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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传说第3部分阅读(1 / 2)

出去?于是就让她留了下来。

此时天气不热,也不冷,一床薄被刚刚合适,我的住处,除了一张床,一个煤气灶,一口锅,两条单登外别无所有,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倒在我的床上,中间一起拥着我那已经有点脏兮兮的棉被,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心情美好而自然。于是我们谈起了我们在学校的生活。现代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有着十数年的校园生活,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无论在学校里时,我们有多少忧伤,多少烦恼,毕业后回想起来,那都是我们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何况那时的无忧无虑,又岂是别的快乐可比的呢?

所以,我们有共同的回忆,共同的朋友,共同的老师和共同的故事,多年同窗的感情,让我们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我睡在里面,头痛渐渐消除,于是用右手撑在脑后,脸朝外躺着,那倩睡在外面,左手撑在脑后,脸朝里侧躺着,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脸,有时说到兴头处,仰面躺在床上大笑。于是我们又说起在学校里我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其实用轰轰烈烈来形容我那场恋爱是有些过了,那不过一场学生间的青春萌动,能轰轰烈烈些什么?不过我那场恋爱很出名,连老师都知道了,却是真的。那个女孩是比我们低一级的英语班的一个女生,长得酷似梁咏琪。当初我一看见她,就被她清纯的样子所吸引,当时我们班的教室在二楼,我的座位靠窗,每天去食堂的路都从我们窗下经过,所以我每天都可以看到那女生披着一头黑色柔顺的短发,手中抱着一个饭盆从那里经过,我每天都会默默的注视着她,心中涌出一股美丽的柔情。

后来我的同桌,也是我的好朋友小胖发现了我的秘密,他叫我去追她,当初我们其实都还很胆小,对于那初开的情窦,有种美好的向往,也有种微微的害怕,喜欢一个人,我们喜欢用默默在心里的方式,那时候,我们的感情那么青涩,自尊心那么强烈,未料胜,先虑败,害怕一旦被拒绝,将会多么的丢人,所以我并没打算去追求什么。

小胖也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于是要和我打赌,看谁先追上自己心仪的女孩。也许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发动进攻的借口,也许我只是需要用打赌来给自己增添勇气,何况,那时候的我们,自有一番青春的豪迈在心内,世界且不怕,何况追女孩子?谁怕谁呀?于是我们的赌约便定了下来。

赌的是,谁先约到女孩,谁就赢,输家要请赢家到饭馆子里去撮一顿。那时我们都是在食堂吃饭,稍有钱的,或偶尔有欢喜的自己觉得值得庆祝事情,我们也会到校园内的小饭店内改善一下生活,其实也很便宜,一个盒饭,不过三块钱而已,有了烦恼或特别快乐的事,叫一两个知己朋友,点上两三个菜,每人来瓶啤酒,饭后再在嘴中叼上一支香烟,那是我们最大的享受。以为真的很酷,有些女生会笑话我们:是的很酷,可惜是内裤的裤。然后掩嘴而笑。

我当时还是一个十分腼腆的小伙子,和女孩子说话,往往未语脸先红,这时哪里鼓得起勇气去跟那女生表白?我擅长的是写作,还得从这方面下手,于是我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写下了长达十五页的情书,这封情书我非常满意,写得虽长却绝不空洞,里面情话绵绵,妙语如珠,如滔滔江水不绝,似黄河之流倾泻,文辞优美,废话(当然,都是令女孩们听了会耳红心跳心窃喜的废话)连篇,之所以写这么长,就是因为一般人写不了这么长,只有这么长,才能引起轰动效应,才能令女孩子留下印象,并从而感动。果然不错,此信一出,众口传唱,终成我校情书之名篇经典。

我写好后,给小胖看了,封上信封,班级名字他早已经为我打听好,可这时我又犹豫了,两次走到邮筒前,竟徘徊而回,最后一次,小胖看我又想退缩,一把抢过我的信,投进了邮筒。

事无可挽回,我虽然心突突而跳,却也只有佯装镇定了。

第二天,我们班的女生就都知道了此事,纷纷问我是不是给“梁咏琪”写情书了,我一面脸红,一面也不否认,于是她们都兴奋的说起这个情书事件,说是“梁咏琪”的班已经了,大家纷纷传看,无不夸我才华横溢,情深意切,于是纷纷向我们班女生打听我这个人物,问是不是帅哥,是不是才子。

我问“梁咏琪”的反应,她们也不太清楚,只是问我,怎么就能写那么长的情书?并不熟悉的人,有那么多话好说吗?又说这封经典情书,估计“梁咏琪”是会珍藏一辈子的了。问得我又兴奋又不好意思。

事到此为止,我其实已经不打算再进一步了,我并不认为她会珍藏我的情书,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孩,每天接到的情书也许根本都数不胜数,她能够读我的,正因为写得长才让她稍起好奇之心而已,已经很不错了,很多的女孩收到情书,都是看都不看,就把情书撕碎或者丢进垃圾桶里的,我的得意之作能够不遭遇那种命运,夫复何求?但谁也没有想到,到第三天,我竟收到她的回信了,而且是由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代为传送的,于是我再一次成为班上的焦点,班上了。大家都围拢来,要看她写的是什么,我也收敛了害羞,当众撕开信来,是一封全部用英文写的信,小样的,想考我吗?

