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第一次约会”。
“你是我约出来的第一个女孩。”你说。在花窗帘和小瓷杯间,你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
后来,我才得知,通常,派对过后,你都是直接带女孩回家。第二天早上,你丑得吓人的被子里,她还在。我想,莎拉特意给你挑选了这床被子,是用心良苦地要把它作为避孕工具吧。如果你喜欢那个女孩,这种状况会持续一小段时间。你真是运气不错呀——漂亮女孩最终都进了你的被子。
“我迷上你了。”你说。
我们又谈到了魅力的问题。
你,是一名科学家(我该怎么跟自然科学家交往呢?),一个信息激素和生理需要的笃信者,而我只是一个“娇羞的女友”,我们的目光却交织成一线。
你认为马维尔 很滑稽。
你又谈到了一个男子迷恋女性的乳房达百年之久的故事,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在那家呆板逼仄的小茶馆,你向我倾诉,说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大学的束缚,想要“冲出去干活儿”。
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使用“活儿”这个词的人。我在艺术史专业学习了一年,然后又用一个学期拿到了英文专业的学位,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词。而我的朋友,都是些身着黑色西服、认真严谨的文学青年,他们谈话的修辞都极其考究,绝不会说出“活儿”这样的词。
但是,我却喜欢这个词。而且,我也喜欢肌肉发达、身材健硕的你,你不是整天伏案研究康德研究到脸色苍白,而是喜欢攀登高山,喜欢划独木舟,喜欢驾驭着橡皮艇在激浪中翻滚,喜欢攀岩速降,喜欢在荒野中露营。你要亲自用身体去感受这个世界,而不是从阅读和哲学思考中解读世界。
“我喜欢像攀登火山那样的活动,”我说,“虽然疯狂,但那是种诱人的疯狂。”
“我想打动你。因为你实在太美了。”
“非常感谢。”
“对不起。你实在太美了。”
你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只顾着自己在那边自言自语,是吗?
“你已经吃了两个切尔西圆面包了。”这是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我很高兴看到你这么能吃。”
我不希望你去猜测,我吃了这么多,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故意想显得满不在乎。
“下雨了。”
雨滴敲打着狭小的窗格,发出美妙的响声。
“我应该带把雨伞。”
你问我,可不可以陪我走回家。
“我知道,我们得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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