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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随之转到地面,我便见到了那本该戴在我头上的蓝色安全帽。

帽子,已然被大雨冲洗的干干净净,丝尘不染,反扣在地面,顶上个拳头大小的破洞,从破洞中,能见到地上片淡淡的红色,这帽子,孤零零的,就像躯体犹温老魏,那么沧凉,那么孤独,他们都走了。

我默默哀伤的时,工友消失不见,记者又回到了镜头前“各位观众,从工友所描述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出这起工安事故是起纯粹的当事人本人大意造成的疏失,可就这小小的疏失,却酿成了大难,导致其本人生命危垂。据相关部门刚才的调查,施工单位在这起事故中也是有定的责任,下面,我们就看看施工单位对于这起事故的看法,他们又是否会在这起事故中吸取到什么教训从而加强对工人安全意思的督导呢?”

这时,个西装革履的人物出现了,旁白介绍是施工单位项目负责人“针对这起事故,我们公司已经暂停了施工进度,重点盘查工人在施工时是否有按照公司规定的安全措施进行自我保护,而接下来,我们”

足足有分钟,这西装男子大言不惭的演说让我从呕吐升级到了愤怒。

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这定是李地产的公司从中做梗,指鹿为马。但也许,他们能惘惑电视机前的所有人,对于我这个“当事人”来说,这无疑是欲盖弥彰。我仔细想了想,且不管那块砖头从何而来,他们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目的,第可以保住公司名誉,第二则有可能想逃避老魏的工伤医疗费。大概,他们还不知道老魏已经离开了吧。

但这所谓的新闻播出,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了个工人由于自己没做好安全措施而摔伤。若我直接插手,显然是痴人说梦。我总不可能跑到电视台,冲着镜头大吼“这是群骗子!那工人是被砖头砸死的!”

那样,我大概就成了疯子。

古语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如此,我就来个釜底抽薪,直接从李地产入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我坐回了长椅上,头深深地埋入臂窝,很痛,头痛,心也痛。我在思考,要怎样才能从李地产那知道切?

我拨通了李地产的电话

下卷 第四十八章 欲擒故纵

挂掉电话,我直接来到了“幽茗庄”。

茗为茶,顾名思义,这是家茶庄。而这幽字,取在这家茶楼却真是恰到好处。未进其门,先闻其馥,处于市区中心的茶庄,两层全为黑褐相间的木漆结构,远远望去就像是古装剧中经常出现的倒角楼。如果不仔细看茶庄前停放的各种小车,还真以为回到了旧社会。

进了大门,穿过古色古香的大厅,服务员将我领到李地产所在的包房。

“哇,李老板,你可真是懂得享受啊,香茶美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避世修行呢。却不见小弟我这般狼狈?”打开房门,我就笑着嚷道,抬手,指了指身上干透了,皱巴巴的衣服。

李地产悠闲的坐在木椅上,正伸手要端桌上的茶杯。他身旁,是张木桌。这木桌对于我来说,其实很常见,村里平时有个红白喜事摆酒席常用的那种,但在这里,可就是稀罕物了,更别说被漆得油亮油亮的。木桌的那头,是另外个男人,我定眼看,发现竟然是刚才新闻上那名西装男。

我不动声色,径直走过他们对面,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西装男见我进来,就起身告退了“董事长,你们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地产点点头,西装男子开门出了去。李地产这才抖动着脸上的肥肉,谄笑道“何老弟啊,跟你说很多次了,叫我大哥就行了嘛,你总是这么见外。”

呵,李大哥,估计你是“李大割”吧,杀人于无形,兵不刃血呐,我心中冷笑道。

但,我依旧笑着,玩笑着说“你知道不,你这幅场景,让我想起葛优演的那部电影来了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甲方乙方》,他们不是给人家搞好梦日游吗?我记得有个家伙犯贱,想当长工,愣是要服侍地主,你现在如果有个丫环在你身后敲敲肩膀,也就和那电影差不多了,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啊,你就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是黄世仁,是周扒皮,哈哈”

始初,李地产笑着,听得津津有味,说到地主,他脸色陡然黯,再说到吃人不吐骨头时,李地产脸涨得像烫过水的猪皮般,他似乎要发作了,白痴也能听出我话中有话吧?然而,我静静的等了几秒,准备迎接欲来山雨时,却见李地产无声无息地平复了怒火,他端起茶杯,正儿八经地用碗盖扫了扫茶叶,托至嘴边,轻啜小口,忽然眼睛亮,冲我笑道“我可不就是地主嘛?”

