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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卓,我去大姑那里一趟,她急着要我把安排协理的事搞定。”海棠看都不看铃儿一眼。“我和大姑谈完之后,直接去你家,铃儿就由你负责带去。”

“海棠”为什么突然又兵分两路铃儿慌了。

“这个。”海棠在擦身经过大卓时,将口袋内抽出的两张票塞入大卓外套襟口。“祝你们玩得愉快。”

“海棠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走了,海棠”

在电梯门完全合拢之前,铃儿抱着整箱东西拚命叫唤,他却冷冽地盯着电梯内的楼层指示灯,彷佛什么也没听见。

怎么了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外蒙文化访问团的表演入场券”大卓兴趣缺缺地朝铃儿苦笑。“他怎么给我这种玩意儿”

“什么访问团”她放下样品。

大卓耸肩。“我只知道外蒙的乌兰巴托和台北市是姊妹市,其余一概一问三不知。”他翻过入场券的背面简介,才恍然大悟地“氨了好久。“有野外射箭表演蒙古摔角表演蒙古歌谣演唱马上竞赛全是无聊把戏,小孩子才会”

她一把狠狠抢过票券,冲进另一侧电梯追海棠到地下停车常

“海棠”她不顾一切地奔向正掉转方向驶出来的车子。“海棠,我要跟你一起去”

车子像见了红布的斗牛,愤怒地由她身旁呼啸而去。她很清楚地看见是海棠驾驶没错,也很清楚看见他咬牙绷紧下颚,他对她却完全视若无睹。

“海棠,我也要去,不要丢下我海棠”她追着车后一路大喊。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彷佛她根本不存在。

第七章

铃儿根本无心观赏大卓豪华极致的家,只能痴痴望着海棠和卓爸在起居室相谈甚欢的模样。罗秘书不断在一旁适时附和,气氛热络,和海棠像一对默契良好的夫妻。

而她,却一句也听不懂地晾在一旁。

“上次老陈卖我那块玉,简直赚翻了,现在大伙都笑说他卖我一块田黄,就买了一幢洋房。”卓爸呕极了。

“那块是上等货,值得的。”海棠垂眼浅啜咖啡。

“对呀,哪像我爹地,他完全不懂玉,却也跟着人家凑热闹。只要听说是将军洞产的芙蓉石就乱买一通,还是卓爸比较识货。”罗秘书的娇喃立刻引起卓爸自豪的大笑。

“海棠啊,除了帮我看一下这批玉石之外,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卓爸口气一变,专注地点起他的烟斗。“你父亲上个月在香港拍卖会上标到的那块佩挂,问他有没有意思脱手。”

海棠的脸色在剎那间凝为霜雪,轻缓地放下杯子。“卓爸何不直接去问他”

罗秘书立刻机伶地调开话题。“卓爸如果对拍卖艺术品有兴趣的话,今年可是脱手的好时机喔。您那些安迪莫荷的画作正是目前欧洲市场上的当红炸子鸡,拍卖前估价都在两三百万美元上下,预计成交价格还会再往上翻数倍。”

“喔”卓爸马上眼睛发亮,三人旋即陷入另一波讨论战常

铃儿觉得自己似乎又变成一缕孤魂。她明明存在,却没人注意到她,她听不懂每个人说的话,完全无法切入,形同另一个世界的人。

那她何必还坐在这里回去算了,回蒙古去,回到身为孤魂野鬼的日子去,那样的日子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差异

“铃儿。”大卓突然趴在她身后的沙发上轻唤。“我说得没错吧,你待在这边会很无聊的。要不要上楼去看我和海棠的旧照片”

她依依不舍地望向海棠,他甚至从踏进卓家的那一刻起,都不曾看她一眼。

“我们走吧。”她疲 惫地离开,垂头步上二楼。

直到看了照片,才又生龙活虎地叽哇乱叫。

“这是海棠不可能”照片中开怀大笑的少年纤瘦俊美,高眺修长,漂亮得像个男孩子气的少女。“这应该是他妹妹吧。”