说实话,我的英语水平虽然不差,但毕竟不是我们的专业,还真不怎么样。不过勉强也就看懂了她的意思,她约我周六的下午在足球场边缘的双杆下相见,这个地址用英文表述,弄得我好不容易才弄明白,而不至于出错。

班上的同学都欢呼起来,尤其是女生,尖叫大笑不止。

那倩说,当时女生们虽然大笑,其实心里都有些酸溜溜的。那几个晚上,女生寝室最大的话题就是我和我的情书。那倩说,我跟梁咏琪好上之后,班上的一帮女生在背地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班上那么多的漂亮女生我不追,却去追一个||乳|臭未干的低年级小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一头短发假装清纯,弄什么十五页的情书呀?真是可恶。

我说是不是她们都骂:怎么就不写给我呢?

“臭美吧你,不过还真有人这么说的。”那倩说。

“你呢?你说了没?”

“眼高于顶的家伙,从来不看我一眼,你管我说没说?说了有用吗?你还不是照样不会写给我?”那倩说着,很生气的样子,在我头上凿了个暴栗。

“哪有啊,其实那封信我本来是写给你的,不敢给你,所以后来为了打赌就把名字改了发出去了。”

“谁信你。骗子!”那倩当然知道这话是假的,但她还是一副高兴的样子,难怪说女子都喜欢甜言蜜语,纵然明知是假的,也会感到欢喜。

我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我只记得我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倩依然酣睡的样子,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她侧身睡着,双手拥着被子,头发微微散乱,披在她的额头,遮住她的半张脸,微微的呼吸让她的双睫颤动,我望着这副美人甜睡图,真想在她雪白美丽的额头亲上一口,不是的想,而是母亲想亲吻孩子的那种冲动。但我忍住了,怕破坏那美丽的场景,怕亵渎了心中的女神,是的,她是我的女神,至少在那一刻,我发现我心中,某处最柔软的所在,悄然产生了某种动人的暖流。

我们依然一如既往,一起玩,一起乐,一起闹,一起哭,依然那么要好,依然那么疯癫无行状,但我们的心里,是否就像某些化学物质一般,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呢?

第四章 某些偶然(一)

考公务员,也是魏平平告诉我的,不然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他虽然和我只是偶尔打打球的球友,我们甚至很少在一起吃顿饭,喝杯酒,但我已经把他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不反感,也不讨厌,可在一起呆上十年八年,却依然不会是朋友,有些人才见了几面,不过聊了几句天,喝过几杯茶,却会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好像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男人与男人之间友情的发生,有时就和男女之间的爱情一样,是需要缘分的,爱情叫一见钟情,而友情,就叫一见如故,投缘最重要,否则,时间无法培养。

我从不问魏平平的身份,他也不说,但他确实拿我当朋友,虽然调到县政府未成,但他一知道有考公务员的消息,马上就告诉了我,后来据我所知,这次考试的通告,是在考前两天才发布的,许许多多的人,当他们看到时就会发现,考试早已经结束了。

我对考试没有信心,但魏平平对我说:“你一定考得上。”他只是看到我球打得好而已,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有信心,难道从一个人的球技能够看出他的文化水平?这当然是天方夜谭般的不可能,那么只能说,他是从我平时的谈吐中知道我有才华的。――臭美一下,呵呵。

但我虽然参加了考试,却因为听到许多言论而有些担心,他们说,考试只是形式而已,其实名额早已经内定了的,还有,就是你笔试通过了,没有关系,别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在面试和体检中把你拿下,因为笔试或许有据可查,而面试,却是很随机的,你觉得你成绩会好,但你凭什么说你的成绩就会好呢?那本来就是些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是否正确,还不是一切都在于考官?

