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庆幸,知道若是晚了片刻,任凭他本领高强,只怕也要被随后的西梁铁骑踏成肉酱,可听到身后铁骑之声激荡,仿佛踩在胸口,苏定方几欲吐血。
他人在马上,这才觉得浑身筋骨欲散,四下望去,到处都是河北军的断骨残肢,凄凉惨恻。
未死的河北军早就心胆欲裂,扭头向东方汜水狂卷过去。
苏定方扭头望去,心头狂跳,因为他见到黄尘若云,铁骑如风,风卷残云,铺天盖地的冲过来。
西梁铁骑气势惊人,就算不是铁甲骑兵亦是让人难以匹敌。
萧布衣早等这一时刻,在弩机射完第一轮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号令西梁铁骑两翼急攻。
铁矢虽多,却不能尽数杀死敌手,真正要击溃河北军,还要靠西梁勇士。
西梁铁骑并非铁甲骑兵,方才已缓缓压来,见到铁矢飞出那一刻,稍作停顿,已霍然加速,攻到了河北军面前。
汜水东岸的河北军,已目龇欲裂,眼睁睁的看着铁骑如龙似虎,吞噬了还残余的河北军士。
河北兵将兄弟,只能在铁骑下惨叫呼救,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
罗士信双拳握紧,指结苍白,窦建德却是又记起杨善会所言,满面红赤。
这时西梁铁骑已踏破敌胆,踏平河西,一鼓作气的冲到了汜水西岸,这一战,西梁军士气空前高涨,河北军失去的不但是兄弟、马匹、士气,还有雄心壮志!
罗士信却不忘记命令河北军列队狙击,他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西梁铁骑虽勇,可他还有能力,将他们击杀在汜水之内。
他就算没有弩机,可他对付骑兵,亦是有大的把握。
西梁铁骑并没有进攻,而是如龙化风,散到两翼。不到片刻的功夫,西梁步兵已然杀到,整齐一致,气势逼人。
从清晨到午时的失地,让西梁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收复,西梁军锋头正锐。
一列列、一队队的西梁步兵迅即的凝聚,然后萧布衣并不再等,一声令下。
攻!
上次河北军气势正蚶,萧布衣不会攻,他不会让西梁军士白白送死。可这一次,河北军已受到致命的打击,士气低沉,萧布衣如何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西梁铁军列方阵而行,踏入汜水,溅出浪花,脸上满是沉凝之色,坚定的向河北军冲去。
就算在河中,他们看起来虽是稍慢,也是阵型不散。
盾牌手护卫,弓箭手开道,弩机手早已跟随,装上了第二排铁矢。可持弩机的兵士,并不急于扣动板机,而是如同荒野饿狼般,静静的等候给与河北军最痛心的一击。
长枪手、刀斧手、长乐手纵横交错,毅然又决然的攻了过去,冒着如雨的长箭,如河北军般,同样的悍不畏死。
河北军见到敌手的攻势气势,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他们或许有可能击杀前面的盾牌手,射杀后面的弓箭手、刀斧手,可他们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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