“我确定雷爸和雷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除非在外留有余孽。

“为什么这一页以后的海棠都不笑了”气质荫沉下来,连体格也逐渐结实。

“喔,那是海棠的孤儿时期了。”大卓端来鲜丽的饮料,着迷地看着趴在地毯上的那双美腿。

“孤儿时期”她错愕地接过饮料。

“他母亲过世后,父亲几乎不管家里的一切,海棠只能自己靠自己过活。他本来有一段时期很堕落,差点被退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开始练拳,也开始埋头猛k书,成绩往上冲,一路冲到国立大学冲进研究所,如果不是他大姑逼他继承家里快倒的公司,他现在早就是双料博士。”

“喔。”她不懂什么叫“双料不是”,但海棠好象是被迫放弃自己原本想走的路。“他喜欢目前的工作妈”

“谁晓得,他做得不错就是了。 别只顾着看海棠,你有看到我过去的英姿吗”他积极鼓励她继续俯回地毯上的大相簿。

“对不起。”她的确忘了海棠身边还有个人。“你和以前差不多嘛,很有魅力。”

“是埃”他玻鹚勐獾毓凵土宥吕吹牧炜凇k尤幻挥写┬卣郑“啦皇な铡br >

“大卓,为什么你身旁的女孩子都不一样”不像海棠一直独来独往,偶尔配上大卓在一旁插花。

“我负责安慰她们呀。”

“安慰”

“海棠老是辜负女孩子的热烈追求,伤了多少少女心,我呢,就在一旁负责安慰,做做功德。”不但安慰她们脆弱的心,也顺便安慰她们美丽的同体。

“那这些全是追过海棠的女孩啰”她惊愕地重新翻回那几页。

“没错,不过有些条件欠佳的,我没收录在内。”

吓死人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独具慧眼。“现在似乎比较好了,我都没看到他被女人骚扰。”大奶妈不算女人。

“那是因为她们打不过天下无敌的罗大小姐,所以一直由她蝉联后座。”

铃儿差点咬碎牙根。

“死心吧,你打不过罗秘书的。她够艳够嗲够圆滑,家世好,学历高,又是海棠的得力助手,对他死心塌地,是要来当老婆的上好肥肉。”

“可是海棠并不喜欢她”

“海棠也不喜欢你。”

铃儿愕然梗到。“可是他他曾经他对我”

“铃儿格格,你显然不懂男人。”他倾身贴近她脸庞。“男人不但可以亲吻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可以跟不喜欢的女人上床。相信我,海棠如果有一天要娶老婆,喜不喜欢绝不是问题,能得到多大的周边效益才是关键。”

“笑意”她努力地牵起嘴角。

“就是你对他能有多少不同用处的意思。”

这下子她再也笑不出来。她对海棠会有什么用处

“世上不是只有海棠一个好男人啊,铃儿。”

她不懂海棠公司的事,什么也帮不上忙,又不懂玉石,不懂买卖什么画,不懂他突然改变的态度,不懂该如何适应都会的生活日常的礼节察言观色的技巧。

海棠不需要她替他看管牛羊,不需要她高超的马术她拿手的烧烤手艺她煮香醇奶茶的功夫她拆迁毡帐的本事她惊人的眼力灵敏的直觉。他也不需要她亲手缝的皮袄,不要要她嘹亮高亢的豪迈情歌,不需要她俐落的功夫保护

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她还在留恋什么

“别这样,铃儿。”大卓温柔地抚着她冰凉的小脸。“你还有我碍”

“抱歉,打扰了。”罗秘书倨傲地倚在门板上叩一叩。“卓爸要你下去一趟,有事要跟你谈。”

“shit”杀风景的老头子。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罗秘书和她对峙。可是她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与自信,像个没了武器与战袍的士兵。如今的她,的确打不过罗秘书。

“神阪小姐,我想有些话是该挑明的时候了。”

她不是神阪小姐,不过这副躯壳也该还给人家了。

“我希望你别再缠着雷总。车祸之前你就死黏着他不放,车祸之后先是要他娶你,后是要他负责照料你。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车祸意外是你自己引起的,不是雷总造成的,他没有必要对你负责”