“啊?哈哈”我愣,随即与他相视眼,同大声笑起来

“许久不见,老弟你开玩笑的水平长进不少啊,不坐过来吗,品品这茶怎么样?”笑完,李地产招呼着我坐到了刚才西装男的位置上。我尚未坐定,李地产招手叫着泡茶的个女服务员帮我倒了满满杯,嘴里强调了下“这可是我特地弄的西湖龙井啊,家里没那么好的条件泡,也没这环境,怕浪费掉,所以就跑来这里了。”

“哦,难得,难得。看来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每次遇到李大老板都会有这么好的口福。”我诚心附和道。

“哪里,哪里,老弟你看得起大哥,是大哥的荣幸哪。何况老弟你之前在工程上面又帮了不少忙,大哥我这头想着要怎么感谢你。呵”说到脸皮,商人的可能算最厚了,别说屠龙刀倚天剑,像他这样的,就是原子弹都打不穿。由始至终,我从未叫过他声“大哥”,而他却开口闭口大哥小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和他有血缘关系。不过我心里很清楚,少了雪父这层关系,也许他对我都不屑顾。

既然他已经开了个头,我自然打蛇顺棍上,我佯装机密,将头附在桌面上,手掌立在嘴边,轻声问道“听说,工地那边出了点事?”

李地产似乎未料到我有此问,眼神乱了下,随即点点头,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啊,个工人摔下来,刚才医院打电话说已经死了。他妈的,工程都进行到半了,谁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呢。不过倒无所谓,只是苦了那工人啊,如果是因为工伤,公司还可以按照规定赔给他些抚恤金,但现在这样我们是爱莫能助啊。”

哟,黄世仁扮起观世音来了,可惜除了名字中有个字相同,连性别都是反的啊。我心说“你这人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我伸过手,拍了拍他,苦笑番,表示理解“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么,怎么说你们有你们的规定,是他没有遵守罢了。高空作业,不系安全绳,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他自己命衰。像这种人,死了活该,就算今天在这个工地不死,说不定下次施工也会死掉。只是影响了你公司的声誉,这可是大事啊。个民工死了有什么大不了,中国什么都不多,就人多,十亿人民八亿农,现在就更不用说,这种不听话的人死有余辜,死了他个,还有十个民工等着.”我越说越激动,扶着桌面的手惊得桌上的茶杯“咔咔”地晃动起来,满杯茶水溢出桌面,游荡着滴落到地上。

很显然,我愤然演说惊起了李地产的好奇心。他目瞪口呆盯着我,似乎诧异我为何如此激动.末了,他陷入了沉思.见他有了反映,我便不再说话,拿了根烟,点上,静静地抽起来,又不断斜眼打量他

果然,李地产呆了阵,忽然撵走了服务员,转而低声问道“老弟,你真的觉得那工人死有余辜?”

“当然,这种人不死,活着有什么用,不仅累自己,还拖累别人,死了了白了。”我说道.心想你终于上钩了,看来还残存着那么丝良知啊。

“可是”李地产犹豫着,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将“真相”告知于我。

“可是什么?”我诧异了,惊问道。

“没什么”李地产皱了皱眉,瞬间舒展开来,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老弟,告诉你实情,你可不要到处去说啊,其实那工人是被砖头砸死的,那运送砖头的升降机有根刚丝断掉了,升降机抖了下,有几块砖头掉了下来,就砸到他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我可是看了新闻的,新闻上那个工人都说是摔死的,大老板啊,你该不会是从自己公司听到的小道消息吧?”事到如今,我终于清楚知道,那该死的砖头为何从天而降了。

“呵你可有所不知,电视上出现的那工人,是我们特意安排的,他本来是广场那边的工人,给了他两百块,想好了说词让他背熟。”李地产神神道道小声说着,忽然眼睛眨了眨,阴着脸道“老弟,我可是信得过你,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不能摆我道,又说了出去。”

“哈哈当然,当然,我会像你样保守这个秘密的。”言下之意,既然你都已经把秘密告诉了我,若我像你样告诉别人,不为过了。我右手拿着烟,抖了抖烟灰,左手悄悄掏出手机来,按下了录音键.直觉上,我明白如果想要为老魏出口气,就必须拿出点真凭实据来。

坦白说来,老魏和我非亲非故,换了平时,我对这种事亦只能默默叹气,别无它法。

可今非昔比,首先,我们都是穷苦之人,对于他的遭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俗语云“树活张皮,人挣口气”,如今老魏已然成为龛上游魂,却仍然摆脱不了宿命被这无良之人愚弄。其中的苦痛,我竟是感同身受。其次,砸到老魏的砖头,本是冲我而来的,换句话讲,我的命是老魏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这点,直接构成了我为其鸣不平的原因。再者,我身涉李地产与雪父的权利旋涡之中,即便我的努力,不能把这件真相完整告知所有人,最起码,我可以想办法为老魏的家人争取到更多赔偿。而这也是最重要,最现实的点。

我仍旧扮成副无知模样,惊讶道“可是,就算你们这样骗过了电视台,或者所有人,那事故调查单位,还有医院,相信不会这么笨吧?”

