兵们,全都严谨地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乔鸥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捏紧了拳头,他似乎除了等还是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无能!

上次在段家别院,蓝天晴被叫去面见总统先生,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是慕子潇,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次也一样,他居然将她安置在杂物间,亲手将她奉送给了敌人!

这都是什么人,干嘛要找一个小姑娘的麻烦?还是,那人要找的伍婳柔,从而连累的蓝天晴?

种种的疑问盘旋在乔鸥的心头,令他肠子连着内脏都搅到了一起去,难受极了!

“唔~!”

诡异的夜色里,一声清浅的呻吟声传来,乔鸥的心脏跟着慢了半拍,他随即转过身子放眼望去,四下一片空旷,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幻听?

他不敢大意,紧张兮兮地开始搜寻起来,等到他把天台找了个遍,一无所获的时候,一种毁天灭地的破灭感就这样生生拉扯着他,将他的灵魂一点点拉向地狱。

“唔~!”

又是一阵闷哼!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明显了许多,已经完全可以辨别出是女孩子的声音!

乔鸥心里一紧,握紧了手枪再一次开始环顾四周,可是空旷的天台上除了一方水泥砌成的水塔之外,一无他物。水塔的小铁门上,栓着厚重的铁链,上了锈了,里面不可能有人的,他脑海中一个激灵,反复回忆着两次听见声音的时候,自己当时所站立的位置,甚至连当时的风向都在细细回忆。

忽然,他的脚步一点一点,贴向了天台的边缘,双手撑在扶栏上往下一看,惊得脚下一软,差点连呼吸都要停止掉!

一个黑色短袖的健硕的男人,一只手臂勒着蓝天晴的脖子手掌顺势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里举着枪直直地对准了蓝天晴的脑袋,他们距离乔鸥大约有五米的距离,就贴着墙壁站在公寓楼外侧的,某户人家的空调外机上!

换做平时,这短短的五米距离他只要两个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就可以将她揽在怀里了,可是放在眼下,乔鸥看的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两个人的体重,那一个小小的空调外机又能支撑多久?

想要从那间屋子里直接去救人,可是那个空调外机旁的窗口却偏偏好死不死被封死了!

这个杀手!真会找地方!

他瞟了一眼斜下方的位置,顺着下水道管道差不多可以爬到蓝天晴的身后去,可是看着蓝天晴纤柔的身影摇摇欲坠的样子,尤其看着她脚下距离地面约有十几米高的距离,乔鸥都想代替她去站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晴晴~”

“唔~!”

他轻轻唤了她一句,却换来蓝天晴的死命挣扎,她似乎那本就不愿意乔鸥过来救自己。

她的身子被那名杀手紧紧禁锢,乔鸥如果要一枪毙了他,他下坠的过程必然抱着蓝天晴一起从楼上摔下去。

所以乔鸥如果真的要过来救她,就只能放弃进攻而任别人开枪。

他也可以选择等待救援,等着楼下自己的兵发现,一起商量出对策。但是,时间不等人了,天知道那个小小的空调外机能够支撑多久的时间!

想也不想,乔鸥顾不得那许多,徒手就跃过扶栏开始小心翼翼地攀爬,可是他刚刚跨过一条腿,脚下方的水泥墙壁上就被那杀手出了警告的一枪。

乔鸥蹙眉,蓝天晴哭着摇头用绝望而胆怯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不要过去。乔鸥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的而泪水因为星光的照而熠熠生辉。

“晴晴~没事~不要看下面,也不要看我,闭着眼睛。”

一支暗卫队的队员冲上了天台,他们看着乔鸥的身子半倚在扶栏之上危危险险的样子,纷纷靠近,甚至有的人已经拿出了手枪死死对着那名杀手的脑袋就要摁下去。

“住手!不许开枪!”

乔鸥吓得大喝一声,随即扭过头去盯紧了那个人:

“你看见了,这里全是我的人,你走不掉的,你放开她,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我只要她的安全!”

正说着,楼下一声声枪击的声音此起彼伏,乔鸥顺着另一个方向看过去,隐约可以看见司腾的身影正带着一队追着去了小区小河的另一边,乔鸥蹙眉,应该是发现伍婳柔了吧?

面对楼下的混乱激战,乔鸥只觉得血气上涌,一阵心浮气躁。可是却强忍着子,轻声哀求:

“请你把这个女孩子放了,可以吗?只要她平安,你所有的条件我都会答应,包括你还活着的同伴,我一样会不予追究,我只要她平安,可以吗?”