“是吗”可他还是扛起来了。这就是她看上的人,一个重道义的男子汉。

“我不是以女人的身分对你说这话,而是以总裁秘书的立场就事论事。 公司不是托儿所,不能老放闲杂人等在里头发呆纳凉闲闲没事做。”

“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别再到公司来,最好也别再住雷总那里”突然灭掉的大灯吓了两人一跳,但下一秒又赫然恢复亮度。“怎么回事接触不良还是跳电”

“不知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罗秘书微微调整气息。“雷总向来有在家工作的习惯,公司忙完了回家再继续忙。可是打从你住进他的公寓,他的一贯进展全部落后。”

“公司也没因此就垮了。”

“如果你再继续缠下去,垮掉是迟早的事。”这整个公司几乎是靠海棠一人独掌大局,下面全是一堆只会听命没有脑袋的白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滚出去,滚回你日本的家去。”

“就算我要滚,也轮不到你啰唆”她知道她比不过罗秘书,可她不想输。“有本事叫海棠命令我滚出去,否则我们的事,没你鸡婆的余地”

灯光又微微一闪,随即恢复正常。

“你真够粗野你以为雷总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可恨的是,雷总的确如此。

打从雷总中午离开公司后,一且郁郁寡欢,魂不守舍,直到傍晚抵达卓家才倏地恢复精神──光看他一脸冰雪似的钢铁表情就足以证明。

他从一到此处就把注意力全放在这日本女人身上,尤其是雷总对她的刻意忽视她和大卓上楼之后就心不在焉的态度不时瞟望楼梯口的神色这个女人不撵不行了

“海棠会不会看上我这种货色,关你屁事。”

“就凭我一直替雷总挡掉神阪家的干扰与攻击,我有权这么做”

“他们攻击海棠”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他的”

“用一流的律师来打你知不知道我花多少功夫请这里的律师替他打回去你却成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到处晃,还有脸在这里跟我抬杠”

铃儿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也想不出任何话反击。

她只顾着躲在海棠安全的羽翼下,却忘了神阪家有可能改变攻击目标。

“雷总为你做了这么多牺牲,你为他做了什么”

没有,她甚至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好歹明白知恩图报是什么意思,除非你是存心要整倒雷总,那么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自有管道处理掉这类害虫。

铃儿静静伫立,视而不见地凝视空洞的壁炉。

“咱们蒙古人向来讲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海棠对我,是恩;神阪家对我,有仇。”

“你的决定如何”看她那副德行,是待不久了。

“报仇”

罗秘书呆愣住了。怎么,她不是应该惨兮兮地默默离去吗她不是应该心碎地哭着回她神阪老家

吗为何双眼会突然燃起炯炯有神的火花

啪地一声,客厅大灯完全熄灭,霎时整片落地窗外的黑暗海洋比屋内明亮,月光呈幽蓝色地斜映进来。

密闭的空间猛然刮起荫冷大风,吹得让人睁不开眼。随即,一切又恢复平静。

奇怪,这难道又是她自己的杰作铃儿不解地拨好头发。

一种源于本能的危机意识突然窜上铃儿脊背,她立刻弹离罗秘书两步。杀气,她确实感觉到非常强烈的敌意

罗秘书好象怪怪的,睁着大眼呆立原地,一动也不动。

“大罗秘书”

她浑身僵直,诡异的双眼却倏地转向铃儿,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你怎么了”

一股奇怪的气流凝在厅内,压得铃儿喘不过气。为什么二楼会突然整层暗下来,连外头一楼挑高的起居室灯光都照不进来,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铃儿觉得自己虽然身处原地,却彷佛这是另一个时空。

“小偷”罗秘书怨毒的低斥,震了铃儿一震。

为什么又有人叫她小偷

“不要脸的小偷,还敢光明正大地四处游走”

“我偷你什么东西了”

“去死吧你”罗秘书尖长的十指猛地箝住铃儿的颈项,拧得死紧。“这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还给我”