“你放心,名额没有内定,只要你笔试入围,面试你不用担心。”魏平平没有解释,只是这样淡淡的释我之忧。

我相信他的能耐,他这样说,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后来我笔试考了第一名,魏平平在和我激烈对战一场后,两人在一个杂货店里喝汽水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消息,他哈哈大笑,说:“有这样的成绩,不用任何关系,你也铁定录取了,除非你是头猪,面试一句话说不出来。你当然不是一头猪。”

我当然不是一头猪,于是我录取了,这次公务员考试录取人员并不少,因为并非高端职位,不过基层政府或机关的普通干部而已。

但对我来说,这是人生最重大的事情,是我人生之路的转折。

看着那倩和向彬开着车绝尘而去,我的心忽然充满惆怅,原来欢喜之中总会有忧伤,从此之后,我再不能天天跟那倩泡在一起了,高兴时不能和她一起深情高歌,快乐时不能和她一起相拥而舞,伤心处不能和她一起拼酒一醉,无聊时不能和她一起泡在网吧整日整夜,金庸群侠传里将没有那高傲的慕容复的身影,只有像跟屁虫似的段誉陪伴着绝世美丽的王语嫣一起度过那寂寞的江湖岁月。

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终于要分别了,才明白,原来那段时光是多么的快乐。我仿佛又回到了游戏里,化身慕容复,白衣飘飘,长剑如雪,月冷胜霜,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山颠,似玉树临风,似高崖残月,我仰望苍穹,想像着王图霸业之艰难,江湖风波之险恶,前途茫茫,幸福渺渺,只有残月孤星相伴,风吹草响相和,一种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第四章 某些偶然(二)

此后的一个月,我没有上县城,东山镇虽然不偏僻,可毕竟是农村,一到晚上,到处黑灯瞎火的,一阵风吹过,远处山,近处树,到处黑影瞳瞳,远处的村庄,镇上的人家,稀稀拉拉昏黄的灯火,和天空中疏疏郎郎的星星遥相呼应,有一种静谥的美丽,也有一种冷寂的孤独。

我人生地不熟,每天在食堂里吃饭,看着同事们嘻嘻哈哈的玩笑,我大多不开口,白天工作,晚饭后别的同事或相聚打牌,或相聚看电视,我则一个人在乡村的小路上漫步,看微风拂过长草,看花儿缤纷绽放,听虫唱蛙鸣,还一个人特地去看了爱琴海,那确实是一片美丽的湖泊,湖水青幽碧蓝如海,一望难到尽头。

江书记和戴镇长对我都不错,但也并没有另眼相看,青眼有加。我渐渐熟悉了自己的工作,熟悉了怎么和同事打交道,怎么帮农民伯伯们办理工作上的事情,这个月是政府比较繁忙的季节,因为烤烟开始播种,阳县是烤烟大国,烤烟就是县里面财政的支柱,向来是十分重视的,所以这个月开始停止双休,每天都上班。我开始跟着同事下乡,同行的当然还有烟草站的工作人员。其实下乡的事情并不多,烟草站的去农民地里指导,而我们,无非是去村干部家里吃一顿,喝几杯,然后回来,一天的工作就算有交待了。

当我熟悉了东山镇的生活,心里如坐针毡般的不安才稍有缓解,但思念,却更加的涌上心头,我不知我在思念谁,思念爸爸妈妈吗?是的,有点,好几个月没回家看看了。思念那倩吗?我从来不去明朗的想我们的关系,想我是否爱她,但确实,几乎每一个念头里都会出现她的身影,像她低头俯看着一盆吹起无数泡泡的水时,每一个泡泡里都会有她微笑美丽的脸。

她在干什么呢?她是否和谁在一起喝酒呢?是否会喝醉?是否在跟别人在梦情里相拥而舞?是否在和别人在高兴而歌?是否和向彬一起泡在黑客帝国里玩金庸奇侠传?我在东山镇,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当然更没有金庸奇侠传里的江湖,他们是否在那个江湖世界里,双剑合璧,行侠江湖?

忽然之间,我对向彬充满了嫉妒。每一个那倩的身影之后,都会出现向彬那张白白的微胖的笑脸。

她是否也会想起我这个老同学,这个好朋友呢?想起我的时间是否也像我想她那么多呢?

她是否爱我呢?我看不出来,因为太过要好,反而不敢把问题往爱情里去想,心怕破坏了彼此美丽的形象和我们最真诚最纯洁最美好的友谊,心怕如果有谁说出爱情的句子,会让我们的友谊都灰飞烟灭。

总觉得现在这样,多么纯真,多么美好。

然而,有些感情的滋长,正如春雨之后,小草细无声的发芽,你从来看不到,但当你发现的时候,却只见一片绿了。

第四章 某些偶然(三)

一个月后,地里的烤烟全部栽好,我们也开始周末双休。我在这个周五来到县城。

我站在车站门口旁边的一个杂货柜台边,拨通了那倩的寻呼机,但我久久的站在店子里,等不来她回的电话,电话静悄悄的一动不动,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时间过得那么缓慢,电话突然响了,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接听,响起的并不是那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却是一个男子,并不是我的,我把电话给了店主,心中忽然有些茫然,租住的房子已经退租,也不好意思又去打搅远房表姐的生活,我该去哪里去?

