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吐出个烟圈，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你不就看到了嘛。”
张鹤觉得好笑“感情装给我一个人看的啊。”
“哈哈”那人也笑了“是啊，我等这个阳台的窗帘掀开等很久了。”
张鹤撇撇嘴“你还真是无聊啊。”
那人不置可否，又问张鹤“你是刚搬过来的？”“对，在附近找了份实习。学校太远，索性搬出来了。”
“哦，这样。”张鹤进屋拿了条抹布，又打了盆水到阳台，卖力得擦起了阳台上的污渍。那人便抽着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鹤。
张鹤问他“你叫什么？也是租客？”
那人继续保持神游状态，过了好一会才答道“我叫萧暮游，这房子我哥的，在他这里蹭着住。”
“哦？那你做什么工作的啊？”张鹤发现有块污渍顽固得很，他擦了很久也没擦掉，有些恼火的他想着要不要去拿把刀把它削了。
“做鸭的。”
张鹤愣了，脑子里全是污渍和刀，沉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萧暮游是在回答他那个“做什么”的问题。他看向萧暮游，那人咬着烟蒂嚼来嚼去，目光在阳光里飘忽着打转。看上去分明就像一个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坏小子，还带着点幼稚的嚣张。
张鹤不确定了，他皱着眉头“你刚说你做什么的啊？”
萧暮游吐掉烟蒂，目光不飘忽了，直勾勾盯着他，很大声地朝他喊道“鸭啊！那种给钱就能上的鸭啊！你没玩过啊，要玩玩嘛？”
“我很好玩的！”
张鹤的神情终于严肃了，他扔掉抹布“你这个人也太爱开玩笑了。”萧暮游翻了翻白眼。
“那你一个做鸭的不在夜总会待着，在这小破阳台里待着干嘛？”
“哥哥，也有些鸭是在自己的家里接客的。”萧暮游撑着下巴，表情好像是在嘲讽他没见识一样。
张鹤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谎，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看那人所处的阳台，种着几个小花盆，两边挂着的是哆啦a梦的窗帘，窗帘的铁丝上还挂着几只风铃。他可以凭这些想象到阳台里的卧室应该虽然很简陋但是却同样会很温馨。