铃儿差点被大奶妈惊人的蛮力捏断脖子,拚着老命扳住她的手腕,以脚踢翻玻璃矮桌上的杯子。

海棠海棠在哪里,有没有听见这里的动静

“来人”这简直不像女人的臂力,罗秘书是怎么了

“滚滚回你的十八层地狱去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躯壳,还给我”罗秘书愤恨低吼,掐着铃儿的脖子狂暴甩动。

这不是罗秘书的一贯娇嗓,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中了什么邪

“海棠”她难过得几乎呕吐脑门胀痛欲爆。

动物的自卫本能猛然运作,铃儿在半昏眩的状态下用力掐往罗秘书双掌上的合谷穴,刺痛感窜上她的手臂,当下松了力道。

铃儿双拳顺势狠狠击中罗秘书的肩窝经脉,挣脱她的箝制,立刻以手臂勾住罗秘书的颈部,将她整个人向后拐倒。

“为什么说我是小偷”铃儿紧紧将罗秘书面朝地的压在地上,捆住她双臂重要关节。

“放开我”

“为什么骂我不要脸,还要置我于死地说”如果罗秘书骂得有理,她绝没话说。

“你弄痛我的手了啦救命啊”尖锐的娇喊几欲哭泣。

“是你说要找我把话挑明,这就是你挑明的方式骂人兼杀人”她到现在喉头都还有残余的勒痛。

“救命啊,雷总你放手,我的手快被扭断了”

“铃儿,你在干什么”

海棠的重喝随着大卓重新开启的灯光一同震向她,一时间满眼星花,无法适应亮光。

“雷总”海棠一拉开铃儿,罗秘书立刻投入他胸怀放声大哭,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海棠的语气冷得慑人。

“问她呀,何必对着我兴师问罪”铃儿自认才是受害者。

“我的老天,要是我们再慢来一步,罗秘书的手都要给你扭断了。”大卓啧啧一笑。

“她差点扭断我脖子的事又怎么说”红紫的指痕清晰地印在白细的颈子上。

海棠猛然将罗秘书自胸膛上推起。“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没有”她娇声哭诉着,字字泣血含泪。“我只是上来叫大卓下去一趟而已,顺便和她闲聊几句。”

“就这样铃儿颈上的杰作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到雷总这副强忍杀人念头的表情,她这回的恐惧之泪可货真价实了。“那不是我弄的。”

“这难道会是我自己掐的”

“你自己脑筋有问题关我什么事”

“我”脑筋有问题不行,不能动手,海棠喜欢冷静理性地谈事情。“好,罗秘书,你何不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刚才骂我的话重说一遍”

“我哪有骂过你”只在心里诅咒了千百遍而已。

“你骂我是小偷我偷你什么东西了”铃儿伸指怒斥。

海棠眼中微有警戒。

“我大概知道罗秘书是指你偷了她什么东西。”大卓意味深长地瞟着海棠讪笑。

“胡说八道,我从没讲过那种话”罗秘书誓死维护自我形象。“这种像三流连续剧里的烂台词,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你倒把三流连续剧里成天卖骚发嗲的妖女演得很好”尽会假公事之名贴在海棠身旁。

“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要不是我上来得不是时候,你和大卓两个早就躺在地上搞得天翻地覆”

海棠登时变了脸色。

“我哪有”

“我亲眼看见大卓躺在你身边磨蹭,卿卿我我的。怎么,你恨我坏了你的好事,就编出一堆我掐你骂你欺负你的谎言报复”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自己做过的事,为何不敢承认”

“很抱歉,我不是个大夫丈,我乃小女子是也。”

“我和大卓才没像你说的那样”

“卓医师,你说呢”罗秘书悠哉地打断铃儿的猛烈抗议。

大卓耸肩。“无可否认。”

“你胡说,谁跟你卿卿我我我们只是躺在那里”

“够了”一声暴喝,震得人人胆战心惊,混乱的闹局顿时悄然无声。

海棠凶狠的神情瞪得人人瑟缩。

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凝滞了许久,他才从牙缝中吐出低吼

“我们该回去了,铃儿。”