我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街市上的车来车往,人声鼎沸,心里忽然有些冷的感觉。

还是初春,未过清明,太阳已经下山,只留下西边半天红霞,风吹来,确实还是寒冷的季节。

我心怕我一走,电话就会响起,所以并不敢离开,店主是一个老太婆,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皱纹纵横,身材雍仲,声调很大的用家乡话跟电话里的谁说着什么,语速极快,我一句也没听懂。

我忽然有些焦急,心怕这时候那倩会打电话来,但电话一直战线中,她怎么打得通呢?

好不容易店主才放下电话,我如释重负,但电话铃从此寂然无声,一直没有响起,我说,肯定是她打过来战线了,稍候一定会再打来,再等十分钟吧,最后十分钟!

街对面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好像带到了一个妇女的裙边,虽然没有受伤,但妇人不依不饶,一把拉住摩托车司机的衣襟,两人争执不休,我只听得见两人高声叫骂着,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所有的吵杂都同时钻进耳中,像有千百个虫子同时在耳中嗡嗡响。

电话依然在吵闹中保持着让人难以接受的安静!十分钟后,我对自己说,也许她没听见,也许她旁边没有电话,正在寻找电话,我再等十分钟,最后十分钟。

前面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一个小男孩,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大把冰糖葫芦在叫卖,火红的冰糖葫芦十分诱人,那小男孩嚷着要买,妇人先是不肯,但禁不起小男孩又哭又闹,只得从肩上的挎包中拿出两块钱,给他买了一串。

又过了十分钟,我只得失望的离开,混入街市熙熙攘攘的人流,身边很热闹,可我的心里很冷清。

半个小时后,我忍不住再次呼了那倩,我想,她肯定有特殊原因,如果这是个误会,我何必因此让自己难受?何况,就算她从此不把我当朋友,我也可以明白个中原因。这次并没有让我久等,电话铃声马上就响起来,电话的铃声让我的心也像跳动的电话般跳了起来。我拿起听筒,耳旁传来她那甜美的声音:“你好,谁呀?”

“是我。”

“你是谁?”

“呵呵,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的语气有种压抑不了的激动,心里又愤怒又痛苦。但我忽然想,我凭什么激动?凭什么气愤?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普通朋友而已,就算忘记了你,又有什么好激愤的?我有这个资格吗?若让人听出来,岂不可笑?

“哇,是林云呀,怎么样,林大乡长,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呀?说什么贵人多忘事,现在你才是贵人多忘事好不好?我都以为,你当了大乡长,早把我忘了呢。”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挖苦和亲近,但语气里似乎也充满不高兴甚至讽刺。

我不禁惭愧,先时的气愤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是的,我去上班一个月,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总觉得不知应该说什么,在一起时,可以无话不谈,可是巴巴的去打电话,就有些暧昧,有些羞窘,有些不知所措,看来她并没有忘记我,不回我电话,错在我先而已。

“呵呵,怎么会呢,我天天都在想你们,想在县城的生活,你不知道,我在那穷乡僻壤,就好像古代被发配边疆的朝廷犯官,真的是难过啊,可是又忙,而且刚上班,也不敢随便请假,所以只得呆在那里。”我的心情好了,就又恢复了原来和她说话那随便的口气,忙解释说。

“知道你忙,大乡长!但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吗?我有呼机,你不知道c11我吗?”她似乎越说越气了。

“嘿嘿,对不起。”

“嘿嘿。”她学我的语气,“哼,说不出话了吧?自己不对,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责怪别人!刚才是不是你呼我了?”

“是啊,怎么不回我电话?”

“我又不知道是你呼我的,这么久了你从来不呼我,谁知道你会呼我?我正在吃饭,人太多,没听见呼机响。”

“哦。”

“你还没吃饭吧?快过来吧,在我们常去的开心火锅。”

“哪些人?”

“就向彬他们,都是几个你认识的朋友,快来吧,他们都很想你了。”

我的心情瞬间低落,她果然和向彬在一起,他们是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呢?我原来是他们的中心,现在,我是否已经被遗忘在角落?我是不是已经成了局外人?一个客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还有点事要办。”我想找借口不去了。

“有什么事呀?真当自己当乡长,当总理了,日理万机?都吃饭时间了,就是总理也要吃饭吧?快来,再不来我生气了哦。”那倩毫不留情的对着我狗血淋头般的骂。

她这一骂,我不好再说不去,只得答应。

我赶到饭店,大家都围拢来跟我打招呼,有用骂来表示亲密的,有用讽刺表示对我的不满的,我便用自嘲来化解,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这些熟悉的人,我有些烦燥的心情得到熨帖,仿佛久未下雨后的大地,得到雨露的慰抚。

最热情的当数向彬,他兴奋的一拳击在我的胸口,大骂我:“臭小子,当了领导了,兄弟们都不要了啊?该当何罪?是不是该罚?”

我痛得不敢皱眉,笑道:“当罚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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