那名杀手勒紧了蓝天晴,就是一言不发。

僵持不下,乔鸥又开始尝试慢慢接近他们,整个身子翻了出去,踩着墙壁外不足十厘米的边缘,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一边靠近,乔鸥一边喝令身后的手下不许开枪,不许行动。

那名杀手始终不说话,乔鸥没向前走一小步,他的子弹就会准的在离他的脚步不足五厘米的距离。

“你再过来,我就抱着她跳下去!”

事实上,这个杀手也知道今天逃不掉了,他拥着蓝天晴,也不管乔鸥是不是真的会靠过来,他都已经打定了要带她一起跳下去的决定。

而乔鸥从对方坚毅的眼神里也发现了他的决心,后怕地一动也不敢动。

僵持间,那名杀手提着蓝天晴就往外面缓缓挪了一小步,吓得乔鸥差点没站稳!

一瞬间,乔鸥发现了这个很奇怪的规律。

一开始这群人就避开他行动,现在明明可以一枪毙了自己,却又不真的动手,只是不断用子弹警告着他不要靠近。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充斥在乔鸥的脑子里,会不会,他们的主子不让他们伤害自己?

乔鸥忽然顿住了步子,此时他走了一半,一只胳膊抱着围栏,控制着身体重心不至于从墙壁上掉下去,另一只胳膊掏出了之前的手枪。

那名杀手目光一凛,乔鸥却没有把枪头对准他,而是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对准了他自己。

乔鸥死马当活马医,在身后暗卫队队员的一阵阵惊呼中看着那名杀手:

“放开她,然后你自己一个人跳下去,如果你敢带着她一起跳下去,那么在你们落地之前,我的子弹已经穿过了我的脑袋。”

杀手的眼里闪过动容,而蓝天晴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乔鸥。哪里有人这样威胁人的?

夜色下,杀手的额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原本要带着蓝天晴一起跳下去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犹犹豫豫。他似乎站的腿脚有些发麻,缓缓动了动身子,却惹得脚下支撑空调外机的铁架子吱悠悠地响了起来。

很明显,空调外机的支架开始松动了。

乔鸥的心豆芽提到嗓子眼,听到这样的声音,不敢去想象再耽搁下去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你不信?好啊,我证明给你看。”

他的笑容忽然变得邪肆起来,举着枪对着自己的腿就是一枪,鲜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染了一大片的裤管。

“啊!”

蓝天晴惊得大叫,哭得全身都在隐隐颤抖,而乔鸥身后的手下们看着乔鸥受伤,纷纷上前,端着手枪便对准了那名杀手,一时间,一排的栏杆上,齐刷刷的枪眼,只对准了那一个方向。

乔鸥咬着牙看着他:

“我再说一遍,要么你自己去死,要么我陪着你死。反正,只要女人出一点点事情,我都会在你之前去跟阎王报到。”

夜色下,乔鸥那条受了伤的腿在夜风中隐隐颤抖着,鲜红的绯色不断翻涌,很快顺着裤管汇聚在裤子边缘,承受不住重力地一滴一滴开始下坠,每一滴,都如同绽放在黑夜中的绝美的火莲,划过了时光,划过了一切,经历十几米的高度,最终破碎在地面上。

他扬着脸看着蓝天晴,微微一笑:

“老婆~天堂地狱,我都不会丢下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应该是太疼了,又或者失血过多,他的容颜尽管倾国倾城,却显露出丝丝憔悴,他静静看着蓝天晴,仿佛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一切,温柔的眼神与口气,已然被他的鲜血浸泡过,那般刻骨铭心地印在了蓝天晴的灵魂深处。

“呜呜~”

她哭了。

她后悔了。她不该要求他把她当成他整个世界的。

看着他只有一只腿可以支撑在公寓的外壁上,那副狼狈地样子,就好像一直受了伤的壁虎。

蓝天晴忽然反过来靠向了那名杀手,想要跟他一起掉下去。

乔鸥被她的情绪跟举动吓着了,大声吼了一句:

“蓝天晴!你当我乔鸥说话是放屁的吗?你敢死,我就敢陪着!”

说完,他狠绝的目光向了那名杀手,语气坚决:

“我数到三,放开她,你自己跳下去!不然,我就一枪崩了我自己!”