她还来不及响应,就被海棠猛然揪住手臂拖往楼下,毫不怜香惜玉,也毫不理会罗秘书与大卓的叫唤。

“等一下,海棠”卓爸在他大步踱往庭外的同时喝住他。“我拜托你的事,如何”

海棠深思地瞥向卓爸,两手同时俐落地打开车门,将铃儿硬塞进去。

“老实说,真正要买你父亲那块古佩挂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教授顺老先生。一位九十多岁的恩师如此拜托我,我怎能拒绝帮忙”

“您还是直接去跟我爸谈吧。”他已多年不与父亲联系,也不屑与他做任何接触。

“我已经和他谈过,他不肯脱手,所以才要你帮我这个忙。”

“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卓爸神秘一笑。“显然你并不了解你父亲。”

“我也没兴趣了解。”一个曾置儿子生死于度外的差劲老子。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卓爸在他关上车门前丢下这一句。

回到住处后,一路上闷不吭声的铃儿率先开炮。

“你没有权利对我发脾气”

“喔没有吗”他将钥匙重重砸在玻璃桌上的力道与轻柔的语气极不协调。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状况”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相同想法。”他应酬式地一笑,狠狠扯下几乎被他拔断的领带。

“海棠,你起先不相信我说我是幽魂的讲法,我以为那只是你排斥灵异的关系。现在我终于搞懂了,你根本是完全不相信我这个人和我所说的一切”

“我觉得我已经很相信你了。”他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也觉得我已经尽了全力。”她不再提自己是鬼魂,拚命学习适应这里的生活,期望找到活过来的方法,好永远留在他身旁。结果呢“海棠,我累了,累得不想在这里继续当个废人。”

“所以你打算投奔到大卓怀里”他很谅解地挑眉道。

“大卓”关那个粉面公子什么事

“你就这么急着当他相簿里的收藏者之一”

“谁要跟他一起拍照了。一男一女绞在一起似的黏着,恶都恶死了,打死我都不干”

“是吗”海棠边解袖扣边冷笑。“我还以为你很仰慕他清瘦俊逸的雅痞味,巴不得和他彻底地绞在一起。”

她终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雷海棠”气煞人也。“我说过我和大卓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趴在地上看相簿而已。既没有脱光光,也没有像电视里那样玩下流的游戏”

海棠突然眼神犀利地打断她。“你偷看成人节目了”

“啊”她彷佛当场被他刺中一箭。“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台转一台地,它就跳出来了。”

“所以你就很无辜地继续看下去。”

“对没有”该死,干嘛接得那么顺“你不要扰乱我的话题你扭曲我和大卓的关系,严重侮辱我的人格,我没揍你就已经够客气”

“我以为欠揍的人应该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说这种话”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丢下我留在公司的人是你莫名其妙跟我呕气的是你故意当没看见我这人的是你冤枉我和大卓不规矩的也是你,我已经有绝对的资格惩戒你”

“我倒要看看是谁惩戒谁。”他倏地将铃儿扛上肩头,不顾她奋力扭打地扔上自己房里的床垫。

“干什么”她火大地撩开散乱的长发怒斥。

“今天在我面前公然和大卓协议提前落跑的是你和他在电梯口抱得难分难舍的是你在他家两人躲在二楼不知在摸什么的是你被人目击和他躺在地上卿卿我我的也是你,我想我才是有资格惩戒的人。”

“胡说八道我”她猛然抽息的势子差点害自己呛到。

海棠正在剥光他身上的衣服

“如果那天就让你成为我的人,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聊的纠纷。”他有力地脱下最后一项遮

蔽。“不过现在也不迟。”

“如果你存着这种念头,休想碰我”她在海棠单膝跪上床垫时伸脚一踢,差点让他跌趴到床上去。

他灵敏的反射动作在跌下之前就已撑手稳住重心,但在黑暗中抬望她的那双眼,简直像在盯着一只肥兔患子的野兽。

“我差点忘了你的身手有多俐落。”

“没错,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就”

“给我好看”老词儿了。

“我给你什么好看”