李地产微微笑,小眼睛眯成了条细缝,脸上颇有得意之色“老弟,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有了钱,什么死亡证明,什么事故报告,不都是废纸张?”

“哦”我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惊惶,他手眼如此通达,我行事便需万分小心了,弄不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李地产倒打耙,那就后患无穷了。

或许,我该此刻退去?明哲保身还来得及。可摇摇头,我即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当初老魏奋不顾身救我时,也似这般犹豫不决,那黄泉路上低头赶路的人,就该是我了。

我若味躲闪逃避,情何以堪?

眼看从李地产口中再无法得到任何可用的讯息,我便耐住性子,同他乱诓阵,之后告辞出来。此刻,时间已接近下午三点,自早晨喝过那杯水之后,我滴米未进,腹中“咕咕”地叫起来,抗议似的唱起了空城计。我抬眼望了望,火毒的烈日像盏超大瓦数的灯泡,照着马路上升腾起阵阵黑气,马路上方的空气骤然稀薄起来,我好阵玄晕,虚汗直冒,跑到路边的面馆吃了碗杂酱面。坐上公交车直接回到住所,洗过澡换了干净衣物,便又回到了办公室。

以我自身的力量同李地产抗衡,简直是以卵击石,膛臂挡车。而如今,我唯能用的,可用的资源,也只有雪父了,我只希望将事情的始末让雪父知道之后,能勾起他的惻隱之心,从而帮我把。至于结果,我不敢妄自定论。

来到办公室,我径直敲开了雪父的门,他正伏案批阅文件,见我进来,指了指右边的沙发“坐吧。”

我看了看,没有过去,而是走到他办公桌前,轻声道“顾叔,我想请您帮个忙。”在人前,我才叫他市长。

雪父停止了看桌上的文件,抬头看了看我,饶有兴趣地笑道“哟,你还会找我帮忙,稀罕呐,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遭啊。”

我讪讪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他说的是事实。自来到市之后,除了偶尔的工作上有交集,其余时间形同陌路,而且周末我都是回珠海陪小雪,与雪父更没有私下谈过话,不知是否出于心底的潜意识,我总觉得雪父这人表里不,是口蜜腹剑那种类型。

“什么事呢?你说吧。”我正想着该如何开口,雪父追问起来。

“嗯上午体育馆工地出了事故,您知道吗?”尽管不太喜欢与他对话,但态度上,我还是毕恭毕敬的。

“知道,我正在处理这件事。怎么了?”雪父神色浮沉不定,似乎疑惑我为何有此问。

“那个我想说那个工人的死,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因为机械隐患,建筑公司应该负很大的责任。”事到如今,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我索性直奔主题,揭开李地产欺世盗名的丑陋面目。

雪父听过,眼神中的惊讶闪即逝,他神情自若,未置可否,随手从桌上掏了根烟,点燃,随即眼前冒起团团蓝色的烟雾。弥漫的烟雾中,雪父沉声问道“小适,你这是听谁说的?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呐。事故调查报告,现在就在我桌上,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看看吧。”

我有些急了,慌忙道“不,我不是听的谣言,这是李地产亲口告诉我的,顾叔,你不信,我这还有录音。而且他们的工程还偷工减料,真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播给他听。

孰料,雪父陡然斥责起来“荒唐!”

他说着,竟站起身,犀利的眼神穿过烟气,给我来了个透心凉“我不想听你的什么录音,也不想听你说李地产有问题,小适,我知道你对李地产直就看不顺眼,在你眼里,该是无商不吧?可你就算你对他有意见,也不能无事生非,给别人乱扣帽子,你要知道在法律上,这可是构成诽谤罪的。”

晴朗的天空,瞬间黯然失色,心中万分委屈,却又无处可诉。

“可是”我试图争辩。

“不用可是了,这个忙我帮不上,小适啊,你再不成熟些,我怎么会放心把小雪交给你呢。”雪父将燃过半的香烟往桌上的烟灰缸戳,斜眼瞪着我,痛心疾首地叹道。

我心知计划败北,心里反而安分下来,坦然自若的说“顾叔,这是原则问题,怎么能说成不成熟呢?”

“狡辩!”雪父神情激动,上纲上线地教训道“小适,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个人知道这些吗?你以为[世人皆醉我独清]是吗?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像你这样的,做事不动脑筋,这不叫清,这叫不明大理,不识大势。说到底,就算你知道李地产公司有问题,那又能怎样?找他拼命吗?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闲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管吗?”我终于明白,原来,雪父并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他与李地产根本乃丘之貉。试问他又怎么会为了我个小小的要求,斩去自己的根基呢?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这刻已成了碎片,我失望透顶,冷冷地说“因为砸死那工人砖头,本该落到我头上的。”

说完,我转过身,退出了他办公室,关门的刹那,见到雪父还愣在当场,似乎在分辩我那句话的真实性。我不以为然,沉溺已久的仇恨,再次于心中擦亮了火花。

他没有资格,再提起我的父亲!