说完,乔鸥的枪一点点举起来,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犀利的眼神配合着沉着的口吻,毫不拖沓,也毫不退让。

他知道他在赌,赌自己猜的那个幕后主谋,是不是真的猜对了!

“一!二!”

快要喊到三的时候,他的食指真的就要摆出摁下扳机的姿态,那名杀手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他大喊了一声:

“不要!”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抓着蓝天晴的一双手,让她转过身偏到一边去,然后将她的双手放在身后的小支架上。

“抓好了。”

这是这个杀手对她说的话,说完,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向后一仰,跳了下去。

蓝天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而乔鸥却在他即将下跳的一瞬间,冲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手拉着手一起下跳,凭借两个人的重力加速度,很快便追上了那名杀手的位置,他们将那名杀手拦腰一抱,三个人快砸向地面的时候,士兵们腰上的绳索刚好到头。

一群人从下面聚集,接住了他们,乔鸥长出一口气,还好,总算有个活口。

“老婆~`别怕,在那里不要动,我来接你!”

蓝天晴看着他受伤的腿,吓得魂不附体,哭着大喊:

“走开!混蛋!你快点上去,让他们抱你上去,让别人来接我!”

乔鸥笑了笑,缓缓尝试挪了一步,发现一只腿支撑自己没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勉强,但是加上蓝天晴的话,怕是不是救人了,而是害人了。

苦笑一声,他冲她柔声道:

“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故作轻松的样子,落在蓝天晴眼里,疼在她心里。她知道,他一定是真的不行了,不然不会让别人来接她的。

眼泪一直源源不断地流淌着,看着他被队员接上去,又配合着他们把自己抱上去。终于平安到达了天台,她一下子就扑进了乔鸥的怀里,乔鸥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亲吻着,他的宝贝,刚才差一点就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们单独丢在杂物间,都是我不好,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无数吻大口吞咽着她无数的泪滴,终于她止住了哭泣,而他却依旧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子,还有脸颊,仿佛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蓝天晴轻轻推了推他:

“好多人在看。”

乔鸥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面色一囧,大大方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抱着: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很快,一只干净的担架上来了,乔鸥被蓝天晴命令着躺了上去,眼里满是眷念的柔光,他的大掌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一下也不舍得放开。

这感天动地的生死一刻,被那些暗卫队队员看在眼里,都有些不大置信。要说乔鸥杀人,那在他们的记忆力,已经有很多次了。要说乔鸥为了一个女人而选择自杀要挟别人,怕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到了楼下,他们很快就被送去了军区总院。

手术室外面,乔鸥吩咐一直暗卫队小组贴身保护蓝天晴,而司腾跟伍婳柔也匆匆赶了过来。

伍婳柔的面色苍白,显然心有余悸,她看见蓝天晴之后扑上去,哭着说,都是她没有好好保护她。

几人在外面相互攀谈,司腾终于知道,杂物间地上的那滩血原来是伍婳柔为了开枪阻止别人带走蓝天晴,而中了敌人的小腿。

他吓得赶紧抱住了伍婳柔,从来没想过,会让单纯年轻的她也参与到这样危险黑暗的事情里来。

“以后,我一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守着你!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司腾发自肺腑地呢喃着,又让一旁的暗卫队队员更是纳闷。

两个头头今儿是怎么了?还是古话里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真的如此上演了?

等了好一会儿,乔鸥终于出来了。因为是在腿部打的局部麻药,所以他本人的意识是清醒的。害怕蓝天晴担心,他嘴角边一直挂着痞痞的坏笑,就好像以前每次调戏她那样。

陪着他回了vip病房,护士进来乔鸥输,蓝天晴仔细地追问都是什么药水,护士就一一解答,指着床头柜上的三只瓶子道:

“这两瓶是消炎的,这是维生素。”

当护士抓着乔鸥的手要给他扎针的时候,蓝天晴蹙了蹙眉,乔鸥以为她吃醋了,心里一紧,刚要开口吩咐让男医生来,蓝天晴就上前,将乔鸥的脑袋整个护在了怀里,一双小手轻轻遮在他的眼皮上,软噗噗的小嘴巴凑着他的耳畔,柔声细语着:

“乖,别怕,扎针很快的,一会儿就不疼了。不要看。”

乔鸥全身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却也没有过多表现出狂喜的情绪,况且,蓝天晴稚嫩的小肩膀虽然不够宽阔,但是依靠在她颈窝跟锁骨之间,嗅着她的香气,顺便从她的指缝间偷瞄几眼她前白嫩嫩的沟壑,小小的扎针而已,又怎么会疼到他?