“我现在正想请你示范。”他倏地窜上床垫,单掌箝住她的肩头。

“干什么手脚放干净点”她没想到魁梧巨大的他竟会有如此迅速的身手,顿时阵脚大乱。“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抬起手肘猛然朝他下颚旋扫而去,若不是他及时以另一掌扣住她的手肘,他现在恐怕真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海棠原本玩笑性的挑逗,被她这一记惹出了脾气。

“既然你想来真的,我们就真的来吧”

他恼火地将右腿穿过她曲起的膝盖后方,脚尖向下一拐,卡住她的脚踝,她的整条左腿当下被完全制住,动弹不得。

铃儿大惊。左腿关节全被捆住,那么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原来你也会这些招数。”她死要面子地僵硬哼笑。“你还从电视学了哪些烂招”

“你再找死地动一次手,我马上让你知道。”

“我郑重声明,我绝对不会跟你上床的”

“你已经在我的床上。”

“不要抓我的语病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跟你”

“交配”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她在现代都会学得愈多,愈觉得自己以前的用语直截了当──甚至直接得过头。“除非你愿意做我的成吉思汗,否则别碰我”

“你这又是在跟我求婚吗”

“谁跟你求婚来着,我是在警告你不想娶我的话,就滚远一点”

“大卓也没说要娶你,你却没叫他滚。”他倨傲地慢慢解开她连身长裙的衣扣。

“我又没又没跟他做什么你手走开”她羞愤地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怪手。“你为什么就是

不相信我和大卓是清白的”

“我有说我不信吗”

“你相信”

“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胸口的衣扣才解开两个,他干脆将袖管直接往下扯,任丰润双ru弹脱而出。

“你既然知道我跟大卓没什么,还发什么脾气”她尖吼地奋力扯回衣服,结果双腕被他不耐烦地单掌钉在她头上。

“看到你跟大卓那股亲热劲,我就是会不舒服。”

“你自己小心眼,关我什么事”

“现在关系可大了。”他玻鸹鹑鹊乃郏拚蒲刈潘改宓拇笸龋娜拱谕贤啤br >

她困窘得简直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现在上衣被拉到胸下,裙摆也全推起堆在腰际,手脚被困,一

切都不能由她自主。

“我我想有件事得提醒一下,我只是暂寄这副躯壳的幽魂,这不是我的身体,所以你最好”

“是吗”

揉上她饱满ru房的巨掌突然拧住嫩弱的蓓蕾,恶意搓弄,吓得她惊声尖叫。

“叫什么叫,这又不是你的身体。”他俯身一大口含住另一团ru房,饥渴地舔吮着。

雷殛般的震撼窜至她全身每一个角落,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再度来临,每根神经都随着他吞尖的挑拨而紧绷。

“不可以这样”她不能害这副身子被他污了清白,可是这份警戒在他狂野的抚弄下逐渐崩溃。

他以微有胡碴的脸颊摩挲在高耸的雪色山谷间,不时以唇扫过她的乳头,间或轻啮。

“你闹够了吧,海棠我认输总行了吧,我道歉总行了吧”狂妄的语气中已然微微颤抖,快陷溺入奇怪的快意漩涡。

“我接受,不过该做的事仍然要做。”他贴在她身上匍匐至她的唇,蛮横地深吮,庞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压陷入床垫里。

不行,她又快被他吻得神智涣散,可是重要的事不能不说

她奋力而无用地在他身下挣扎扭动,让他自胸膛深处发出醉人的叹息,用结实的身躯摩挲她难以置信的柔软与细腻。

“我说真的我真的只是暂时借用这副躯壳的灵体,你可以等我找到永久的躯壳”

“永久的躯壳不就正在这里”他沉醉地贴在她唇上,双掌沿着她身侧曲线慢慢下滑。

“可是你不喜欢我”

“是啊,而且不喜欢到可以为你大吃飞醋的地步。”

铃儿脑中突然乍现缤纷光芒。“你吃醋”

“不,现在在吃日本料理。”他啮扯着她的耳垂。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铃儿,蒙古的格格”她霎时化气愤为兴奋。“那,海棠,其实你很早就爱上我了,对不对”

“少得寸进尺。”他顶开她的大腿,伸手撩开她的底裤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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