下卷 第四十九章 穷途之末路

下了班,我将自己狠狠地扔到床上,昏沉着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映入窗口的已是路灯射出的微微华光,却不知这是几时,四周片静寂,连往日侧耳可闻的汽笛声,都已不知踪影;心跳声,血液汩汩奔流之声,统统消失殆尽,无处可觅。空气,仿佛沉睡了如我般,不求醒来。昏暗中,窗外的榆树,各自伸展腰枝,衬着灯火,透窗而过,在屋内投下片闪现不定的诡异的影子。

忽然,枕边传过阵极其细微的响声,随即我的脸上片片微痒,凭着直觉,我向脸上抓,触手之处,却碰到团柔软的东西,我心中片骇然,翻身拧开了灯掣。灯亮,眼睛闭上好时段,缓缓睁开定眼看,右手拇指与食指处夹中的,竟然是条尾指粗细的小壁虎。

尖嘴,细长,遍布微鳞,灰绿相间,冰冷的小生命,此刻正费力爬动着四爪,徒劳地在我手指间挣扎。三角形状的嘴巴张合有致,撕喊着却发不出丝哀鸣。我拿到灯下,细细的看了会儿,心情愈发沉痛难当,看到它,我就想起了早晨那悲惨的幕。如今只要我手指轻轻捏,这脆弱的小生命即刻便魂飞魄散,如同在李地产,雪父手中的老魏和我般。壁虎,尚且有断尾续命之能,然而自喻无敌的人类呢?除了惟权利场之命是从,任凭宰割之外,还能有何所持?

我默叹不已,小心翼翼的捏着它走到窗前,它不属于这里,放任自流吧。但接下来的事,却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窗户的锁扣似乎锈死了许久,左手打不开,我便两只手来,“砰”的声,窗户开了。而小生命,亦在窗户打开撞击的同时,被我无法控衡的力量夹得粉身碎骨。刹那间,红的,白的股脑儿从它碎裂的腹腔中射出,粘满了我整个手掌。我痴了,眼睁睁地看着它在我手心挣扎了几下,便挺直了身躯,再也动不动了,那卷曲成弯钩的细尾,像是个超大的疑问号,质问着我:为什么?良久,我从惊滞中缓了过来,心里不断的念着对不起对不起但那个问号,却像是场历久不停的电影,永久印在了眼幕,心里,脑海中。

为什么?我也这样问着自己。

次日,晨风夹带着雨粉灌进窗台,扑醒了沉睡中的我。看看日历,才知今天已是周五,照例,下午该回珠海去了。只是抬眼望了望窗外,那依旧灰色黯然的天空,我发现找不出理由让自己欢愉起来去面对小雪无邪的笑颜。依稀想起昨夜的幕,忽然坚定了心中的个念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能心安,变得无愧吧。

我上到办公室,雪父还没有来,我匆忙用r打了张收据,用4纸印出来。又予了雪父个电话,请假,他依然是那幅冷漠的口气,似乎仍为昨日的争吵郁愤难消。我却并未多言,只说身体不舒服,便挂了电话。随后,我到工行取了自己半年来存下的五千块钱,用黄|色信封装好。再到工地,问清楚了老魏家在市的住址,坐上公车,七转八转,直到将近城市的尽头,终于来到了那位工人所说的“周屋村”。

每个城市,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城市,都定有它独特的历史,或兴盛,或没落,而眼前这片檐瓦相接的平屋,即是市历史的最好见证。绕过周遭刺鼻的生活垃圾,我进入到这方圆不足公里的小村子中的条窄巷。脚步轻踏,片片清脆的“嘎嘎”声响,这地上的残瓦,仿若在无言哀诉着往日人走室空的寂凉景象。可究竟,此处的人是搬走了,或者是迁迄到别的城市,或许,是搬到更为高级的住宅区,谁知道呢,总之他们是离开了。但屋子,这小巷,却没有因为人们的离去,发生丝丝的变化,因为屋顶不时可见的炊烟,告诉我这里依然有着人类繁衍的声息。

却不知拐过多少墙角,踩裂了数不清的瓦片,堵小土墙出现挡在了身前。我探头望过去,土墙的那面,个身容枯槁的约摸四十至五十岁光景的女人正埋头在自来水下洗菜,细了心看到她臂膀上的黑纱,我想,是了,这该就是老魏的家了,洗菜这位,该是他的妻子吧。

我绕过矮墙,来到屋前“请问,这里是老魏家吗?”女人背对着我,我却仍然抑制不住嗓音的颤抖,自从见到那抹黑纱起,鼻中便酸涩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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