司腾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心想,乔鸥这一枪挨得可是真值!

他轻轻凑到伍婳柔耳边,忍不住哀怨起来:

“什么时候你也能这般温柔地对我?”

伍婳柔白了他一眼:

“等你学会对我温柔之后再说吧!”

说着,她还撩起自己领口处的衣衫,让司腾看着她前被他咬得青紫跟齿印。司腾的脸以下就红了,讪讪笑着:

“咳咳,第一次,难免冲动!”

等到护士出去了,蓝天晴才缓缓放开乔鸥,然后一脸心疼地捧着他那只扎了针的手掌,像是拜读圣经一般认真看着。

乔鸥的心都要醉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早点为她挨一枪才对,就算没有真的杀手,他自己找几个暗卫队队员临时客串一下,想要瞒过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晴晴~”

动情地唤了一句,他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婆娑着她细嫩光滑的美肌。

她紧张兮兮地看他: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鸥一愣,嘴角含笑,摇摇头。

“那是不是想喝水,或者想要吃水果?怎么办,现在没有呢,要不我去买?”

蓝天晴一脸纠结与认真的样子,此刻落入乔鸥的眼里心里,是这般温暖而圣洁。

司腾拉着伍婳柔的小手道:

“我跟小柔去买,除了水果还有些日用品,估计最少也得在医院住上两三天,你在这里陪着乔少就好。”

伍婳柔也笑笑:

“是是是,我们去买,你安心陪着乔少吧。”

说完,两人嬉皮笑脸地走开了。

司腾跟伍婳柔前脚刚走,蓝天晴就一脸紧张兮兮地凑上乔鸥面前:

“老公,你有没有听见过什么日记本?”

今天那个杀手说,让她交出日记本,她要是乖乖听话,会让她死的痛快点,要是不听话,就会死的很惨。

可是蓝天晴自己都没有写过日记,又哪里知道什么日记本?

乔鸥的眸光闪了闪,然后轻笑道:

“是今天那些人找你要的?”

蓝天晴点点头:

“你知道吗?”

乔鸥摇头,着她的脸颊,一脸无辜:

“我又不认识他们。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心下,乔鸥却已经有些有数了。这个世上,能够在关键时刻,放弃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想要的东西,而只是因为威胁到乔鸥的生母而被迫放弃,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除了自己的母亲,还能有谁?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母亲非杀蓝天晴不可?

“那会不会是我妈妈的日记本?我从来没写过日记,以前也没有人追杀我,忽然回了段家,就被人追杀了,也许,跟我妈妈有关,或者我妈妈就是知道了某种秘密才被杀害的!”

看着蓝天晴越来越紧张的小脸,乔鸥扑哧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你啊,真会想。你舅舅不是说了,你妈妈是难产死的?”

“老公,你忘啦,那天去墓园是我妈妈的忌日,可是我的生日却是在十天之后!如果我妈妈真是难产死的,那我的生日跟我妈妈的忌日应该是同一天啊!”

蓝天晴眨巴着大眼,这件事情她一直想不通,也想着要找机会细细查一查,她知道乔一凡跟舅舅他们这样说必然是因为某种原因,但是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复杂到,似乎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本理不清楚。

乔鸥听着蓝天晴的话恍然大悟。

他一直忽略了蓝天晴生日的问题,现在想来确实有问题,而他更纠结的是,自己的妈妈干嘛非要跟蓝天晴过不去,难道说,蓝天晴妈妈的死,是跟自己妈妈有关系的?

乔鸥忽然张大了嘴巴,吓得不敢呼吸。

天呐,他跟小白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叉子了。

咽了咽口水,他问:

“你问你舅舅没,他怎么说?”

蓝天晴皱着小眉:

“他跟我打太极,看样子是不想让我知道。”

看着她沮丧的样子,乔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老婆,不要胡思乱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会保护你,会陪着你,以后,只要是我说出来的话,我都会一一做到,再也不会忽略你了。我发誓。”

蓝天晴抬起头,想起乔鸥今天在天台外说的那句: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眼里涌现出泪光,蓝天晴温顺的伏在乔鸥宽阔的肩膀:

“老公~我发誓,这辈子,不管发生么事情,就算天塌了我都会陪着你。就算我们吵架,闹别扭,我也不会再任地玩失踪,或者离开你,更不会再跟喜欢我的男孩子走的亲近了。老公,我保证!以后,我们好好相爱,好好在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心里澎湃着什么,充斥着什么,从来没有过一个瞬间,会让他觉得生命如此美好。

“好。”

忍住满满的感动,他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他的小白兔的心,终究是被他捂热了的。

静谧了一会儿,他忽而笑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吧。”

蓝天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颊一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抬起脑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老公,我爱你!”

“晴晴~”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用自己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臂圈住她的颈脖就要吻上去,病房的房门就这样不合时宜地被人敲响,随即打开。

百合推门而入,看着自己儿子一条腿上绑着绷带躺在床上的样子,眼眶都红了起来,一下子冲上去:

“你这孩子!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乔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蓝天晴,赶紧退到一边去,想起之前说过要好好跟乔鸥在一起的话,接受他,必然要接受他的家人,否则,乔鸥只会夹在中间很难做吧?

深吸了一口气,蓝天晴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冲着百合甜甜笑着:

“妈妈,坐吧!”

☆、最强-军门夫妻档 【29曲】吃完,不认账?

深吸了一口气,蓝天晴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冲着百合甜甜笑着:

“妈妈,坐吧!”

然后便乖巧地退到一边。

乔鸥伸出手臂,掌心朝上,她便听话地将小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里。延绵的温柔从二人的指缝间缠缠绵绵,坚定着彼此的心意。

至始至终,乔鸥都没有跟百合打过一个招呼,甚至,连一个会意的眼神也没有。他所有的眸光,都缱绻着刻骨铭心的温柔月色拢纱般晕染在蓝天晴娇羞的小眼神里。

他知道,她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才会撇下心里的隔阂叫了百合一声妈妈。

放眼望过去,这一对男女,似乎就是上帝专门造出来要凑成一对的一样。好像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他们彼此间看着对方的深情的眼神,仿佛在对外喧嚣,他们无畏惧所有的阻碍,他们只要彼此坚定信念,只要跟彼此在一起。

百合斜睨了一眼蓝天晴,看着自己儿子被她迷惑住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不平衡。一贯优雅的姿态被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别过脸不再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

板起脸来,她淡漠道:

“段小姐,我不是你妈妈,请不要乱叫!听说我儿子是为了救你才搞成这样的。如果你只能给我儿子带来灾难,拜托你以后能不能离我儿子远一点?”

放在乔鸥掌心的小手轻轻一颤,小小地向他泄露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蓝天晴努力让自己有勇气去看向对自己一贯挑剔的百合。

她尽量保持温柔,尽量保持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尊敬:

“妈妈,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误会。但是,我跟乔鸥是真心相爱的。妈妈,你不妨尝试着接受我,我也会重新认识你,我们一起好好相处看看,好不好?”

百合瞧着她这副无辜又显得前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你别给我装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妈妈!”

蓝天晴的小手又颤了一下。

说实话,跟自己未来婆婆谈沟通,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况且,百合实在不是个可以好好沟通的对象。

她盛气凌人的架势,对比蓝天晴努力迎合的懂事,胜负很明显,再继续说下去,反正都是蓝天晴要受委屈的。

“晴晴~!”

乔鸥忽然叫住蓝天晴,手臂顺着她的小手手腕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往下拉,直接旁若无人地将她拥进怀里。

他明白她的想法,如果继续说下去,不管百合如何刁难,蓝天晴必然会委曲求全地迎合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因为蓝天晴说了,她要跟他好好在一起,为了他,她一定会隐忍。

但是这样的隐忍,伴随着的必然就是委屈。

不论最后的结果,百合会不会接受蓝天晴,在这样的过程里,在百合此刻咄咄逼人的气焰下,蓝天晴已经受了委屈。

他的宝贝,他的妻子,凭什么要受委屈?

拥紧了怀里的小人,乔鸥温润真挚的调调,是百合这些年从未听过的:

“晴晴~不要这样低三下四地跟别人说话,不管是谁,都不许!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反正我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反正,这辈子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乔鸥认定了你,要定了你,我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最后一句,他说的格外郑重,似乎并不仅仅是一段甜言蜜语般的山盟海誓,是想要说给旁观者听个清清楚楚,表明他的的决心。

百合气得全身发抖,冷冷看着乔鸥斜着脸只看向蓝天晴的样子,咬牙道:

“好,你要她,却不要妈妈跟妹妹,乔鸥,你真是你妈妈养的好儿子!”

本来还在担心乔鸥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全是百搭!这个白眼狼的儿子,有了蓝天晴就什么都够了!

百合咬着牙不再说什么,转身将去的时候,刚好碰上段兮泽推门而入。

段兮泽一眼看见蓝天晴立即就蹙着眉上前,而蓝天晴则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迅速从乔鸥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好身子等着段兮泽。

她知道舅舅一定是担心了。

于是莞尔一笑,尽显少女的俏皮与清丽:

“舅舅,你看,我好端端立在这里呢!”

段兮泽将蓝天晴的一双手臂拉过去,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叹了口气抱着她:

“吓死舅舅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舅舅怎么办?!”

真挚地话语如莹莹剔透的露珠,一点点滋润着蓝天晴的心。这样不是出于利益,或者其他因素,这样仅仅是因为有着血脉相承的关系,才会发自内心地担忧她的情绪,被她清楚地感觉到,真的是太幸福了。

蓝天晴心里一暖,从段兮泽到现在还在紧绷的下巴,她不难看出这个男人之前是真的吓着了。

“舅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呵呵。”

段兮泽忽然松开她,宠溺地了她的额发:

“傻孩子!跟舅舅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蓝天晴仰起星眸盯着段兮泽,有些话卡在嗓子里好久,几度想要开口,却都欲言又止。一个个疑问如同盘旋在心头的乌鸦,阵阵沉重,它们伴随着她的不安,还有疑惑,伴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不止一个秘密。

她很想说,舅舅,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吧。

可是从他维护自己的眼神里,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他不希望他参与进来,他想要她只是简单快乐地生活着。

眸光辗转着遗憾与懊恼,却也,带着丝丝暖意。

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

真好!

“咳咳,你们聊,我先走了!”

百合一直站在门边,本来要走的她遇上段兮泽的忽然造访,出于教养与礼仪,她不得不站在门边等待着,找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打个招呼然后离开。

就算违心也好,就算演戏也罢。身在这样的环境位置上,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真正做主的?

段兮泽瞧着蓝天晴的柔和的目光,缓缓落向百合的时候,顿然变得犀利,可嘴角却挂着几分诡异的笑。

“市长?什么时候回的京都?”

百合眉宇一懔,答得有几分不情愿:

“参加完梦媛小姐的生日宴后,就没回去,一直在京都带着,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哦。”

段兮泽应声有点淡漠,也有点敷衍,却在伴随着若有所思。

“我还有事,先走了。”

百合将紧了紧手里的皮包全身上下被段兮泽看的有几分不自在,懒懒丢下一句,转身就要走了。

“市长稍等,要我送你吗?”

段兮泽几个步子走到门口,站在百合的身后,神情暧昧地看着她。

刚毅的俊脸披上令人无法看穿的迷离的微笑,他笑得就好像是个狐狸,让百合忽然有种自己已经是猎物的错觉。

“不必!段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我有车!”

百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守在病房门口的,她的保镖立即跟上。

段兮泽瞧着百合行色匆匆的背影,眸色渐深,静立良久,他玩味地回忆着百合之前紧张的样子,那似乎,只是单纯的男人靠近女人时的紧张。

“舅舅?”

蓝天晴歪着脑袋冲他一笑,本想给他泡杯茶,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司腾他们买东西还没有回来。

段兮泽循着声音看过去,忽而问起:

“不是让你们回军校的吗?怎么还在外面?”

蓝天晴心知理亏,撇撇嘴:

“等到乔鸥的腿伤一好,我们就回去。”

说完,她灵动的大眼痴痴瞧着乔鸥腿上的白色绷带,眷念的眼神里满是不舍与心疼。

“舅舅,要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挨这一枪了。”

段兮泽神色复杂地看了乔鸥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舅舅知道。”

在天台上发生的一幕,已经有人跟他还有乔一凡汇报过了。蓝天晴可能还处在对乔鸥当时行为的感动里,还没来得及重新思考细节。但是男人往往是理动物,不会因为一时的感而改变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

乔一凡跟段兮泽都觉得,这个人很像是百合。

除了她,谁还会吩咐那些死士无论如何不可以伤害到乔鸥的生命安全?这世上,这节骨眼,除了母爱,他们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可是,循着他跟乔一凡原本的复仇路线来走,百合没有被他们囊括其中,怎么又会忽然叉出她这道分支来?

段兮泽神色复杂地看这乔鸥,他进来后,乔鸥一直保持沉默。看样子,他们想到的事情,乔鸥也已经想到了吧。

就这样静谧了一会儿,乔鸥一脸坦诚地躺在床上看着段兮泽,彼此间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一下。

忽而,段兮泽淡笑着:

“晴晴,舅舅渴了,去帮舅舅买杯绿茶吧?”

蓝天晴冰雪聪明,她看了看乔鸥,又看了看段兮泽,最后面色为难地拉了拉段兮泽的大手:

“舅舅~乔鸥受伤了。”

她知道段兮泽一直不放心将她完全交给乔鸥,这会儿出了事情,指不定舅舅会说些什么,但是乔鸥为了救她,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要是舅舅再说些乔鸥伤心难过的话,蓝天晴于心不忍。

于是,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舅舅~他是为我受伤的。”

意思是,乔鸥已经为了她受伤了,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段兮泽嘴角一弯,蓝天晴心里那些小九九,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看不穿?他冲她点头示意,似乎是要她放心:

“舅舅知道,乖,去买绿茶。”

蓝天晴还是没动,她抬头看了眼乔鸥,于是低下头不说话。

乔鸥眨眨眼,见不得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段兮泽有话要跟自己说,那早晚都是要听的。

“晴晴~乖~顺便帮我带一份今天的报纸。躺在这里挺无聊的。”

蓝天晴抬起脑袋,咬了咬唇,最后吐出一口气,出门了。

乔家的暗卫队队员立刻就跟上她,像是护着老佛爷一样保护着她。

医院的一楼就有24小时超市,因此蓝天晴这一来一回,就算动作再快,病房里那两个男人之间,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她是不可能听见的。耷拉着脑袋,想想,算了,还是加快步子买东西,买完早点回去,想知道什么,等段兮泽走后直接问乔鸥得了。

——猎滟特种兵小姐——

蓝天晴走后,段兮泽缓缓上前,身上之前仅存的戾气一下子灭了个干净,他难得地露出亲和力的微笑,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乔鸥的床边。

“舅舅,有话直说吧!”

乔鸥也不闪躲,之前蓝天晴都叫他母亲作妈妈了,现在他也不想扭扭捏捏的,干脆直接叫上了舅舅。尤其现在蓝天晴不在,他俩不妨敞开了把话说清楚,而且,他的心里也有很多的疑问。

段兮泽双眉一挑,目光越过乔鸥有些倨傲却很磊落的眸子,对他那声“舅舅”,表示有些怀疑。

“叫我舅舅,就是必须有所取舍的意思。你明白吗?”

乔鸥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知道。反正,晴晴在哪儿,我在哪儿。”

“恩。”

段兮泽点点头,垂下眼眸开始看着地板。

乔鸥跟蓝天晴的结婚证入网合法化的事情,乔一凡已经跟他说过了。尽管,现在蓝天晴已经改了名字了,但是在个人档案上,在段兮泽给蓝天晴改名字,迁户口的时候,“段梦媛”的婚姻状态已经被网络系统自动设置为“已婚”。

也就是说,不管名字怎么改,这个人已婚的事实不会更改,人是这个人就行了。

“舅舅,是不是你们一早就知道晴晴会有危险,所以才会在生日晚宴结束前让我带着晴晴悄悄离开的?”

刚才段兮泽还在责备蓝天晴,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军校。乔鸥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

段兮泽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以为会动手的人没动手,预料之外的人却动了手。让我们措手不及了。”

拧了拧眉,乔鸥试探道:

“你们,是指你跟我父亲?”

“是。”

段兮泽答得干脆,然后迎上乔鸥诧异的眼眸,认真看着他:

“尽管看起来很像是你妈妈干的,但是有时候,看着越像的事情,往往是假的,是用来迷惑别人的。你妈妈这个人被逼急了是会耍些手段的,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未必。”

尤其在刚才,段兮泽试探的说要送百合离开的时候,百合的反应虽然紧张,却很自然。

段兮泽阅人无数,商场之上他主沉浮,或者来之前他会觉得是百合的作为,但是刚才那一下,他就觉得不像是百合干的。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一种在社会上混久了的直觉。

“舅舅,你的意思是,跟我妈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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